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我迎接回大厅内,又屏退了些许奴才。娟欢才悲哀道,“娘娘,芳瑗小产了。就是那个前些天刚从绣坊拨来的绣娘。”
我遽然惊道,“她是何时怀孕的?怀的可是那个颐和山侍卫的孩子?”
玉棠接话回答说,“芳瑗不是三个月前因为家人犯事儿所以被打入了奴籍吗?入宫前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自己的有情人了,遂跟情郎薛濉欢好了一夜。不想,她竟是个易孕体质,一次就有了。她也是心大,初为人母却不自知。直到今天小产了,才晓得自己原来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我不解道,“那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可是不小心摔了跤?还是干了粗活累活?不对,她一个绣娘,能做什么粗累的力气活儿呢?我漪澜殿又不是做事的人手不够。”
“娘娘,她是喝了今天内务局例常送来的避瘟汤才落胎的啊!奴才们悄悄让薛太医来检验过了,原来咱们漪澜殿上下这几日喝的避瘟药全被人换成了避子汤!”李良堡说着,至今都有隐隐作呕的感觉!他跟漪澜殿的一众小太监们虽没有男人的根,但好歹也是男人啊!让一个个老爷们喝避孕药,太恶心人了!
我惊惧道,“那避子汤里有藏红花,所以芳瑗无意中喝了,才会小产?”
见几个心腹奴才皆忙点头。我又冷静下来问,“这事儿暂时没有声张出去吧?”
娟欢姑姑道,“当然没有。上次淑贵妃就以严明后宫风纪为由,揪着芳瑗和那个叫薛濉的侍卫不放,若漪澜殿宫女儿怀孕的消息再次不胫而走,恐怕有心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我稍微放下心来,“没传出去就好。薛太医那边也务必请他口风严密些。”
“这是自然。”娟欢姑姑应道。
今天敢在漪澜殿给所有人下避子汤,明天就该在吃食里下砒|霜!木槿有些后怕,“娘娘,您觉得是什么人那么大胆,竟然在内务局送来的药汤里在做手脚?而且那么大能耐掩人耳目,一煮煮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