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再生气也好,再厌恶也好。
没办法分开呀。
没有r谦,他的心已经割去了一半,绝不能连r涵也失去……
“我们,是彼此的将军。”
体内狠狠地一顶,r卫尖叫著抱住了r涵的脖子,汗和体液的气味在房中弥漫,宛如春药令人亢奋忘情。
下身由疼痛到半麻木,由半麻木到酥麻,由酥麻到无法形容的敏感,只有凶器在内里的扫荡、贯穿才是永恒的,坚硬而实在。
超负荷的承受下,背部和臀部的肌肉开始无法克制地反覆收缩。
“嗯……”r涵紧抓著柔韧的腰肢大幅度摆动,露出毫不掩饰的销魂表情,深深叹息。
然后猛然一挺。
精华在深处爆发,烫得r卫在床上反弓著身子重重往上一弹,然后落下,落在r涵坚实强壮的臂弯里,被紧紧裹住了。
“哥哥,”r涵低低喘息,目光扫过自己被弄脏的腹部,语带欣慰地说,“你也高潮了。”
两人喘息著,像两头玩耍得筋疲力尽的小兽偎依成一团。
r卫闭著眼睛,长睫毛微微颤栗,感觉著被r涵手臂圈住腰杆的触感。
酒醉和性爱都是销魂毒药,他觉得自己像一根羽毛飘浮在空中,最后终於安心地落在了r涵的掌心里。
可这分安心后面,藏著隐隐约约的焦虑,甚至愧疚。
r卫扒著r涵坚实的肩膀,迷迷糊糊想著,为什n会有如此悲伤的想法,下一刻,被一整瓶顶级烈酒醺走的记忆,突如其来刺穿了他的心脏。
没有r谦。
因为没有r谦!
剧烈的痛,在脏腑迸射四溅。
片刻前还安静待在r涵怀里的他,像被搅断了肠子似的蜷起身体。
“不舒服吗?”r涵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住。
因为考虑到这唯一仅存的弟弟的心情,r卫竟然马上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出了汗,想去沐浴。”他镇定地说著,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姿势的改变下,秘处里男人浇灌的精华,带著余温缓缓沿著大腿内侧淌下来。
滑腻而黏稠。
下床时膝盖微微发软,r卫默默克服了不适,尽量正常地走进浴室。
原本属於将军使用的浴室面积很大,有人进入,嵌入天花板的浅黄色夜灯自动感应打开,照亮里面照顾了各方面需求的浴室设备。
不久之前,爸爸妈妈还曾经在这浴缸里舒服地洗澡……
躺在这里泡澡,洗掉自己身体里属於弟弟的,简直就是亵渎!
r卫放弃了浴缸,跨进淋浴池。
打开大莲蓬头,水哗哗喷在身上,轻打著皮肤很舒服,但温热的水和阴霾心境并不适合,r卫试著把水温调低,最后索性调成了冷水。
这样舒服多了。
他仰头迎著莲蓬头,匆匆洗去脸上身上的汗,皱著眉把身体里残存的体液弄出来,接下来,却似乎无事可做,而他还不想回到房里。
当然不是对r涵有了不想见面的想法。
只是……
反正很想自己安静一下。
好像找不到办法可以把心底的哀伤消除掉,一想到r谦,世界就是破碎的。妈妈恨我没有把r谦带回来,那是很有道理的呀。
我没有,把r谦带回来。
那个时候,他离我那n近,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著他。
r谦打我那一个耳光的时候,为什n我没有还他一个耳光呢?我是哥哥,我也可以打晕他,把他一起带上战机。
虽然太拥挤会影响驾驶员操作,但毕竟可以尝试,挤一下,r谦和r涵都可以放进战机,我可以带著他们一起从第五空间逃离。
为什n没有尝试?
为什n不冒一下险?
为什n……
脑中r乱地想著,甚至想起了在水华星重逢时,r谦嚷嚷著说要和哥哥做三天三夜,自己是怎n做的?是凶恶地把他推开了吗?
r谦生命中最后一次向自己热情地求欢,却被自己推开了吗?
莲蓬头还在开著,哗哗的冷水无止境地当头淋著。
如果那些悔恨和哀伤,可以像水一样从水槽里流走就好了。
哪怕有几秒,心不用痛成这样也好啊。
脸上、胸前、身后挂著数不清的水线,也许里面,掺著将军的眼泪。
“洗完了吗?”
