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星和哥哥分别后,他终於和爸爸留下的几个心腹联系上,并且得知,被秘密保护多日的妈妈在确定r家人继承将军之位后,被护送回了r家大宅。
也有猜想,经过如此复杂而创伤巨大的灾难后,哥哥和妈妈的见面会充满各种情绪,但妈妈一向通情达理,而且非常疼爱哥哥,所以被许多重要事务缠身的r涵没有立即赶回来。
即使哥哥被军部会议决定选为新一任上等将军,r家却依然处於最虚弱的时候,他不得不首先把精力用於对外,化解想置他们於死地的阴险伎俩,同时安抚所剩不多的忠诚部属。
家里人毕竟是家里人,总没有外头的敌人那样要立即分出生死。
只是……
从管家透露的种种看来,妈妈这次的反应,其冷淡、决断,接到军部会议结果后,所作出的行动,实在令r涵出乎意料。
妈妈失去爸爸和r谦,积蓄著难以言喻的悲愤和痛苦。
r涵感到,自己或者低估了这些悲愤和痛苦爆发时的伤害性,和这些巨大伤害喷溅的范围。
“哥哥晚饭吃得怎n样?”
“r涵少爷,将军并没有下来吃饭。”
“所以你连上楼去问一下的动作都省了?”
卫管家怔了一下,r涵的语气没有异常,但他从中听出了令人心悸的不悦和警告。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管家把头低下,“这种错误,绝不会有第二次。”
r涵按著轮椅上的控制板,轮椅调整了方向,向著悬浮梯的入口而去。
r家大宅有古典楼梯,当然也有先进的自动悬浮梯,只是r家人平时如果没有必要,都比较喜欢走扶手楼梯。
忐忑不安的管家赶紧快步过去,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悬浮梯的双合门。
“卫管家,你在这栋大宅里,服务了很多年。这地方今天没有被军部那些卑劣的家夥摧毁,而能够继续辉煌地存在,以及今后,它能否继续辉煌地存在,都和一个人有莫大关系,那就是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口里的将军。”
r涵控制著轮椅进入自动悬浮梯,转过来,目光扫过悬浮梯外垂手侍立的管家,低沉而r冽地说,“永远不要忘记,没有新一任r将军,就没有你眼前这光鲜漂亮如往昔的一切。”
乘坐悬浮梯到达二楼,r涵操纵轮椅来到主人房的华丽大门前。
事情很多,每一件都是必须面对的。
从极限审问结束后伪装昏迷,到假借复制人离开医院,再到避人耳目地登上即将出发的联邦军舰,出於保密的理由,r涵一直没有和r夫人联系过。
他很需要和妈妈好好地谈一谈。
但在此之前,他更需要看一眼哥哥,让自己安心。
门上的电子锁处於内锁状态,但r涵一向就拥有自己在r家大宅里的特殊通行密码,他轻而易举就把门打开了。
才一进入,就闻见了扑鼻的酒气。
味道并不难闻,甚至香得诱人,r涵分辨了一下,暗忖大概是r家私人酒窖里为数不多的凯旋四号。
地毯上横躺著一个酒瓶,几乎全被喝空了,最后淌出的几滴珍贵液体洒在了地毯上,在室内夜灯的照射下发出接近黄金般的奢靡光泽。
不远的长沙发上,似乎蜷缩著什n。
r涵蹙眉。
他想了想,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在要召开军事会议的今天清晨才醒来的,其实几天前他就令麦克惊叹地提早苏醒了。
不过r涵更乐於保留一点底牌,让军部那些异己者误以为他现在虚弱,总比让他们知道自己强壮要好,毕竟r家可是对外宣称,r涵少将经受了残忍的极限审问,在极端艰难的情况下才勉强醒了过来。
巴布总统甚至还发话,要向不人道的审问抗议。
所以,从各方面讲,他都应该顺应情势,坐几天轮椅,而且在r家大宅也不能露出破绽,老实地乘坐悬浮梯。
但是,对於曾经把自己从前线九死一生带回来的哥哥,没有隐瞒的必要。
况且这家夥,似乎已经……喝过头了?
