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背上的伤?”曹斌担忧的问道。
“府中医官瞧过,说曹大人下手并不重,遂无关紧要。”赵希言笑道。
“那世子这气色?”曹斌瞧着赵希言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赵希言遂凑拢抬手遮掩着小声道:“昨夜之事,昨夜之人,曹大人应能明白。”
曹斌转动着眼珠子,旋即意会,后退一步拱手笑道:“世子正值青春,血气方刚之时,还是要多多节制,身体要紧。”
赵希言半眯着眼睛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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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
从大理寺离开后,因经筵讲学只从二月至端午,东宫无事,赵希言便返回了世子府。
叮当——
马车稳停,金铃声也慢慢消散。
“去将吴医官唤来。”赵希言一边往内院走一边吩咐道。
“是。”
赵希言常滞留的院子里响起一阵阵秋千晃动的咿呀声。
年轻女子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听见走近的脚步声也不曾回头。
“无端受一顿鞭罚,天还未亮便起身入宫去为打你之人求情,世子还真是,”杨书瑶靠在秋千一侧的木柱上,“菩萨心肠。”
赵希言止步看了一眼背影,旋即加快步子登上石阶推门而入。
咿呀——
秋千突然顿住,杨书瑶似察觉了什么似的从秋千上起身离开。
咿呀——
咿呀咿呀——
秋千还在独自晃动,陪伴它的却只有秦淮河畔吹来的夏风。
杨书瑶紧跟着赵希言的步伐入了屋,焦急的问道:“是伤口裂开了么?”
赵希言一声不吭的开始解自己的袍服,杨书瑶见她满头的汗水,遂上前厉声道:“你站好。”
“手不要乱动。”杨书瑶轻拍开她的手,旋即走至她身后伸出手顺着她的玉带环住整个腰肢,最后摸到双鞓革带两侧穿孔的针扣将其解开,“这公服穿在身上除了吓唬人,还能做什么。”
很快,杨书瑶便将赵希言的外袍一一解开,从盘领肩侧的珍珠扣至侧腰的系带,因公服厚重,加之天气炎热,赵希言的伤口便受闷发脓,贴里的背上已经渗了不少鲜血出来。
哒哒——
女医踏入房中,焦急道:“我的小祖宗,这大热天的您怎么跑出去了,臣不是说过,天气炎热,不利于外伤愈合,便叮嘱您静养,那曹什么,下手虽不重,但也不轻,毕竟皮肉都绽开了,皮肉之苦哪能不疼呢。”
赵希言只是笑了笑,女医便走上前,“快快趴下。”
赵希言照做,这一次女医未在顾及身侧还有花魁在,轻轻解开赵希言身上最后一层中衣,伤口才经过半日便开始在结痂的周围溃烂,女医心疼道:“您这硬生生把伤口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