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样行不行......”梁斌凑在孟亦舟耳边给他支招,小声说了句什么话。
廖羽嗔怪道:“当这么多人面,说悄悄话适合么你俩?”
蒋南也挺好奇:“对啊,什么绝招,说给我们听听。”
孟亦舟冲梁斌笑,笑得有点意味深长:“这招够损,也是咱们这桌上没有记者,不然你明天准上头条。”
大伙一听,好奇心直接被拉满,都嚷嚷着让他别打哑谜。
沈晚欲坐在对面,与孟亦舟之间隔着一个李翘,孟亦舟在任何场所都能游刃有余,他谈吐风趣,每次话题落在他身上,总能引得满堂欢笑。
哪怕没有一双健全的腿,他依然迷人得无可救药。
只不过这个颠倒众生的人,至始自终都没给过沈晚欲一个眼神。
沈晚欲失落地抬起面前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师弟,”李翘注意到沈晚欲情绪不佳,他垂着眼睛,没什么焦点地看着饭桌上的某个点,红润的嘴唇泛着水光,胸膛有些起伏,“你少喝点,不是酒精过敏么。”
沈晚欲真是有点醉了,微醺的感觉充斥着大脑,他偏过头,笑问:“谁告诉你的。”
李翘说:“孟亦舟啊。”
席间喧嚣,你一言我一语,精彩纷呈。沈晚欲不是不懂圆桌文化,他一个人在柏林打拼多年,阿谀奉承,见招拆招这些事早就摸得门清,但他此时无法专心,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也做不到沉默得像个假人。
于是沈晚欲借故去洗手间,独自去了安静的走廊。
走廊安着地灯,底下是玻璃板,低头一看会有种漂浮在高空中的错觉。
双臂搁在砖砌的护栏上,裤兜一番摸索,掏出一只红色打火机和半盒皱巴巴的万宝路。
啪地打着火星子,吸了一口,侧面的门被人推开。
“师弟。”是李翘的声音。
沈晚欲转头:“怎么就出来了?”
“怕你喝多,来看看。”
沈晚欲捏着烟盒,冲李翘比划了下:“来一根吗?”
李翘一看白色盒子上那串marlboro英文,无声地笑了笑,接过来,就着沈晚欲火机的火点燃。
李翘搭着护栏,望着远处繁华的街景吞云吐雾:“好久没见,上一次,是七年前了吧。”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