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根,又在不动声色中红了。
点到为止,陆欢弯着唇角,错开对视,唇轻凑到她的耳畔,淡笑了声,“谢谢你原谅我。”
笑时的炙热气息喷洒,扰人心扉。
退离时,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耳廓。
说完,她站起身,回到房间拿睡衣去洗澡,步伐平稳,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客厅周围的淡淡酒气与爬升的气温还未散,只留着白矜一人手附在红透的耳朵旁,迟迟回不来神。
“......”
而房间内。
陆欢仅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恢复了冷色,眸也不见酒意,如同平日般冷冽。
看成效,似乎不错。
她轻吸了一口气,特意去看柜子上的文件,确认完后,动摇不定的猜测也敲稳下来。
这叠文件,一看就是被人动过。
不只这处,其他她刻意设下的摆放也有被挪动的痕迹,除了她,还能有谁。
白矜啊......
陆欢暗念道。
你的目的,果然与这些有关。
既然你要如此,那也别怪我了。
—
一夜昏沉。
次日醒来,陆欢略有头疼地睁开眼,酒后的习惯性头疼感接涌而上,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都如此,缓缓就好,对此她已经习惯。
睡意渐褪,随后脑海中昨天的话语在脑海中朦胧回荡。
道歉,原谅,答应。
还有那人昨晚红透的耳朵。
现在事情进展的,貌似很成功。
她半睁眼看着天花板,低低哼了一声,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将一头秀发撩至脑后,打开衣柜拿出今日要穿的衣服。
手下意识地要拿平日常穿的衬衫时,她顿了顿,转而去拿另一套。
白色衬衫与配上黑色正装外套,下身宽松蓝牛仔裤,腰间黑色腰带。会比起板正的衬衫正装会更具亲近感。
她把衣服拿出放置到床上,便打开房门出去。
目光却意外看见客厅内白矜的身影。
她应是起得早,这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整理整齐,在桌边站着。
察觉到动静,白矜抬起眼来,“醒了就来喝药吧。”
陆欢停顿了一下,有些意外。
还会关心她了,看来昨天一出比她想象中还要有效果。
随后走过去,“怎么弄药了?”
“我看你昨天喝了太多。”白矜搅拌匀手中的药,递给她。
陆欢嘴边漫开笑意,眸子也染着少见的柔和,“谢谢你。”
见她毫不犹豫地接过一口饮尽,眉头也没皱一下,白矜没由来地问道,“苦吗?”
陆欢拿着空杯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好似在给她展示,说道,“我可不像某个小孩儿。”
白矜想接过她的空玻璃杯,陆欢先一步收回来,走向水池。
“我来吧,你手还受着伤。”
水流冲洗的声音响起。
白矜停在原地。
小孩......是在说她吗?
她回想起上次喝药她对她说的话,愣了会儿神,再抬起眼时,这人已经洗完杯子放回原处,走往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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