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与他笑闹一回,自去寻摸了一本杂记,嬉笑着说要陪他苦读,便找了榻子歪上去。
蔺言禾见她煞有介事的将书翻开,想起祖母曾让她识字,也便不拦着,随她去了。
半盏茶的工夫,他身上莫名有些发热。
初时还当是近几日烈阳的缘故,就想唤阮宁拿些凉茶过来,让他喝一些解解燥。
唤了两声却不听人回应,他心下奇怪,放了书去屏风外寻她。
远远的就见阮宁拿来的杂记摔在地上,她躬着身子对里躺着,像是睡熟了。
蔺言禾无奈抚额,随手便把杂记拾了起来,正想拿书卷往她头上敲一敲,斥她一句躲懒。
孰料他才将人一翻,面前就露个红彤彤,汗淋淋的脸蛋。
他一怔,忙把杂记丢了,展臂去抱她。
阮宁浑身上下都似是浸在了滚烫的热水里,喉间干渴至极,眼前雾胧胧的一片,模糊不清。
她也没成想王氏下了如此生猛的药,得不偿失。
原是蔺言禾毕竟是男儿郎,身子能承受的比阮宁多的多,王氏这药落在他身上尚可,阮宁却是要遭了殃。
还好蔺言禾及时察觉,探身来触她的肌肤,蹙眉唤她:赤羽
“阿宁?阿宁?”
阮宁跟前只有他晃动的身子,贴在脸上的手掌冰凉的极舒适,让她忍不住就往他身上巴去,两只素手死死揪着他衣衫,颤着声儿道:
“爷……爷……阿宁难受……”
她嗓音微微嘶哑,让蔺言禾听出不同。
结合方才自己的燥热,他目光一深,直往桌上空空如也的汤盅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