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熄的火苗重新燃烧,安镜顺了蔚音瑕的意,让她背对自己,岔开话题问:“韵青和杨启元,你知道多少?”
“傅医生很早就爱慕韵青姐了,阿镜知道吗?”
“傅纹婧?”
蔚音瑕忍受着身下的刺激:“傅医生暗恋韵青姐很多年,我当初在庄园就察觉了。”
“是吗?那她们什么时候捅破的窗户纸?”
“敌寇入/侵沪海期间。只是韵青姐一直顾及家庭和孩子,并未接受她。战争期间,是傅医生陪在韵青姐身边,小宁也是傅医生看着出生的。战争结束后,杨启元才从天津回来,而且,身边多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安镜手上动作加重,沉声骂了句:“该死。”
蔚音瑕闷哼一声,紧紧抓着安镜的另一只手,接着说道:“韵青姐因忧思过度导致早产,还好有傅医生守着她,及时送往医院才化险为夷。产后也是傅医生精心配药配膳帮她调理身体,才没落下什么病根。”
狂风骤雨突然席卷而来。
两人都噤了声。
安镜率先从大雨滂沱中找回清明,松懈过后只剩下倦怠。
“缨老板还要吗?”
“下次,下次好不好?”蔚音瑕颤抖着小声求饶。
“睡吧。”
安镜消停了,搂着蔚音瑕想事情。
蔚音瑕刚刚说的那些话,再结合唐韵青自己的说辞,以及那天在马场看到唐韵青和傅纹婧共骑一匹马时的各种小动作、小细节,唐韵青那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必定也是对傅纹婧动了心的,没跑了。
“阿镜在想什么?”蔚音瑕想转过身多看看她,又不敢乱动,怕惹她生气。
“在想,”安镜顺应蔚音瑕的心思,胳膊松了松,示意她翻转身体,面对面相拥,“怎么帮韵青修理杨启元那个混蛋,出口恶气。”
“傅医生值得。傅医生和韵青姐,都比我值得。”蔚音瑕说出这样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倾诉。
在她亲眼所见的这几年里,傅纹婧从来都是单方面无怨无悔在付出的那个,没有伤害过唐韵青一次。当理想与情爱冲突,唐韵青也是她坚定不移的选择。
唐韵青亦从来都是安镜最坚实可靠的钢铁一般的后盾,帮安镜守住底牌,帮安镜照顾自己这个拖累,再苦再难再累都会尽全力完成他们姐弟的嘱托。比起自己,傅纹婧和唐韵青都更值得拥有珍贵的爱。
……
杨启元此次回来沪海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带小老婆故地重游,他是回来买地的。
他看中的那片地,位于市区中部,两面环水,是曾经租界与华界的连接带,隔江眺望就是沪海国际大饭店,还有一处老码头旧址。
市/政对杨启元松了口,只要他的人能搞定老住户的拆迁工作,那一片地就划给他搞开发。
安镜原先没想这么快就把镜强地产打入沪海,只想着把永熙毛纺建好。但杨启元欺人太甚,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是在和徐伟强商量后,一方面由徐伟强代表镜强地产出面去和市/政谈判,适当施压,另一方面由柏杨去联络住在该区域的戮帮旧部及故人,联合民众拒绝接受杨启元一方的拆迁赔偿条款,再带头支持镜强地产直接双倍面积提供新住房的方案,双管齐下成功截胡了那片地的开发经营权。
安镜是真的想搞垮杨启元,她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唐家的靠山,可她不得不顾及唐韵青和两个孩子的前路。
这样的社会下,一个三十岁的离婚女人,家族失势,还带着一儿一女,风评会很差。
再加上,如果这种情况下,傅纹婧跟唐韵青的感情被有心之人挖出来引导舆论,那她们将身处的就是不可想象的水深火热的可怕处境了。
所以在此期间,安镜也单独约见了傅纹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