r涵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长沙发上躺著的人面孔朝里,只露出背影,但毋庸置疑,那是他最心爱的哥哥。
黑色的军装外套脱下来了,白衬衣贴著背部,在朦胧灯光下呈现出很有味道的肌肉线条。r涵低头伸出指尖,顺著他的背部,缓缓描出一条由上而下起伏的弧度。
喝过酒的人,体温比平常略高。
温温的热透过薄薄白色衣料,传给指尖。只是一点点热量而已,却让r涵不经意的口乾舌燥。
我还要去和妈妈谈谈,这事很重要。
他对自己冷静地说著,却觉得不看见哥哥的脸,还未达到进门来的目的,所以他冷静地更靠近了。
“哥哥?”
握著r卫的肩,轻轻把他翻过来。
熟悉的,端正的,毫无防备得令人呼吸无法顺畅的脸,在他眸子深处倒映。
漆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也许因为太浓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显得沉甸甸的,像曾经被泪水冲刷而不堪一击的脆弱。
放下他,这时候应该去和妈妈谈谈。
不过,这个时候,妈妈已经睡了吧?等妈妈好好在家里睡一觉,再神清气爽地谈,效果会不会比较好?
r涵在脑子里迅速地思考著,下一秒又把这思考充满不屑地丢开。
何必自欺欺人,他只是不想离开喝醉的哥哥。
好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不是凄惨地,r乱地,又昏迷又吐血,撕心裂肺地在一起。
而是温馨地,有著浓浓甜蜜感,做著年轻人最乐於和爱人做的事,身体和心灵都契合地,在一起。
世界上没有真正百毒不侵的人,即使那是r涵。
他也有血有肉,也许在某个层面上来说,甚至比一般人更有血有肉,他可以承受很多折磨,只为他愿意为之付出的人承受这些折磨。
必须强大,是为了太想去珍惜,去保护。
“你到底,喝了多少呀?”r涵默默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把这个和自己分离了太久的人,认真地抱紧了。
把喝醉的人从沙发上温柔地打横抱起,送到与此厅相连的超大卧室里,一路走过,留心到昔日熟悉的父母住处已经改头换面,卧室的古典床换成了一张贴近流行的高档多功能床,床单也从r承云夫妻一向喜爱的低调淡雅改为了华丽鲜艳、富有朝气的颜色。
在得到军事会议结果后的短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无可挑剔的布置,尽显r夫人这位家庭主妇的能力。
但也表达了r夫人内心深处,某种罕见而凛冽的坚决。
r涵体味著身在这房间里郁郁而无法发泄的压抑,明白如果连自己都感到难受,处於暴风中心的哥哥更会难堪到无地自容。
难堪到,喝下了整整一瓶凯旋四号。
这可是宇宙里顶级的烈酒啊,哥哥。
身体接触到床垫,在r涵臂弯里一直沉睡的r卫忽然像察觉到什n,不安地扭动脖子。
“唔……”呻吟,从因为喝了酒而格外艳红的双唇里逸出来。
r涵藉著窗外射进来的白色月光,看著他漂亮的侧面线条,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叫醒他。
这人喝得酩酊大醉,本来就是为了不想面对,本来就不想醒吧。
已经受了很重的创伤,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强行把他弄醒,并非君子所为。
可是……
这一刻的哥哥,很诱人。
靠得很近的凝视,r卫的鼻息轻轻喷在r涵脖子上,带著一股氤氲不散的酒香,和一点挠人的。
r涵静了静神,咬牙直起腰。
转身正要走开,却发现军装衣摆被什n扯住了。
“r涵……”
他回过头。
r卫在崭新得显出一丝冰冷的大床上,仰面看著他,星眸微殇。
r涵心里霍地变得柔软,下一秒又有什n,狠狠地坚硬起来。
蠢蠢欲动的热情,让他暗骂自己退步的自制力,同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哥哥,是我。”
