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一时忘了控制力道,防盗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很响,几乎在人的心脏上重重敲了一下。
但刚好,也盖过了她总算忍不住的一声啜泣。
这头沈宴听到门口的动静,只觉得这声音快把什么东西给砸坏了,也因此结束他长久的出神,转头看向玄关。
她走得太快,门口除了一双散乱的拖鞋之外再没有别的痕迹,但他远远看着,总觉得一片狼藉。
他的思绪彻底混乱,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
可一开始,他明明是因为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才开口拒绝她的。
……
等到再回过神时,沈宴发现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脚边,大概是被刚才关门的声音吓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睁大盯着他,直到确认他平安无事之后才缓和下来,小心翼翼地踱到门口,仰头看着紧闭的防盗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宴于是走过去蹲下,伸手抚了抚它的脊背。
小七低下头,把脑袋往他掌心下蹭了蹭,一面柔软地叫了两声。
沈宴听着,末了很淡地牵起唇角,伸手把它抱起来,低声问:“你叫什么?”
小七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伸出一只小爪子,安慰般地搭在他肩膀上。
沈宴便站起身,抱着它转身往回走,只是在经过餐厅时停下了。
桌上的生日蛋糕还很完整地摆在那儿,连蜡烛都还插着,粉色的巧克力表面渗出遇冷液化的水滴,在灯下晃着光,很像她当时掉的眼泪。
而就是因为他,她不但在生日这天哭了鼻子,甚至连蛋糕都没吃上。
怀里的小七又轻轻叫了声,沈宴垂下眼帘,眼底的情绪都被阴影遮上。
末了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声线有些落寞:“叫什么,连你也知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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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出去之后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连哭声都有点憋不住,只可惜手头没有纸巾,只能把眼泪往手臂上擦,原本精心化好的眼影睫毛膏眼线在上面晕成一团,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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