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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孩子的干爹。”薄以扬拧眉,“无论如何,你们最好不要做出伤害这个孩子的事情,否则孩子的父母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会放过我们?”歹徒一笑,手里拿出了一柄利刃,横在孩子的脖子上,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与此同时,他眼里有着浓烈的恨意,“他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不会放过他们的,如果不是霍震霆,我们两兄弟也不会家破人亡!霍震霆这个黑心的奸商,他既然让我们尝到了家破人亡的滋味,我们也让他尝尝自己孩子死在他面前的滋味!”
“他什么时候来?只要他来,我就会杀掉这个孩子!”
薄以扬看着那娇嫩的脖子上渗出的血珠,心里紧张极了:“他什么时候来我也不清楚,但你们最好不要伤这个孩子,有话好好说,否则真的出了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冷哼:“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怕那个霍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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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对霍震霆恨之入骨,狠狠的把孩子抱在怀里,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薄以扬看着孩子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英挺的长眉一直皱着,就没有舒展开过。他怕这两个人狗急跳墙,也怕他们伤害孩子,非常稳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如常的劝他们不要动孩子,冷静一点。同时心里非常揪心,尽管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只要一想象他和嘉嘉的孩子会被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就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痛心,那痛心不只是心疼,更像是身上也疼。
他谨慎的看着那两个人,他们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伤害孩子,而且因为周围一群保镖以及薄以扬的无计可施而显得有些肆无忌惮的得意。薄以扬已经从蓝牙耳机里得知了霍震霆报警,嘱咐他让那些警察动作隐蔽一点,不要被两个歹徒发现。
现在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并且双方僵持了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薄以扬能够听到周围的风吹过草叶的声音,还能够听到树叶哗啦哗啦的声音,天色刚淡下来,带来的温度降低让他整个人有些打战,只是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冷的。
他一个成年人都已经感到很冷了,更别提小孩子了,薄以扬看着男婴因为很冷在瑟瑟发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本来摇晃着的小手,似乎都有些无力了,狠狠蹙眉,只是在这番场景之后,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抱着孩子那个歹徒似乎是年长而跛脚的,有点一瘸一拐的意思,而另一个似乎是他弟弟,所以说看上去挺小,现在因为过长的僵持在打瞌睡,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松懈了。
从耳机里传来的消息,是警察已经悄悄的围了上来,为了不惊动歹徒,动作非常缓慢且小心,薄以扬听了一会儿之后,嘱咐道:“其中一个人是跛脚,可能更好对付一点,你们从后面开枪,不要惊动他们。”
警察们的动作实在是非常快,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所处的整个山头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薄以扬眼睛里盯着那歹徒,后面已经上来了几个警察,于是一边开口吸引歹徒的注意力,一边朝那几个警察使眼色。
“其实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好好说说,我是这孩子的干爹,你们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
歹徒冷笑:“我们要霍震霆的命!”顿了顿,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还没有说出口,一声枪响响起了,那个歹徒应声倒地,怀里的抱着的婴儿也掉到了地上,薄以扬就是瞅准这个时候飞扑上去,把那个婴儿抱在怀里,小孩子因为被剥了毯子,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但总体来说还能蹬胳膊蹬腿,还有力气大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薄以扬不敢掉以轻心,把赤着身子的婴儿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什么伤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托着孩子屁股,正要把孩子给抱走,突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
他一怔,低头看过去,孩子略微张开的双腿之间,属于男孩子象征的后面,还有一条很小很细却轻易看得出生理特征的缝隙。
薄以扬僵住了。
而就在他僵在这里,因为过于震惊而没有动弹的时候,那个歹徒被一拥而上的警察按在了地上,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子弹打穿了,整个人还在拼命的挣扎着,手里拿着的那支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火,黑色的子弹朝着薄以扬飞去——
“小心!”“薄先生小心!”惊叫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薄以扬胳膊被命中,一阵钻心的痛传来,他抱着孩子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并没有跌倒,而且把外套脱了下来,看着飞奔过来的保镖,先是把孩子包了个严严实实,才让其中一个保镖接了过去。
“保护好你们家小少爷,”薄以扬皱着眉,忍着那几乎要骨肉分离的痛,“别让他再受伤了。”
“是,谢谢薄先生。”保镖异常,小心地抱着婴儿回头走远了,薄以扬坚持了这么久,又冷又困,刚才还被打了一子弹,也有点发晕,手指摸到什么湿濡,一看满手的鲜血,晕的更厉害了。
大概没人知道,他晕血……
接下来就是眼皮
', '>')('沉重的耷拉下去,他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见他跟歹徒僵持,一会儿梦见他把孩子抱在怀里的震惊与无措,前半部分都是紧张而精神紧绷的,只是到了后面又陷入了一种别样的温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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