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幺娃就是昨天刘金贵牌友的其中之一,年龄也约莫在三四十岁,跟刘金贵差不多大,夏安远跟着蹭夜宵的时候他就坐夏安远旁边,那喝酒和骂娘的架势,武松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夏安远虽对这些八卦不怎么感兴趣,但见大家都一
', '')('脸兴奋地往宿舍跑,多少有几分好奇,他做好收尾工作,绕开那群红帽子,不紧不慢地也往宿舍走。
夏安远还没到,老远就能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在骂。但因为声音太刺耳了,他只能听清楚几个词,诸如什么“不要脸”“狐狸精”“贱货”之类。
骂着骂着那女声又崩溃地嚎啕大哭,夏安远走近,见到刘金贵他们在中间一个宿舍门口围着两女一男劝阻不力束手无策,王幺娃只匆匆穿了条短裤,胸膛上生生挂着几条红痕,他立刻明白过来。
多半是王幺娃的临时夫妻被他突然上门的媳妇给捅穿了。
这在工地上很常见,夏安远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下工的点儿了,并没有留下跟他们一起围观别人家务事的意思。从他们身后空着的走廊绕过去,准备回寝室换衣服。
哪知女人突然爆发一声尖叫,混乱的人群纷纷往走廊后面涌过来,夏安远没躲过,往前一个趔趄,右颈划过一阵冰凉,他下意识用手捂住,转过身去看到惊恐的人群,才后知后觉到痛意和手指间湿哒哒的温热。
她竟然藏着刀!
“怎么回事?”徐福领着刚才在工地门口的那群红帽子过来了,见到夏安远手指缝的鲜红色和女人手里的水果刀,顿时慌了神,忙走到他跟前查看伤口,见没有伤及要害,才放下心,又提高音量问了句:“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到台面上来说,众人都支支吾吾,不过瞧也瞧看得出来场面上是个什么情况,夏安远看了眼手上的血,没什么表情:“没事,一点误伤。”
有个红帽子看了现场半天,最终迟疑地将打量的目光放在了夏安远脸上,向他走近两步,确认看清了脸,愣了半晌,扯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你这、幸好是没伤到脸上……啧,你……叫什么名字?”
第6章“没有男朋友?一个也没有?”
工地上戴红帽子的要么是二级领导,要么是技术人员,都被这帮农民工归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类别。因此这位大腹便便的红帽从开始走动,到向夏安远问出那句话,他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夏安远身上。
场面安静了好一会儿,一群大老粗没反应过来这位红帽子为什么一来就提夏安远的脸,但既然没伤到脸,总归是好事。
他们随着红帽子问完话仍旧停留在夏安远身上的视线一看,发现才来几天的这小子不仅没回人家领导的话,还傻了吧唧地杵在领导跟前,不客气地盯着领导的脸看。
刘金贵急了,在一旁悄声道:“说话呀你,领导问你话呢。”
夏安远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跟这人在哪里见过,但他这句话目的性太强,让夏安远不得不提起了戒备。
“夏安远。”他动了动嘴唇。
红帽子等到他的答案,点点头,指着他右颈的伤,又是一笑:“快去医院瞧瞧,天这么热,感染留了疤可就不好咯。”
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众人也不便再围观王幺娃一家的热闹,把宿舍留给他们,三五成群地吵嚷着去工地外面下馆子。
刘金贵拉上侯军跟在夏安远后面,嘴上不停叨叨:“我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安远,领导问你那是关心你,你倒好,横鼻子竖眼的。”
说着说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侯军的脑门:“你也是,随时见到福哥都不打招呼,咱们吃的是体力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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