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么机会认识外人,只好又道,“我听他们说,先前那几个太监是吴家的人。”
“嗯,”季萧未往他头上淋温水,手指穿梭在少年柔软的发丝之间,一边将头发打湿一边道,“还说了什么?”
他好像很享受替木朝生沐浴洗发的乐趣,像是在给心爱的宠物清洗。
木朝生短暂地出了会儿神,直到头皮被人警告般拽紧,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犹豫。
他那时听到的可不仅仅是太监的从属问题,还包括季萧未身上的秘密,说多了万一掉脑袋怎么办。
他不吭气,季萧未便停了手也不动了,等待着耐心告罄。
木朝生察觉到对方身上并不友好的气息,小声道:“我......我要说实话吗?”
“说。”
“他们说你手上似乎并没有红颜散和枯骨,没有药物交由太医分解,也便找不到这两味药的解决之法。”
木朝生心知有些事情不该他问,但耐不住好奇,还是忍不住道:“红颜散和枯骨是什么东西?”
“能要了你命的东西,”季萧未嗓音很冷,但又似乎没什么情绪包含在其中,木朝生看不见他的面容,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和神情,只听他接着说,“不该问的别问,也别将这话往外人面前说。”
顿了顿,他像是十分在意一般,再次强调:“尤其是吴文林。”
木朝生嘟囔道:“我同他说这些做什么。”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季萧未道,“依照你的性子,他人若再表现得友好些许,指不定转眼便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帮人数钱。”
木朝生表情很凶,唇瓣动了动,却忽然天旋地转起来,被人塞进水池里。
谢天谢地,季萧未竟没将他直接扔进来。
他有点后怕,觉得这狗贼可恨,动不动便欺负他吓唬他。
虽然除了那日强行给他刻下烙印之外也没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比不上白二和白瑾那伙人那么讨厌,但还是十分可恨。
“你还想做什么?”季萧未瞧着他的脸色,卷起衣袖悠然坐在一旁,丝毫无留情面地戳穿他的小心思,“想咬朕?”
木朝生顿时将牙一收,眉眼弯弯撒娇道:“我没有呀。”
男人冷笑一声,懒得再戳穿,只道:“衣衫在屏风上,洗好了自己出来。”
言罢便起了身,卷起不小心弄湿的衣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