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眼前, 尔此时还不速速澄清真相,更待何时?”皇帝斥道。
“越国公自被抄家之后,族人悉数关于刑部大牢中听审,因女子众多,便分批关押,罪臣事先得齐王妃之意,利用职权将越国公府内一婢女单独关押,后令狱吏王五携带狱卒衣裳将其偷换出, 为防泄漏,便将那狱吏与那日一同撞见的狱吏...灭了口。”林海荣话音落下,便如同要接受死刑一样闭上双目,重重磕头,“臣有罪,臣有罪。”
皇帝负手走上前,“齐王妃,你的心思好生缜密啊,可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人。”
说罢,一内使走近谨身殿,叉手道:“皇爷,诸位大人。”
内使与众人道:“因越国公是于国有功的大臣,当夜,小人奉旨前往刑部大牢赐御酒慰问越国公,以示皇恩,却于狱中廊道瞧见了两个行事可疑的狱吏,回宫后便将所见悉数道与圣上。”
内使说完,皇帝便挥手遣退,“朕此前从未疑心,直到刑部交了一道卷宗,狱吏饮酒暴毙,这才想到了什么,遂派锦衣卫细查。”说罢,皇帝怒视一眼跪在脚下的绯袍,旋即又冷冰冰的看着齐王妃,“尔好大的胆子,几条人命,即便卫王之事与你无关,这也足矣让你以命抵命!”
皇帝话出,虽只是于齐王妃之言,然跪在脚底的大臣却比齐王妃还更加惧怕的瑟瑟发抖,连忙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一切都是齐王妃指使罪臣做的。”
齐王妃倒退了两步,种种证据指向自己,在劫难逃,便瘫软下身子重重倒地,抬头望着一脸冷血的皇帝,“是陛下想要杀妾,因齐王,陛下不容妾,也是因为齐王,陛下要为自己的长子铺路,将所有人都视作棋子,如今妾不过是一颗没了用的棋子,陛下是上位者,而妾这个位卑之人,岂有反抗之力。”
皇帝阴沉着脸色,“不是朕想要杀你,是你自己的野心,害了自己,女子不得参政,这是明皇祖训,你竟连祖训都忘,国朝岂能容你。”旋即问道旁侧几位老臣,“诸卿,齐王妃之罪,该当如何定论?”
皇帝今日所唤大臣,皆是先帝旧臣,于朝中声望极高,新任左都御史为皇帝的心腹,刑部尚书跪地认罪,熟通律法的便剩新任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拱手道:“明律所记,公卿大臣犯法,罪加一等,违背祖训,栽赃构陷,害人性命恕罪并法,足矣判死,谋亲王者,如同造反,谋反之罪十恶不赦,可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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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疾驰在街道上,一个穿裋褐的壮汉推着一车果蔬出来售卖时却被飞来的快马撞倒,不仅自己摔倒沾了一身泥水,就连车上的果蔬也洒了一地,损毁大半,壮汉忍者一肚子的气准备爬起臭骂一通这个不眨眼之人时,抬头定睛一瞧,见那马背上的人身上的皮弁服便慌了神,连那即将道出口的脏话也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回。
齐王连忙安抚好受惊的马,同时还不忘被自己撞到的人,急问道:“老兄没事吧?”
壮汉连忙摇头,拍了拍结识的胸脯,“俺硬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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