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有心了。”苏清掌心轻抚花瓣,不禁又想起那诗句。
鹊桥缘指的是牛郎织女相会,寻常诗句提鹊桥便必定也会联想至七夕,这是有情人会相约出游的时日,难不成小宫人有喜欢的人了?
苏清被这想法一惊,眉头微皱的思量平日里小宫人是否与侍卫之类有过密的来往。
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私通,若是小宫人被人哄骗做出错事,那可是要重罚的。
可直至热水变凉,苏清也未曾想出小宫人与什么来往过密。
这些年小宫人除却自己便是与温如言走的亲近,旁的时候多是一个人读书识字,几乎不与旁人接触也很少出藏书阁。
后宫巡逻的侍卫这几年也多换成女侍卫当差,难道小宫人心心念念是某个女侍卫?
苏清披着外裳窝在床榻不由得松了口气,如若是女的倒还好处理。
只是小宫人心思单纯,旁人待她好,她便百倍待旁人好,这般性子若是被有心人骗了,就怕她被伤了心。
这般反复思量过后苏清才熄了灯,心里想着定然要好好为小宫人看看那人才好。
当藏书阁内女官悉数熄灯歇息时,椒房殿内却还灯火通明,那垂落的红纱帐微微摇晃,床角悬挂一处金制铃铛,声音清脆悦耳,却无法遮掩纱帐内轻声细语。
外间守夜的宫人羞红了脸,却也不敢出声。
待窗外的明月被乌云遮住光亮时,椒房殿寝宫铃铛声响方才停了下来。
赵瑶自被褥探出脑袋轻啄温如言绯红的脸颊,那薄被遮不住斑斑印迹,顺着枕旁垂落的青丝因着细汗而沾了不少在温如言侧脸,眼角眉梢尽显妩媚风情。
温如言有气无力的抬手扯了下被褥道:“别闹了,这天气太热,你居然还要盖被子,我真的是服了你。”
“刚出了汗,你一下不注意极容易着凉的。”赵瑶伸出修长手臂自纱帐在拿起单薄内裳轻系上,方才探出被褥,居高俯视着慵懒的温如言,唇角上扬的笑,“待会我给你擦擦,就不热了。”
宫人端着水盆放至床榻一旁便又退下,赵瑶将纱帐悬挂,抬手拧着帕巾,坐在床榻一侧擦了擦温如言侧脸道:“我看你越来越不经折腾,这才一会就累了。”
话音未落,温如言咬住赵瑶的手背,满是警告的看着。
这模样就像是炸毛的小猫儿一般可爱,赵瑶也未曾躲只等她松口。
“你占便宜还不乐意啊。”温如言松了口愤愤的回话。
赵瑶抬手轻捏了下她气鼓鼓的侧脸,一手握着帕巾擦拭应:“你可别生气了,我都已经想好要给小宫人找什么世家了。”
温如言偏头看着赵瑶问:“谁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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