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而来的关心。
这些她不说,陆欢也知道她在问什么。
此时话题有了,气氛也有。
时机正好。
陆欢降了降语气,声音略有沙哑,“平时很多话碍于面子,不敢挑明了说。”
“小时候我为了让你离开我家,有做很多过分的错事。后来我也渐渐发现,你也是无辜的,我确实不该那样对你。”
“酒壮怂人胆,既然这样我就先说了吧。”
她的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
“我一直一直很为小时候对你做出的事感到抱歉,我并不是让你原谅我,只是很多话,一定要挑明了说出来。”陆欢轻轻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白矜回过头,瞳孔稍缩。
她在,道歉?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除去小时候陆夫人压着她的头道歉外,她都没有从她口中听见一句主动的对不起。
她清楚她的性格,外放,跋扈,随着年龄增长这些才有所收敛,但都没有消失,只是被她掩埋了起来。
想要从她的嘴里听见一句对不起,有多难,白矜知道。
她不语,淡漠的面容稍怔,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无论小时候我对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你都没有记恨我报复我,一直在忍让包容。”
“对于你的到来我很生气,不管是小时候你第一次来到家里,还是前两日你来到我家里,我都觉得我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但我想明白了,很多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把怒火牵引到你身上,而你也没有真正抢走我的一样东西。”
“白阿姨去世,妈妈跟她是唯一的好友,她领养你是理所当然的,不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不管恨谁都不该恨你,不该讨厌你,你没有做错。”
“伪装太累了,你要在我这待够三个月实习期,我不想每天都与自己别扭,所以想干脆把话说清。”
“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一切你也并非自愿。而我却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
她的额头温热,贴在略凉的手背上,随同她出口的话语一起,传来阵阵温感。
“只要你不做出伤害陆家的事,我可以把你当作妹妹。我也尽量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她抬起头来,或许是借着酒意的缘故,说话缓慢,显得诚恳真意。
“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都会收敛一些,好吗?”
往往酒后吐真言,她出口的话语也异常真诚。
白矜淡淡地看着她,眸面泛泛,“...真的吗?”
“真的。”
面对这两个字,白矜沉了沉头,“嗯。”
是对她的回应。
答应了。
陆欢微勾起笑,一切都在按着心中的预期进行。
接下来,该收尾了。
她唇瓣上下相碰片刻,又轻声道,“不过还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却没能说出口。”
白矜闻声,凝了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只见陆欢凑身而上,一手抵在白矜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鼻尖与她挨得极近,目光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念出的话语声轻却清晰。
“你长得,一直很好看。”
白矜微微睁大了眼,放在沙发上的手指不由紧张收拢。
清冷的声音淡下来,强装镇定,“你喝醉了。”
“但我说的是真话。”陆欢盯着她,缓慢地说着,毫无掩饰的眼神直击她的眼底,仿若要将她看穿。
“刚才的,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每一个字都是。”
白矜望着这双潋滟的眸子,心跟着紧了两分。
双双对视良久,空气沉寂,却因为两句暧昧不清的话本该冷下的空气并未变凉,而是不知觉中渐渐升温。
热意弥漫在空气中,
', '')('也浮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