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烦心烦,遑论那个天之骄女唐韵青?
“你!”陈芳媛意欲发怒,被杨启元按下。
“安老板,你要是真心为了韵青好,为了小雨小宁好,倒是可以帮我劝劝她,让他们跟我去天津安居乐业。我杨家的产业大部分已转至天津发展,我在天津的商界政/界都有话语权,亏待不了他们母子几人。何况孩子还小,韵青也不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两个孩子缺了父爱。等他们到了天津跟家人团聚,我自有时间陪伴他们,也可以为他们另外购置宅院居住,尽心尽力充当好丈夫与父亲的角色。”
“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杨老板也太会做了。”安镜只觉他们二人面目可憎,倒胃口得很,“也好,什么事都该有始有终,体体面面。我会传达杨老板的美意,到时也请杨老板能大度些,尊重韵青的抉择。”
“自然。”
两方话不投机,各有各的立场,言语交锋后再无下文,便也往两头散了。
……
深夜,安镜裹了一身黑衣,远远地走了一段路,敲响地下室的房门。
自那天后,蔚音瑕每晚都住在地下室,等她的阿镜来见她。几天过去,她又等到了。
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蔚音瑕的心就砰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她知道,这个时间来找她的只会是阿镜。
门开,安镜问道:“方便让我进屋吗?”
蔚音瑕拉住她的手,进屋关门,激动地从背后抱住她,声音里也是满满的欢喜:“你来,什么时候都方便。我在这里,只为了等你。”
安镜没动:“有点饿,给我煮碗面吧。”
“好。”
她终于肯吃自己煮的东西了。蔚音瑕拉她在沙发坐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放心进了厨房。
安镜抽起了烟。
厨房里的蔚音瑕闻到烟味,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煮面。
从过去到今天,她知晓安镜抽烟,但却是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抽烟。她对自己,终究还是初心不再了罢。
蔚音瑕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心疼的厉害,边擦眼泪边安慰自己:有什么要紧呢?她活着回来自己身边,还愿意碰自己,还愿意吃自己做的面,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番茄鸡蛋面上桌,只有小半碗:“想着夜深,吃多了不好消化,没有做多少,趁热吃,垫垫肚子。”
安镜抬眼看她,拿起筷子低头开吃,吞了一口面问道:“你哭什么?”
蔚音瑕的眼睛红红的,她又不是瞎子。
不是哭过是什么?
“没,没哭,只是起锅时被蒸汽熏了一下。”蔚音瑕不承认。
“哭就是哭了,有什么好欺瞒的。眼泪说掉就掉,不是你一贯扮可怜装柔弱的套路吗?”
蔚音瑕受辱,无地自容,慌忙起身道:“你先吃,我去给你放热水。今晚,今晚就在这睡好吗?”
安镜目光冰冷,偏头看她:“缨老板盛情难却,只要你身体受得了。”
果然,果然,又是自取其辱……
蔚音瑕依旧面带微笑:“阿镜对我,怎样都是可以的。你慢慢吃,吃完了放着,我来收拾。”
说完却像逃似的,快步转进了盥洗间。
安镜吃得很快,蔚音瑕蹲在浴缸边失神,热水都要没出边缘了,她还在发呆。
心烦气躁地关掉水龙头,安镜一把拉起她:“做戏做全套,想必伺候我洗澡这一项,缨老板应该也没问题吧?”
“好,我帮你擦背。”蔚音瑕抬手就要去解安镜的衣服。
安镜制止她的动作,又拉着她的手放到她自己的领口,手背在她下巴上蹭了蹭:“我想看缨老板先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