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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了嘉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了孩子缘故,梦境里他和他的嘉嘉也是生了一个孩子的,怀里抱着那个孩子,软绵绵的,触感像是天上的云朵。谢清嘉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额前的黑色碎发打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温柔,他笑着对薄以扬说:“阿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姓谢,叫谢辞。”薄以扬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男人能生下一个男孩子来,但对于孩子的起名还是非常认真的,“辞这个字好听。”
嘉嘉听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异议:“听你的。”
于是他们的孩子叫了“谢辞”的名字,而过了没多久,嘉嘉突然又对他说:“阿辞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们给他找个伴吧。”
“好。”梦里的自己非常干脆利落的就答应了下来,“我去孤儿院找个漂亮的男孩子跟阿辞做伴,怎么样?”
“行啊。”嘉嘉笑了仰着头亲着薄以扬的脸颊,薄以扬正感觉飘飘然的,整个人都幸福的要晕了过去,突然看到之前正在抱着自己亲吻的男人突然松开了手,用着一种非常冰冷且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你真是恶心,你杀了我最喜欢的人,我再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就向着离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无论薄以扬在后面怎样嘶吼着叫喊,痛苦的哀求,甚至跪下也无济于事,他在梦里都被这样的梦境给吓着了,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哆嗦起来,同时口中不断的喊着:“嘉嘉,嘉嘉,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薄先生?薄先生!”声音带着一点急切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溺水了,有人隔着水面看着自己朝自己焦急的呼喊,薄以扬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是眼睫轻微的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床边站着冯曼娜,还有面色沉稳的霍震霆,他们的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他諵们一家三口看着自己,让薄以扬有些恍神,感觉就像是现实跟梦境的交际,而他有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
薄以扬也是在看到那个婴儿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炸裂一般的痛,然后才意识到他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好还好,终于是醒了”冯曼娜看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像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同时低下头问他,“薄先生,你的胳膊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手术了,现在麻药劲儿应该已经过去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其实还是疼的,只不过现在的薄以扬因为刚才梦境里的发生的那一切情绪很低落,不想说出口,他用着另外一只完好的胳膊,支撑着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看向了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仕钧怎么样了?”
“真是多亏了你,他没事,除了受了点惊吓,其他一切都好。”冯曼娜笑着说,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感激,“薄先生,这次如果不是你,孩子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样,你提要求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愿意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薄以扬看到霍震霆闭着嘴唇不说话,眼里似乎有一些担忧和疑虑,慢慢的笑着说:“你不是已经说我是这孩子的干爹了吗?干儿子遇险,干爹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提出来什么多谢。”
冯曼娜听了更感动了,其实虽然说是干爹,但她也明白,这个跟自己认识了不到三天的男人跟自己的儿子之间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过深的情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冒着被歹徒射杀的风险,千里迢迢的追着歹徒,一直到把她的儿子抢回来才罢休,这样的魄力实在是让她佩服。
“一码归一码,你是孩子的救命恩人,肯定是要谢你的。”冯曼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码事来,前几天薄以扬来这里,似乎跟自己家先生在合同上面没有谈拢,于是转头看着自己家先生,“霍震霆,你自己看看吧,他为了救你儿子,胳膊都被别人打了一枪,这样的恩情,你可不能顺着承接,我看你赶紧把合同好好的跟人家签了,记得让利,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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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以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的看向霍震霆,他不知道霍震霆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份所谓的恩情而松口,但是其实内心是有一些期待的。
而霍震霆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合同自然是可以签的,并且为了报答这次救下犬子的恩情,我会把利益最大头让给薄先生,只不过除了这个之外,我想问薄先生一个问题。”
薄以扬微笑道:“霍先生但问无妨。”
霍震霆逼近他一步,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暗黑的夜色,沉沉的,带着某种威压:“薄先生想必也听闻了这些日子公司里的员工对犬子的议论,不知道有没有察觉犬子身体上与常人有何不同?”
他竟然就这样大喇喇的问出来了,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薄以扬总觉得他是知道自己知道了。
冯曼娜听到自己的丈夫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神色也变了变,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就是薄以扬在救自己儿子的过程中,很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家儿子是个……阴阳人。
',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就白了一些,同时又有丝丝的痛苦弥漫上心头,当初在怀上丈夫的第一个儿子之后,全家都是十分喜悦的,这喜悦一直维持了十个月,直到她临盆生产,看到小孩子底下的异常的时候,才变成了无尽的震惊与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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