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半躺着,回神。
长吐气。
他很少有什么特难堪的事,也很少有什么事让他觉得下不来台面,只因他这人太拿得起放得起,可就是自己窘迫的时候被辛宴庭瞅见,他觉着比剜他心还难受。
这种难堪是连着头皮到脚的。
念头一想,秦巷苦笑一声。
行吧,在辛宴庭面前什么没脸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点了。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要脸确实办不成事。
秦巷难过了一阵,捋了捋头发,起身又回包间应酬去了。
一切都如秦巷预想,发布会办得挺成功的,新品的推广打的可以,第一波好评也在陆续升温回潮。
可在代言人这事上,秦巷还是跟邵正闹了难堪。
邵正没想到秦巷是这样办事的人,心里不高兴,却还是主动来找秦巷吃饭谈事,不想秦巷面都不给,竟然不同他见面。
转头,邵正便跟辛色微吐槽:“他脑子淤了吧,我上赶着送资源给他,他都不要,和辛宴庭非穿一条裤衩是吧,之前也算是我看错了他。”
辛色微不在乎他吐槽的那些,也不在乎他和秦巷闹不闹掰,只问:“代言秦巷说他另找,你们谈好的那些宣传呢,他也不接?”
“不接,”邵正不光觉得秦巷迂了,还觉得他自讨苦吃,“你说多搞笑,他说他准备到底下城市亲自去谈合作,我是服了他了,何苦呢,他不一研发嘛,这种活也揽。”
听到这,辛色微倒是心思略沉了静了些,思索一番,她温和了声:“随他吧,他跟辛宴庭吧,他两人,没一个正常。”
邵正听不懂,半张俊俏的脸上有些疑问,但没继续问。
秦巷在离出差前,还有2周的时间,他这阵子略闲了一些,却发现辛宴庭更忙了。
每天早上,秦巷会做好早点,或买些辛宴庭之前爱吃的,几乎都不重样,亲自送到辛宴庭别墅,让管家拿进去,然后看着辛宴庭出门,自己跟在他车后面跟一阵再转方向回研究院。
中午有时间,秦巷会来辛宴庭公司楼下坐坐,喝点咖啡,也会让黎容送点小礼物上去。
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都是那种缓解压力的小东西,实用性很高。
也关心辛宴庭腿伤好的怎么样了,秦巷让黎容想办法拍点照片。
黎容说这事真办不了,但见老板已经约人骑马了,应该没大碍了。
秦巷放了心,顺便又问,能不能给他问问,他晚上想约辛宴庭吃饭行不行,毫不例外,黎容回说,老板忙,约不了。
辛宴庭的应酬越来越多,秦巷经常在餐厅门口蹲人,五次只有一次是辛宴庭喝的略多,上了车睡着了,秦巷让司机坐副驾驶座,自己开车送辛宴庭回家。
秦巷抱辛宴庭下车,辛宴庭闻见香味瞬间清醒了,一睁眼见着是秦巷,将他重重推开,怒斥了司机一句。
“扣你一个月工资。”
“是,老板,不敢了。”
秦巷为司机说情:“我求他的,你别怪他,我不这么做了,下回我就只跟车好不好。”
辛宴庭推开秦巷,往门里去了,留给秦巷一个消瘦的背影。
刚刚摸就知道了,辛宴庭比上回瘦了,一定是没好好吃饭。
秦巷心疼了半天,跟司机说:“那一个月工资算我头上,回头我转你。”
司机汗流浃背:“秦总,别整这些了,钱我不敢要,下回您也别为难我了。”
“那行吧。”
秦巷就这样日跟夜跟的,跟在辛宴庭屁股后面两个礼拜,没换来一次和辛宴庭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