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略微仰头轻啄那柔唇浅笑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人们对于陌生的新事物会产生恐惧么?”
“恐惧嘛,很正常的人类情绪啊。”
对于突然的偷袭已经习以为常的温如言,十分麻木的由着赵瑶啃了一小会,方才轻推开来应话。
“兴许你不知道人们对新事物的恐惧程度远超出你的想像,尤其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们。”赵瑶依依不舍的抿了下薄唇,俯身轻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这些人会从造谣诬陷到大打出手,最后还会烧毁你辛苦搭建的新塔,以此来证明他们的塔才是正确安全的。”
温如言看着不断靠近的赵瑶,抬手捧住她的脸蛋应:“所以说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只有让人们的思想更加开阔,他们对于新事物理智而客观的分析对待,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赵瑶由着她捏住耳垂说:“你说的容易,可这事没有个几百年怕是不可能,更重要的是古往今来朝代大多四五百年就亡了,百姓们只盼能吃饱穿暖,哪来你这般闲情雅致?”
“我们那用一百年的时间,让人们从读书识字接受新事物,你怎么就胡乱多出来好百年。”温如言松了手,打算起身。
可那揽住的手却不曾松开,温如言无奈亲了几下,赵瑶却仍旧不肯松,满是贪婪的枕着温如言肩应:“别动,让我好生歇会。”
人肉抱枕?
温如言无奈的由着赵瑶揽住,闲着没事给她按眼保健操。
赵瑶很是配合的闭上眼出声:“你那一百年才让百姓们只学会读书识字,我看恐怕没有个三五百年一切还未可知。”
“你这是小瞧人啊。”温如言抬手轻刮赵瑶眼眸,指腹按揉太阳穴。
“轻点,疼。”
唉,这真是在伺候老祖宗。
温如言只好减缓了下力道念道:“我不管,你要给我加俸禄。”
赵瑶唇角上扬的应:“行,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谈钱,真的是赵瑶答应最爽快的事,可谈别的事,那真是难上加难。
待松了手,赵瑶缓缓睁开眼望着身前的人说:“我可不是小瞧你,推倒一座旧塔最快只需要一年,可是要在人们的心中推到旧塔至少要两百年,这个期间还要防止旧塔死灰复燃,否则你们这个新塔时刻都有被摧毁的可能。”
温如言见赵瑶说的这般认真,便也没了玩笑只道:“你放心吧,我们那个旧塔都被烧的干净,新塔正在稳固加建期呢。”
赵瑶微微摇头道:“如果你的旧塔指的是人们心中的邪念,而新塔是指满载人们的善念,那就必定会存有危险。”
“你这么肯定?”
“自古人心难测,无论旧塔还是新塔都是由人主宰,与其说新旧塔之争,倒不如说是人善恶之争,旧塔的万人之上,可不是寻常人能抵挡住的。”
若是从前温如言或许还会觉得赵瑶思想老顽固,可今日却觉得赵瑶其实是深谙人性善恶与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关系。
有时两人交流赵瑶对于某些事情想的明显更为深刻,甚至会有很不同的思维。
真是颠覆温如言对于古代人固性思维,这个可能就是聪明的人,在哪个时代都是聪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