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真的有好久,傅旻才把人放下,好心提醒。
陆望安那块门板似的小胸脯一起一伏,面颊潮红,眉目含春,本一张薄唇又红又肿,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傅旻心说自己要真的是个老禽兽该多好,就可以给人就地正法了。
但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有自制力的成年人,硬生生忍住了,而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毕竟,没有比
', '')('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远的路——
优秀成年人傅旻闭眼深吸了几口气,轻轻拍了拍陆望安腰下,“不闹了,去吃饭。”
二人一道携手坐到了一张朴素的方桌前,两个饱览世间绝顶美食的人,不约而同在心里发出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喟叹。
有情饮水尚能饱,若有人能专程为你辗转厨房、有人愿意与你扦菜添茶,那该是何等的人生幸事啊!
二人相识一笑,双双动筷,傅旻经了一顿烟熏火燎已经没什么胃口,吃得像是减脂人搂席,主打一个浅尝辄止。
陆望安却吃得像是乞索儿下馆子,平生未曾见过鱼肉一般,举着筷子、撸着袖子吃得那叫一个欢实。
一大盘子红烧肉,被他干下去半盘子还多,一条鱼还正了个面儿,傅旻自问挑鱼刺还算熟练,都险些要供应不上......
听左穹说,这孩子日子过得还成啊,怎么这么一幅吃不饱的样子?
老傅头狠狠心疼住了,忙道:“慢些吃,我已吃好了,都是你的。”
陆望安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师兄体格精壮,如何吃得这样少?一副成了仙不食人间五谷的样子......
傅旻很快从对方眼神里看出端倪,回说:“你正长身体呢,吃再多都不妨事。”
小孩才二十,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鼓一鼓,且还有得长呢。
不像自己,老白菜帮子一块了,基础代谢眼瞧着就要跟不上了,傅旻眼神幽远,“我此后只能横着长了,得少吃点。”
陆望安撇撇嘴,似是很是不认同,但仍继续埋头扒饭。
宫里的饭菜不是不好吃,相反,其实很好吃、种类也丰富。但他刚进宫,伴伴教他的第一课就是:作为皇帝,不能让旁人瞧出他的喜好、甚至不能让旁人瞧出他重口腹之欲,若不然——“人心啊,可坏着呢”。
所以在宫里的陆望安其实总是在压抑天性,吃得极少,身板也单薄,但若真放开了,饭量其实挺大。
这顿饭实在吃得他身心俱舒,四菜一汤差不多都只剩了底儿,饭菜齐刷刷进了他一人肚里。
陆望安心里打鼓,自己不做饭,总得洗碗吧,虽然从来没干过,但这一听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吧。
刚准备起身收拾,就被傅旻抢了先,“等我会儿,天马上要黑了,待会儿带你出去散步。”
陆望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强求,省得露怯。
散步时,傅旻带他路过文渊阁,指着一排楼,给了他一只青玉佩:“这里是我办公的地方,离春和斋不远,若有事,就带玉佩来找我,当然,若是无事,也可以来找我。这里的饭菜还成,值得一尝。”
起码能让你吃个饱。
陆望安乖巧点头,心说当然还行啦,那可是朕精心为师兄挑选的厨子,右相那边断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走了没几圈,直到白月悠悠爬上了梢头。窗外鸟雀似有若无啼叫几声,惊蛰已经过了,虫儿倒是叫得欢实。
傅旻与陆望安并排躺在大通铺上,气氛出奇地和谐,又稍微带一点躁动。
昨儿上榻,一个二个的都不太清醒,被药力与原始的欲望催促着,一夜坦诚相对、疯狂地行虎狼之事犹不觉赧。
今儿故地重游,好像,其实......睡个素的也无不可,但有一种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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