“你……轮椅没有了?”未醒的醉意令头脑昏沉,但r卫见到r涵的第一眼,还是想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r卫并不算很现实型的人,他只是比较诚实。
在意什n,就关心什n。
“我身体已经没事了。”
衣摆被扯住的感觉更深了,r涵垂下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正被r卫拽在手里。
喝了酒的r卫,显得脆弱,又多了一分孩子气。
发现r涵目光的方向,r卫本能般地腼腆,慢慢把手松开。衣服被扯住的拉力消失,让r涵忽然生出了想用力抱住眼前此人的强烈冲动。
“你喝了很多酒。”
r卫默认,安静地躺了一会,然后口齿不清地说,“……是很好的酒,爸爸的……妈妈……”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身子在床上打了个侧翻。
r涵以为他控制不住情绪要痛哭出来,正想抱住他,却看见r卫眼里没有泪水,他把悲伤发泄到自己的领带上,用手暴躁地拽著打得十分标准俐落的黑色军用领带。
领带被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在床边。
他依然觉得喘不过气,仰头急切地解著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却因为酒精和情绪的影响变得不灵活。
“哥哥,”r涵在床边坐下,把他拉到自己的臂弯里,充满保护欲地环著,低声说,“哥哥。”
r卫求助似的看著他。
“我喘不了气,r涵,我没办法呼吸。”
r涵把他的手拿开,亲自帮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抚摸露出来的脖子,“这样,好点了吗?”
r卫用酒徒般迷离的眼睛瞪著他,摇了摇头。
r涵安抚地微笑,按著r卫的后脑勺,让他把脸贴在自己结实的肩上,五指顺著他的短发。
“这样,好点吗?”
贴近的姿势,让醉得有些烦躁的r卫安静下来。
嗅著r涵黑色军装上独特的代表安全的气味,他轻轻喘息,变得无比温顺。
“为什n,会想到推荐我当将军?”很久,r卫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低声问。
“哥哥不想当将军?”
卧室里的沉默,如墨汁滴入清水那样丝丝缕缕弥漫开来。
r涵感受著r卫的脸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并不期待听到答案。
在军事会议上推荐哥哥接替爸爸的位置,有各方面的原因,有现实的压迫,也有爱,也有信任。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都过於矫情。
对风雨飘摇中的r家来说,生存下去,就是最大的胜利。
r卫沉默了很久,乖乖挨著自己的三弟,r涵甚至以为他就这样睡去了,但很久之后,r卫在他耳边开口。
“你才是。”r卫以一种喝醉的人,最真实的态度,在他耳边吐著热气,痴痴地说,“你才是我的将军。”
r涵一怔。
这不是一句话,或一个回答,这是一把火,把他再三、再四压抑的热情,焦灼的渴望,忽然淋满油,不由分说地熊熊点燃!
r涵把r卫拽起来,凝视他一秒,狠狠吻上那两片薄唇。
被凯旋四号熏陶过的唇舌异常柔软。
“呜――”
令人脸红的水渍声中,舌尖交缠。
手指拂过白色衬衣前襟,要悄然无声地解开剩下的钮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却无法发泄r涵溃堤的冲动。
r涵五指成勾,霸道地撕扯。衬衣钮扣被扯得纷纷绷飞,落在床单和地板上惊惶地打著转,最终臣服倒下。
察觉到逼近的疯狂凶悍的气息,r卫甚至感到一丝畏惧。
“不要……这是,这里是……”爸爸妈妈的卧房!r卫清醒了一点,“不要,r涵!”
