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陪她去了客房。蔚音瑕沐浴期间,她已经过来检查了床铺,唯恐还有哪处细节不够周到。
搬了凳子放在床边,药品搁在凳子上,对站在床尾的蔚音瑕招手:“过来,坐上去。袖子撩起来。”
蔚音瑕听话照做,要睡衣时都敢张口,想睡安镜的床,却张不开口了。
她自己交替拎着袖口,安镜用手指细细地给她擦药,动作十分轻柔,还会轻轻吹气,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擦完了两边手臂上的几道伤,安镜轻抚着那道淡淡的刀痕:“音音,你看着我,跟我说,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
蔚音瑕的心跳得快极了,脸也烫得很。与安镜的对视令她心跳加速到失语,根本开不了口。
她转身,解了几颗纽扣,露出右侧肩背。那上面有两道颜色比手臂上还要深的伤痕,也比手臂的伤更痛。
暴露在冷空气里的肌肤,最先等来的,是安镜的吻。
“音音,让我替你疼吧。”
“阿镜……”
“好了,别动,我要开始擦药了。”
……
半夜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晚云几人按照惯例,逐一查看窗户是否关严。
他们动静很小,但也让身处陌生环境的蔚音瑕难以安枕。
晚云穿好衣服,提着一盏油灯守在安镜门外,她会等雨停了再回去睡。
今夜的雷声比雨声先到,第一道雷声响,浅眠的安镜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得她一身是汗。
她伸手开了灯,雨声越来越大,雷声越来越远。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雷声终于消停了。
她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后,关了灯朝外面走去。
“大小姐?”晚云还没走。
“嘘。”安镜手指放在唇前,“你去睡吧,不用守夜了。”
“好。那晚安,大小姐。”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