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牡丹已经被罚进西巷,虽然夏香没有去过,不过也知道宫里的老嬷嬷经常将西巷提到嘴旁。
西巷是皇宫关押犯错宫人一处园子,平日里主要负责最低等脏活,每个宫人都身负镣铐,脸上印有罪字烙印,一辈子都不能出宫,几乎每一天西巷都有宫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可西巷不会有来内司审查,死去的宫人只是草席裹尸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牡丹半边手被烧的几乎动弹不得,平日里干活极慢,若不是收了银钱,老嬷嬷早就收拾她。
冬雪里天气极冷,牡丹正从后院端了杯热水,可紧接着便被打翻,眉眼带怒想要骂,可又只得忍住,现如今要是得罪西巷的小团体,那真是只有死的份。
“呦,这不是牡丹姐姐嘛。”当初向温如言告密的小宫人被牡丹折腾进西巷,那脸颊一侧还有被红疤痕的烙印,眼眸满是恶意的打量。
牡丹向后退了几步说:“是你……”
那小宫人走近过来,抬手拿起那藏在袖中的手,整只手已经是坏死的状态冷笑道:“我能有现在,还不是拜你所赐!”
“救……”
身后的几个宫人凑上前,小宫人捂住牡丹的嘴摇头道:“放心,我们几个受你恩怨,绝对不会让你走的太痛快的。”
两日后一辆破旧的车板从西巷出来,废旧的草席包裹宫人的身躯,可却遮不住宫人被烧毁的手臂。
大半月的暴雪消停,午后出来大太阳,温如言搬起盆栽放在偏殿窗台晒太阳,玉清宫的宫人们却已经在准备往朝天殿搬物件。
年底难得休假,赵瑶却跟老干部似的练字看书喝茶就差一幅老花眼镜。
温如言看着窗户晒太阳出声:“你这样跟没休假有什么区别?”
赵瑶单手握书本,视线探向那因日光而发亮的人认真应:“区别在于我现在在玉清宫而不是在大殿。”
额……
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在吐槽吗?
“我难道看不出来吗?”温如言觉得这是在污辱自己的智商。
“那你为什么要问?”赵瑶缓缓起身走近过去。
两人隔着一盆载,温如言被问竟然无言以对。
赵瑶抬手指腹拨弄鲜艳的花出声:“明年又逢科考之季,你觉得谁家会夺的状元郎?”
温如言不解的问:“这还没开考,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我提醒一句是在宋谢苏张这些世家大族里选。”
“你怎么知道状元郎是世家大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