赤裸著上身的r涵,忽然在浴帘那边冒了出来,自作主张地关掉莲蓬头。
“水是冷的,哥哥。”
r卫彷佛被水洗过的眸子看著他,黑得发亮,却没有神采。
水珠顺著黑发滴滴答答地下坠。
r涵把他扯出淋浴池,拿来乾净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擦乾净。
“我们继续做吧,哥哥。”
听见这个,一直垂著眼,一言不发的r卫终於有了反应,惊诧地看了r涵一眼。
“刚才已经做过了。”
“是做过了,但是这种程度,远远未能满足我。哥哥不愿意?”
“不愿意。”
“为什n?”
“我累了。”r卫的脸上写满拒绝,“再说,你也应该好好休息,军事会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吧。”
他拿过r涵手里的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到柜里找出一件宽松睡袍穿上。
回到睡房的床上,抓了一张被子裹在身上。
r涵又跟了过来。
“在哥哥心目中,第二轮应该是r谦来做的。”r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所以哥哥拒绝我?”
被弟弟说中痛处的r卫,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就算r谦不在了,哥哥也想把所有东西的一半为他保留下来,这种心情我能体会。”r涵的话既冷酷又简洁,“但是,不能赞同。”
身上裹著的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开了。
穿著睡袍的r卫暴露在弟弟的视线之下。
“干什n?!”
“哥哥你,是一个令最冷静的人也会抓狂的笨蛋。把余生一半的时间,一半的身体,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为一个死去的人的哀悼上,即使那人是我孪生哥哥,这样的事我无法允许。”
冷静地说出上面的话,r涵的动作却与之相反,充满了虎豹般的攻击性。
趁著身在上方的优势压制住r卫,把他的手腕狠狠反扭。
睡袍很方便地被掀到腰部之上。
脖子上的项圈也成了被r涵桎梏的利器,被扯著项圈,r卫不得不挨近r涵的方向。
激烈淫邪地啧啧深吻。
“这项圈很讨厌,我已经命令高端军备委员会的研究小组研究它的成分和控制系统,会尽快让哥哥摘下脖子上这鬼东西。”
说著手掌插入紧紧收拢的腿缝里。
大腿内侧的鸡皮疙瘩因为男人的手所带来的侵犯意味而纷纷冒了出来。
“r涵,不要再闹了。”
“我是认真的,难道哥哥看不出来?”
鼻尖互相触碰的距离,彼此的眼睛彷佛足以透视灵魂。
r涵的眼神写满认真。
矜持、高傲的认真下,则是固执到可怕的,被冰层包裹也无法熄灭的热爱。
“我不是那种满口仁义的道德卫士。”
“想要的就努力去争取,想保护的就强势保护。”
“r谦不在了,我不会假惺惺地给他留一半,假装他还在;更不会为了他的离开而让自己,还有自己爱的人刻意去背负什n,割舍什n。”
“不会让哥哥躺在床上,想r谦想到天亮,那种悔恨的孤单和痛苦,不许哥哥体会。”
“所以,一定要和哥哥做,就算哥哥讨厌也要做。”
插入两腿间隙的手,强势把膝盖分开。
r涵的动作充满力度和威慑。
已经半肿的入口,被轻而易举攻破,异物进入的感觉鲜明而火辣。
“啊……”
贯穿的刹那,体内的脏腑彷佛都被强硬地撑开了,痛楚中有著涨满了似的充实感。
r卫张开嘴,似乎想说话,但被压迫的形式让他只能r乱无序地发出呻吟。
头顶华丽的天花板来回摇晃。
占据了视野里最大面积的,是r涵年轻却魄力十足的脸。
“从今以后,我就是占据哥哥所有时间和注意力的人。”
承受来自弟弟的硕大,r卫脑际一片麻木。
不可思议,越霸道的宣告,听起来越令人安心。
身体越是无法动弹,唇舌接触的味道就越甜腻,肌肤受到的爱抚,就越甜靡。
“哥哥可以偶尔想念r谦,但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
男性的麝香味逸满整个房间,汗水滑进眼里,氤氲了濡湿灼热的一切。
“像这样藏在被子里,心都要碎掉的想念,我不允许!”
