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差不多填饱肚子之后,由江廖音牵头,提议玩会儿酒桌游戏来纳凉娱乐消磨时间。
老套游戏,纯真心话问问题。是有意替某人先探探路。
终于杀青了,纪某人晚上一直揣着那桩天大的心事。一听要玩游戏那必须好好表现,提醒自己要沉着冷静地回答,起码先给他哥留下个成熟男人的印象。
这都是年轻人的把戏,佟叔喝完小酒,打着呵欠离席了。剩下几人开始玩。第一轮过去基本都是试探,不会出特别难的问题。按顺序轮转酒瓶决定要提问的对象,到祁燃时,转动的酒瓶缓缓停下,瓶口指到的人刚好是纪寒景。
成熟男人也难免紧张起来。
祁燃想了想,问他,纪老师你现在在读金融系。以后不打算把演戏作为主业发展吗?
纪寒景深沉地一拍大腿:问得好!
其实这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问的次数太多,让人都快觉得厌烦了。
但既然是祁燃想知道,他又仔细地再回答一遍,打个比方吧。就像手脚,人少了一只手能不能活?其实也能。可它重要吗?当然重要。任谁少了一只手也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演戏对我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像我身体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说真的只要有好的本子,我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演到八十岁。但我不会放任自己到八十岁都只干这一件事。
纪寒景顿了顿,半开玩笑道,毕竟我可是有家业要继承的男人。
人的一生很少能完全被自己的兴趣支配。我的生命里有很多要做,并且有责任去做的事。演戏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但并不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不愧是纪老师,理智清醒又风趣。随便拿出去都是满分采访稿。
祁燃朝他举了举杯:你听起来像个干大事的人。
过奖。
隔着大半张桌子,江廖音听着这谈话方向怎么越来越官方,感觉不对味儿,果断拉回来,这时候就别聊工作了,没意思。说点刺激的。
季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在知情人听来,他想帮忙助攻的小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岑意也听出他的意图,轮到自己提问时有意克制了下手腕转动的力度。瓶口稳稳停下,他顺利地向纪寒景提问,有意道,那就说点刺激的吧。冬冬哥,跟大家讲讲你谈过的恋爱里最难忘的一段?
祁燃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纪寒景,呼吸也急促起来。或许是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热热的在身体里躁动。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远比自以为的更期待他的回答。
冬冬哥并没有被岑意坑到,气定神闲道,没有。
这种时候母胎单身似乎还成了优势。像江廖音这样经常跟他在一起喝酒一起玩的人,就不会提问他这种问题,纯属浪费机会。
岑意却并不了解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哈?
没谈过恋爱,所以没有最难忘的。连段能忘的都没有。
他仍旧觉得不太可能,探究的目光地把纪寒景打量一遍,不会吧。你长成这样都不谈恋爱的?
不知道算是被夸了还是被嫌弃了。纪寒景一时被问得心情复杂,叹一声气,含糊其辞道,独自美丽也不是我的错啊。这种事儿不得靠缘分吗。
江廖音一乐,清了清嗓子帮他作证,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可以证明。虽然人模人样但确实是独自美丽到现在没错。
神奇了。
岑意小声嘀咕了句不会跟我们队长是一样原因吧。祁燃本来也沉浸在惊讶里,听到这句立刻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
但纪寒景坐得很近,依旧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询问的眼神投过来。
岑意只好装傻,半真半假地说,跟我们队长一样眼光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不好找对象嘛。
下一把轮到季韶,作为助攻小分队的成员之一,提问祁燃。
他是心思玲珑的人,从岑意的话就听出祁燃该是同样母胎单身的状况,于是换了个问法,人生到现在为止,喜欢过且最喜欢的人是谁?
纪寒景紧张到正襟危坐。见祁燃迟疑了数秒,才摇头道,没有。
这次惊讶的人轮到江廖音:长这么大都没喜欢过一个人?一个都没有?
没有。祁燃无奈道,其实我跟纪老师情况差不多。这种问题放我身上有点浪费。
那你俩还真般配。
江廖音点点头,再转一圈轮到他时,提问的依旧是祁燃。
这啤酒瓶的方向太好控制了,提问的对象几乎是自由意志。岑意想护短,但跟他不太熟,也不好直接表露。便将目光转移到旁边的人,季韶韶你快管管,他是不是有点针对我们队长啊。
我不是才问了一个嘛。
不等季韶开口,江廖音立刻表态,没针对啊,不造谣不传谣。我就再问一个。最后一个。
他问祁燃:如果你收到意想不到的告白,会有什么感觉?
氛围突然变得安静。整桌目光的聚集之处,祁燃却低垂着视线,没有看任何人,像是陷入不太好的回忆里。
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会觉得困扰。
作者有话要说:冬冬:猛男落泪
*
来辽
嗅到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吗
不要方!方也没有用!(听我的都听我的.jpg
明天见吧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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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桌边的人神态各异。祁燃又说了两句什么,纪寒景却没能再听清楚。
连同眼前的光线,色彩都扭曲了一瞬。恍惚间觉得他这么说是理所当然,又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要这样说给自己听,好让他不要犯傻做不必要的事。
气氛有一些微妙的改变。祁燃看起来像是累了,这晚从过来起话就不太多。岑意和他相处的时间要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长,看着不太对劲,又坐了坐便把自己怀里乱扑腾的崽交给沈闻霁照料,拉着他一起去洗手间。
回来时在园子里的小路上散步,岑意避开其他人单独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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