“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赵希言摸着后脑勺问道。
“我竟不知,你还会蒙古语。”晋阳公主说道。“难怪适才在宫内鸿胪寺的官员还未转述言语,你就先行开了口反驳。”
赵希言再次摸了摸脑袋,憨笑道:“是父王,找了许多教授,逼我学突厥语与蒙古语,说是日后有用,我起初还不肯学呢。”
“燕王有先见之明,亦不是那等只会用蛮力的莽夫。”晋阳公主道。
“姐姐此言是在指责我方才的不妥之举吗?”赵希言道。
“京城眼线众多,马扎黑好歹是一国的储君,你如此羞辱他,帖木儿岂能善罢甘休。”晋阳公主回道。
赵希言摇头,“帖木儿内部常年战乱,自顾不暇,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帖木儿倒是个英杰,可惜这个储君并无王者之气,只要帖木儿一死,他们的国家必乱,又何必惧他。”
晋阳公主摇头,“小心谨慎总是不会错的。”
赵希言点头,“长安街里有天子的眼线,否则我这么一闹,怎可能没有禁卫出来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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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皇帝端坐在乾清宫大殿的朵殿内,端着一碗茶不紧不慢的品尝着。
锦衣卫指挥使胡文杰遂将今夜宫外见闻转呈,“世子与晋阳公主同乘一架马车往长安街驶去,半路上被帖木儿国的嗣君马扎黑所拦,马扎黑气不过世子于宴上对他的羞辱,带着护卫本欲伺机报复,二人先是对骂了一番,世子不想理会,他便又想用公主做赌注,寻世子比试,被世子拒绝后又用激将法,世子仍旧未予理会,马扎黑竟开口辱骂大明的男儿没有骨气,世子气不过,便纵身过去…拳脚相加,将马扎黑教训了一顿。”
皇帝放下茶杯,轻轻咳嗽了几声,胡文杰见状担忧道:“陛下…”
皇帝抬手,“无碍。”旋即摸了摸白须,“燕王世子这沉不住的性子,可是一点都不像老二,老二勇武,却不是莽夫,心思之深,唯有皇考能制,世子…年轻气盛了些,这王孙诋毁我大明,今日受辱,倒也活该。”
“马扎黑毕竟是帖木儿国的储君,世子这样一番羞辱,待他日马扎黑回国教唆帖木儿东征,大明岂不腹背受敌。”胡文杰担忧道。
皇帝捋着胡须,“若真到那一步,谁惹的祸,自当由谁去解决,朝廷难道要因为一个藩王世子,就大动干戈掀起战争,置黎民于不顾?”
胡文杰愣住,皇帝此言,明显是要舍弃燕王世子,又或者是借他国之手铲除燕王的继任者。
“他闹这一出,不正是怕朕对他动手吗,既如此,便交由它国吧,宗室子弟也该承担起庇佑苍生的责任。”皇帝道,旋即又问,“他们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