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和阿镜的婚书。
这是阿镜,第二次撕了我的婚书。第一次我不难过,可这次,她撕
', '')('碎的是我的梦,还有我的心。
她是在告诉我,梦该醒了。
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了。
自那日后,恍恍惚惚反反复复的日子里,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足不出户地躲在房间。
每天,红姨都会买一份报纸送到我房里,我想在上面看到蔚正清的死讯。
很多很多天以后我才想起,我忘了告诉阿镜,蔚正清不是我的父亲。要杀要剐都随你。或者,让我来。
阿镜,我知道你要去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会再拖累你,我会守着我们的回忆,等你。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你何时回来,我便何时迎你。
我还有好多的爱没来得及给你,好多的情话没说与你听,好多的事没同你一起做。阿镜,你一定要记得回来。
第48章
如果有一个人,从多年前和你的第一次邂逅到后来的无数次相见,甚至勾/引你取悦你,都是精心布置的骗局,都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为了害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而且成功了。
这个人,即便她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即便她身不由己,即便,她是真的对你动过情,都不值得被原谅。
因为,所有的伤害已成事实,而眼前的事实会像刀子一样,动不动就往你心上扎。这种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是的,我恨那个名叫蔚音瑕的“坏”女人。
恨,却又代表着,我还爱她。
我爱她,我无法否认,因为这也是事实。
所以我赶走了她,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让她和她最亲的人一起。蔚音瑕,我已对你仁至义尽。
起码,你还能和深爱你的母亲朝夕相处。
而我,什么也没有了。
地下室里,她痛哭着对我说了很多句“对不起”,却没说过一句“你听我解释”或“求你原谅”之类的话。
她清楚地知道,不管她是不是始作俑者,她对我做的事,没有解释的必要,她也没有任何资格请求我的原谅。
蔚音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送你的簪子、玉坠,还有那份可笑的婚书,统统都很碍眼。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我便将它们通通毁掉,让你亲眼看看,我和你的关系就如同这张撕毁的婚书,破镜难圆。
曾经叱咤沪海的镜老板和强爷,而今穷困潦倒,颠沛流离,犹如过街老鼠。
卡恩死了,蔚正清也该死。
可他,是她的父亲,是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人。
我竟然,下不去手。
于是我对徐伟强说:“梁旭杀了我们的弟兄,占了安家的宅子,伤了安熙,必须拿死来谢罪。”
然而徐伟强这次并不急于“报仇”,他只想拉我离开沪海。
僵持之下,我们各退一步。
多留两日观察梁旭动静,届时不管能不能取梁旭性命,两日后我随跟他北上。
梁旭手下有兵。
我们的人在安宅外潜伏了好几天,迟迟找不到机会下手。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那日,敌寇军队登陆沪海。
梁旭大概也没料到南洋敌寇竟不顾租界制衡,强势登陆,大刀阔斧直冲老城区而来。
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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