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里有一个月能着家待一阵就不错了。
秦巷跟医生说话,手机响了,一看,吴浅秋打来的,秦巷挂断了,和医生又聊了10多分钟。
回到病房,秦巷收了老秦桌上的书:“行了,躺一阵吧,你大弟子说了,地矿上没你活照样干,天天的,瞎忙。”
秦友钟摘了眼镜,配合着躺倒:“怎么能是瞎忙,忙正途呢,关乎着学生的就业问题,那块地麻烦得很,政府那边又谈不下来,我操心着呢。”
秦巷懒得听,给老秦倒水喝:“您二老一个赛一个忙,妈也是忙的不见人影了,丢下您就跑了这是。”
秦友钟捧着茶缸,坐直了腰板:“儿子,来,坐。”
秦巷在床边坐下。
秦友钟问:“你这一向又要忙到什么时候,这几年是不是都要顾着这一个项目,你妈也摸不准你意思,王德封来探我口气呢,说你想自立门户?”
秦巷摇头:“明年春就忙完了,不在这上头花太多时间。”
秦友钟心里有了估量:“那还是我猜准了,你不在国内搞,今年这项目多半是人情债,是不是还是那打算,想出国?”
秦巷身子往后退,疑住了。
老头神了。
秦友钟笑:“德行,你能瞒过我?”
秦巷像个孩子一样腆腆笑了。
“你啊,甭担心我跟你妈,我年纪虽大了,跟你妈可想的不一样,我独立着呢,不指着儿子在身边天天伺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趁着还年轻。”
“我不年轻了,爸。”秦巷叹气,“也只有你把我当孩子看,就一年一个想法,不出国了,等明年春,去南极转转,出去旅游一阵,玩个半年回来,别担心。”
秦友钟拍了拍秦巷肩膀,有些话没说,也全在这个动作里了。
秦巷能明白老头想说什么。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
这回不是吴浅秋打来的,是院里那边打来的,秦巷看见拒接了。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电,秦巷翻开一看,吴老电话。
秦友钟拍秦巷肩头,姿态洒脱:“忙去吧,别兜着我转了。”
秦巷无奈,又叹气:“那我接个电话。”
*
吴浅秋遭了所里处分,这事惊动了吴老,晚上吴老组了个饭局,老人家一门心思为孩子,不懂事故背后那些弯弯绕绕。
饭局散了,吴老在饭点中堂上拉着秦巷又聊了会儿。
说是聊,单方面挨批才是真的。
话里话外吴老都说秦巷这事办得不地道,孩子是他亲手交到秦巷手上的。
老人家说话直,秦巷任他说了半天,好声好气给人送走。
送完人,秦巷拿手背擦了擦脖子上的汗,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有什么感应,他转身往花厅栏杆上那么一看。
全身都僵住了。
辛宴庭今天的饭局也在这,他也不知道在那站多久了,神色幽幽地看着他,视线都不带动的。
尴尬。
窘迫。
秦巷迈不出脚。
黎容走到辛宴庭身边耳语了几句,辛宴庭微微颔首,又瞥了秦巷一眼,进了包间。
等秦巷能迈开脚,他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