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声悄悄收起手里的暗器:“走了,回去了。”
谢知斐跟在邬声身后,有些怏怏然:“早知道就早点练功了。”
被追着满山跑的样子挺狼狈的。
邬声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谢知斐将怀里的包袱交给邬声:“多给一些人化了妆,还去收了账,又找了几个看起来靠的过的,去周围的镇上帮我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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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包袱时,他碰到了邬声的手,冰冷如冰,谢知斐猛地顺着抓住了邬声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在外面待得久了一些。”
谢知斐道:“冬天就该在家取暖啊,在外面做什么?”
邬声只是看着他,说:“以后要是打算回来得晚,提前和我说一声。”
这是会担心他的意思咯?谢知斐心里带着几分隐秘的开心,追在邬声身后:“刚刚那些人还会再来吗?你之前让我练功,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猜到了会有人来找麻烦?”
“会。”邬声道,“枪打出头鸟,更何况是只丑鸟。”
“你把他们的生意全都抢了,没给他们留下活路,他们当然要来围剿你。”邬声说,“我想让你去浮屠城,就是怕你被青岩镇上的妆术师联合针对,浮屠城人才济济,你在里面,也许没那么显眼,再不济,就去国都,当一个宫廷妆术师吧……有国君相护,无人敢置你于死地的。”
“那你跟我一起走吗?”谢知斐十分紧张。
邬声张了张口,却没说话,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谢知斐更紧张了:“你生病了?”
“不该在外面待那么久的。”谢知斐埋怨道,“待在家里烤火多好。”
“没有。”话虽然这么说,但邬声嗓子闷闷的,“只是稍微有些着凉,不是什么要紧事,煮碗姜汤就好了。”
自从谢知斐名气大到能够使得周边城镇的人不辞辛劳,舟车劳顿也要找到谢知斐化妆之后,邬声就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
在万花国生活了那么久,他已经练就极其敏锐的直觉。谢知斐最近太出风头,一定招来不少嫉恨,万花国只有美人才能如此高调行事。哪怕谢知斐能将自己的脸化的稍微好看一些,可依旧不属于美人的行列,万花国人待谢知斐不会那么宽容。
邬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不等到谢知斐的身影回来就会不放心。
索性每天都会站在山坡高处,远远看着谢知斐回来。
今天他在山上等了许久,风把衣衫吹得凉透,都没等到谢知斐的身影出现。正想下山寻找,便看见谢知斐被一群手拿棍棒之人围追堵截。
邬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邬声道:“走吧,回家吧。这阵子你先不要去集市上出摊了,好好想想之后要做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要是再来,就不像今天这么好对付了。”
谢知斐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跟在邬声后面,一时间对未来有些没头绪。
晚上,半夜没睡着的谢知斐听着邬声的喘气声,像是也没睡着,他碰了碰邬声,想和邬声说说话。
只是这一次他伸出手去,触碰到的,却是一具极为滚烫的躯体。
谢知斐猛然翻身起来,点亮蜡烛,照亮邬声的脸。
邬声的脸本是葱根一样的白,这会儿却一脸绯红。谢知斐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指尖一颤:“你发烧了?”
回应他的只是一句痛苦的呓语。
谢知斐立马翻身下床,却被邬声拦住:“你回来。”
邬声咳着说:“我身子骨弱,容易着凉染病,熬一熬就好了,之前都是这样的,而且我信不过那些大夫。你回来。”
谢知斐皱了皱眉头,此刻他脑海里也盘桓着邬声之前经常问他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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