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陆寅摇头,“汉王至今都未露痕迹,臣也不敢妄下定论。”
卫王却摇头,“兄弟里,我与他最是亲近,旁人所不了解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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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晋王一家被囚车押至京城,昔日一国之藩王,如今沦为了阶下囚,京中百姓纷纷围堵在必经的街道上争相看热闹。
——燕春阁——
“爷今日怎坐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过来,又是书读人的装扮,也未听见铃声,阁中姑娘这才怠慢了爷,爷稍等,奴这就去唤...”
“不必了。”赵希言抬手,“我今日不过是进楼来避避暑的,你们各自去忙吧,不用管我。”
就在燕春阁的对街,有一座极负盛名的茶楼林立街边,楼高三层,窗户临街而开,茶香从沸腾的铜炉内溢出。
女子端坐在桌前,有条不紊的摆弄着茶具,侍从则随于身后恭立,“果真如公主所言,世子终究还是来了。”
“今日晋王就要被押解入京了,燕春阁前的街道是必经的主路。”晋阳公主拂袖端起一杯放凉的茶。
“公主未曾劝谏么,如今的晋王已不再是从前。”内侍道。
晋阳公主摇头,“她是个重情之人,以她的性子,任谁劝也无用的,不过也正如她所说,本有交集之人,因难而故意趋避,这才是可疑之举,不过...”
“倒是许久未曾听见金玲声,”晋阳公主犹豫的扭头,盯着内侍起疑道:“你那日与她说了什么?”
内侍一怔,旋即叉手道:“回公主,小人什么也没说,只将那乳酪的缘由道给了世子听。”
“多嘴!”晋阳公主转过头轻斥道。
内侍弓着腰轻轻勾嘴笑道:“小人多嘴,还请公主责罚。”
忽然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楼底便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似在议论街道上那支醒目的队伍。
押送的官员不再是省道按察使,而是由京中直派的都察院官员与亲军上十二卫其一的金吾前卫指挥使接手押送。
——燕春阁——
“哥儿,人来了。”明章牵着一匹白马。
赵希言系紧了幞头,抬手扯过白马脖子上的牵绳,明章于一旁犹豫道:“晋国去国,晋王殿下如今是与朝臣勾结罪犯,这一路上人多眼杂,锦衣卫也定然不少,哥儿此时上前去,片刻功夫就能传到陛下耳中,这...”
“朝廷已经调兵去了宗人府,若这一面再不见...”赵希言有些哽咽,深知历来被削藩的藩王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毕竟我幼时顽皮,总少不了四叔叔帮忙劝解爹娘,今日不见,我日后都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