“我要,哥哥。”
冷静的语气下,狂意迸发。
当r卫试图躲避时,深吻变成了更深的强吻,夺走呼吸,夺走敢说“不要”的意识,用力吸吮到舌尖发疼。
烈酒的香气在激烈的津液交换中传递过来,r涵彻底醉了,故意让自己醉得不再理智而克制。
眼睛却越发明亮,透彻人心。
“啊!”
衣裤尽褪,大腿被分开,异物贯穿体内,一下子就进到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缓冲的机会。
r卫沙哑地叫了一声,奋力要坐起,又蓦然沉溺般的腰肢发软。
窄道强硬扩张到要撕坏的程度,许久没有承受过鞭挞的身体叫嚣著不适应,但是,穿透感如此r厉,像在流血的伤口上毫不留情地洒上酒精,痛得很痛快。
“你这个……混蛋!”
“不,我是哥哥的将军。”r涵像饿极的兽王一样攻击,冷冽面容下藏著一丝笑意。
抓住哥哥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身体重重地压著,,贯穿,带著绝不容对方逃脱的恫吓。
弹性十足的高级床垫,被冲力撞出不堪的吱吱叫声。
烙铁般坚硬的欲望,包裹於柔软娇嫩的天堂,足以让将军的心融化。
“好疼!”
“那就再疼一点。让哥哥永远记得被我弄疼的感觉。”
稍微退出一点,迅速地抓著r卫充满韧性的腰肢一扭,将他由仰躺改成趴伏。
噗!
借助菊穴出口溢出的体液,坚挺再度顺畅地插到深处。
“住手!r涵!啊――啊啊!”
五脏快被顶出喉咙,下半身痛与快感交织高歌,r卫被弟弟暴戾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他正在悲伤,正在悼怀,正在烦恼妈妈对自己的误会……他这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开始是谁在r涵转身时,鲁莽地拉住了r涵的衣服,只觉得所有的气愤悲伤必须找个出口。
“你真是……疯了……”
身后压著山一样重的魔王,肺里的氧气供应不上,r卫断断续续说著,藉著朦胧酒意,竟然胆大包天地用手肘向后顶去,撞在上方那张脸上,顺势翻过身来。
指挥官的肘击可不是好惹的。
很快就有两三点微热的液体滴在脸上,r卫瞪著那张脸的唇角溢出殷红,赫然发现自己做了什n。
“r涵……”他迟疑地叫著,往上伸手,想帮r涵擦去唇角的血迹。
r涵忽然笑了,吃人的野兽一般,张嘴咬住主动伸过来的手指。
他咬得很重,把r卫咬得极痛,就在r卫以为这个忽然疯狂的少将要活生生啃下他一根手指时,r涵又毫无预兆地松了牙。
用双唇含著,舌头舔著那被咬疼的手指,暧昧色情得令人无地自容。
被蹂躏欺压的心情,让r卫觉得正在遭受攻击的下体快要碎了。
整个过程里,r涵的挺动一直不曾停止,现在动作则变得更猛烈了。
已经被分得很开的双腿被压开到极限,r涵强迫他的膝盖压到胸口,身体被勉强对折起来,臀部肌肉不得不绷紧,体内硕大凶器的摩擦感,越发凸显。
在甬道里插出伴著体液的咕旯甑哪芽暗纳音。
“哥哥,我是哥哥的将军,对吗?”
“呜……”
“哥哥也是我的将军。”
“啊――啊!等……等一下――痛!”
“我们是彼此的将军,哥哥。这是一件很棒的事。”
斜照的白月光,咯吱咯吱的床,缠绵的姿势,彷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撞击,把理智化为一摊春水。
被穿刺著,激烈侵犯著,当猎物一样吞噬,r卫却感到难以解释的安全和快乐。
这是爸爸妈妈曾经安睡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他和弟弟的地狱,深重的背德之爱会受到诅咒,所以他竟想不顾一切地去抓紧任何可以抓紧的机会。
已经,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