压制的体位,侵犯的力度,充满控制欲的视线,演绎的画面宛如一场激烈恐怖的强暴。
但床上摇晃著身体的两人,又深深地知道,这并非强暴。
这是除了他们之外,别人无法理解的。
悲伤,却要不屈地对抗悲伤。
羞耻,却同时也快感激昂。
这是相爱的人,想著他们失去的一半灵魂,用身体的热度融化凝固冰冷的记忆,在忘却一切的。
崩溃的性感刺激得浑身毛孔张开,r卫摇著缀满汗珠的黑发,膝盖下意识夹住身上男人强壮的腰杆。
“呜――――!”
插入得,更深了。
混合著黏液的身体撞击声,响得令人发毛。
r涵几乎是疯狂而冷酷地侵犯r卫。
男性巨物在狭道来回,黏膜因剧烈摩擦而充血,每次深深贯穿,r卫都蹙紧了眉,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r涵却在快感的惊涛骇浪中保留了一分理性。
他折腾著身下气都喘不过来的哥哥,清楚地明白,自己让哥哥痛了,这正是他想要的。
身体的痛往往能转移内心的伤痛,哥哥因为r谦的死而产生幸存者的愧疚,那n他能做的,就是扮演一个蛮横无礼的惩罚者,用身体的痛来消磨他的愧疚感。
哥哥需要什n。
他就扮演什n。
只要哥哥别这样心碎无助,他做反派也在所不惜。
“看著我,哥哥。”邪魅冷酷地勾起项圈,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看著我,不许想r谦。”
r卫被体内坚硬的男根侵犯得痴态毕露,难以说出认同或反驳的话。
强烈的甘美感,令他浑身颤抖。
唇里吐出的呻吟和热气,喷上r涵脸颊。
r涵忍不住微笑,用力地挺动腰部,经不起r涵加快速度的征伐,r卫呜咽著接受了r涵喷射的体液,自己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到达了高潮。
房里充斥的性事后的气味,很快被空气调节系统净化了,换入带有天然青草味的新鲜空气。
腰腿无力的r卫难以再只身走去浴室,r涵体贴地把他抱了过去清理。
从浴室里回到床上,纠缠了大半夜的两人很自然地躺在一块。
深夜的静谧,彷佛浸润了整个房间。
“他……走得太忽然,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有。”r卫盯著天花板,沙哑地说,“如果有可能,哪怕,再让我见他一面也好,再听他说一句话也好……”
心里也知道,这些都是不实际的奢望,r卫的声音渐渐低到听不见。
r涵体会著心中那一块失落的微凉,想著消散在第五空间的孪生兄弟,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休息吧,哥哥。不然,还有精力的话,我又要继续和你做了。”
“r涵,谢谢你。”
“……”
“谢谢你还活著。”
r涵侧转过身,在r卫唇上轻轻点了一吻,“睡吧,哥哥。”
r卫闭上了眼睛。
累极的两人很快睡了过去,将近清晨时,易醒的r涵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睁开眼扫过四周,才发现原来是丢在床头柜上的通讯器在轻震,幸亏关闭了声音提示,否则响起来会把哥哥也惊醒了。
r涵温柔地看著犹在熟睡的r卫,忍住去抚摸他浓密睫毛的冲动,拿起通讯器看一眼,确定这道通讯来自他安排留守在军部大楼的下属,最好现在就接。
自己的办公系统在三楼房间,而且回房处理也不用担心会吵醒哥哥。
他在身上随便披了一件睡衣,拿著通讯器,走出套房。
刚刚出到走廊,猛然惊醒地停住脚步,抬头。
“妈妈?”
离他十步左右,形容憔悴的r夫人愣在楼梯扶手旁,也震惊地盯著自己的幼子。
昨夜,她独自待在三楼的房间里,一夜未眠,抱著全家福的照片,放任自己的悲伤。
直到刚才,才擦乾眼泪走出房间,打算下楼到餐厅里下一碗面条。
r夫人昨晚也没有吃饭,虽然没感到饿,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现在的r家,实在不需要一个随时会进医院的病秧子。
没想到,竟会在下楼时撞上她以为还没有从常胜星回来的r涵!
“是你啊,r涵。”
在医院沉睡了那n久,苏醒后直接去参加军部大会的亲生儿子,母子重逢的第一面,毫无心理准备地发生在这一刻。
在清晨,在她的家。
在不久前还属於她和丈夫,现在则属於r卫的套房门前。
松垮垮地披著欲盖弥彰的睡衣,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隐隐约约的青紫抓痕,是不堪入目的性事后的痕迹!
还有,嘴角那一处伤口,是被人打了吗?
仅从r夫人的目光中,r涵就读出了很多他不想读到的误会。
也不能说全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