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一阵死寂。
“我没有要赖账的意思,纪先生,还请您相信我,三个月之内,我会将这笔钱一分不少地还上。”
夏安远认真地望着纪驰,
', '')('眼神里似乎什么情感都没有包藏。
纪驰看了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算了。”
“有这闲工夫,还是安心养你的病吧。”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夏安远浑身的痛意仿佛欢送吾皇万岁似的,跟着一起千呼百应。
他试着伸展了下手臂,一些轻微的肌肉拉扯都能让他痛到咬牙切齿。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在此继续逗留,纪驰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马不停蹄地起身收拾东西。
衣柜里放着两套崭新的衣服,自己原先那套却到处都找不到了,别无他法,夏安远拿了其中一套看起来相对便宜一些的,艰难地给自己换上。
那两千块钱,他拿起来仔细数了两遍,把它们工整地放在铺好的被子中间,临走前想了想,还是留下来一张纸条,客气地表达他的歉意和谢意。
实际上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把钱给那三个混混,现在是赔了钱又要赔身体,还外搭两天工资。
图个什么呢。
于是被特派的赵钦拎着定好的营养粥,来到病房时,早已经人走房空。
夏安远一脑袋的绷带太过显眼,侯军站在工地架子上看到,大老远的就鬼叫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
“夏安远!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老子他妈的找你都要找疯了!!!”
他和刘金贵下楼的功夫,夏安远刚好走到这栋楼旁边。
“刘哥。”夏安远站定,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两天遇到点事。”
“你小子!”刘金贵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眉毛拧成了麻花,“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夏安远,你,你,你干什么去了啊!”侯军在夏安远身旁急得团团转,几次三番想要碰他的脑袋又小心地收回了手,“摔跤了?打架了?!你告诉我谁!老子给你报仇去!”
“没事儿,就前天晚上夜班有点晚,回来的时候困了,没看着路上的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成这样啊?”刘金贵一脸严肃,“有什么事你跟刘哥说,工地上这么多弟兄呢,总能想到办法的。”
夏安远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脸:“瞧我这脸,真是摔的,人在路边走,总会摔跟斗嘛。刘哥,真没什么事儿,脑袋给摔昏头了,被……被个好心人送到医院去,睡了两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手机呢?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这么大个人了出门都不带电话嘛?!”侯军黑着脸质问。
“平常没什么用手机的时候,揣兜里硌得慌。”夏安远玩笑似的敲敲侯军的安全帽,“你以为都是你啊,走到哪儿手机玩到哪儿。”
“嘿——我发现怎么每回说你你都能扯到我头上来,少扯淡!怎么以后都得把手机带上,还有……”
“夏安远!”徐福听到动静,从办公室探出了个脑袋,冷不丁被夏安远脑袋吓了一跳,愣了下才吼道,“过来!”
“没事儿。”刘金贵安慰他,“你这情况,好好解释一下就行,福哥不爱为难人。”
徐福确实不是个为难人的主儿,但他本来就觉得夏安远日结干不长,突然这人又不打招呼消失了两天,便对夏安远的稳定性持了怀疑态度。
想着敲打他几句吧,这会儿见他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又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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