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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进办公室时,他差点儿被整个屋子混杂着烟味儿和那什么味儿的味道熏的差点儿咳嗽出来,但看着自己面容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老板,他要只能把一切想要吐槽出来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老老实实的送上衣服:“薄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放桌子上吧,”薄以扬站在窗边开窗散味,声线如同玻璃一样清凌凌,“顺便把地上的东西全清了。”
江秘书看着地上被扯坏的玫红色胸衣,内裤以及乱七八糟的白色液体和水痕,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想,自家老板可真是个能干的,男女通吃,既能走前门又能走后门,既能走水道又能走旱道,不愧是精英翘楚,实在令人敬仰。
谢清嘉接到阳雪电话的时候,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的路上,阳雪的声音即便是透过听筒也能听出来焦急和担忧:“嘉嘉,谢叔叔他出事了!”
谢清嘉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别慌,你说清楚点。”
阳雪就带着哭腔把她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具体而言就是谢为华手下一个叫做柳敏的女学生被谢为华强暴之后生下了一个孩子,如今带着这个孩子上门质问,并且在验出dna的确是谢为华的骨肉之后直接把谢为华告上了法庭,而刘品颜一开始完全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背叛自己,但后来面对铁证无法接受,直接晕了过去。
“阿姨受打击太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正在照顾她。”阳雪一边哽咽一边说,“谢叔叔也已经被当做犯罪嫌疑人抓进了公安局,嘉嘉,我们该怎么办啊?”
如同一记重锤直接砸在后脑勺上,谢清嘉脑子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仿佛是面对危机时的保护机制被启动,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思考的地步,就连听着阳雪说的话似乎也不能理解了。
强暴,孩子,dna,犯罪嫌疑人,明明是几个本应跟谢为华毫不相关的词语现在组合在一起,让谢清嘉感到异常的陌生,他一阵阵的眩晕,冒冷汗,几乎到了眼冒金星的地步,再次握住手机时脸色已经白的像一张纸,他简短的说:“阳雪,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骗你有什么意思?”阳雪急道,“你快点赶回来,知道吗?家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过惯了平稳的日子,再遇到重大的挫折,就会抗压能力极差,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
谢清嘉就是这样的人,他平时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危机,现在面对着被关押的谢为华和忽然病倒在床的刘品颜,仿佛一只幼兽遇到了危机丛生的山林里,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见到谢清嘉时阳雪被他整个人的状态吓了一跳——谢清嘉的脸色非常的差劲,暗沉无光甚至到了一种行尸走肉的程度,与她对视时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一句话:“我不相信我爸爸会做出来这种事,他不是这种人。”
阳雪看的不忍心,在她印象里谢叔叔和煦可亲,事业有成,和刘阿姨更是被别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谁能够想到谢叔叔会做出来与女学生有染这种事呢?
事实上,如果她是刘阿姨和谢清嘉,她也不会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的确是如此,连逃避都逃避不了。
“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了。”阳雪用手背为谢清嘉擦拭脸上大颗大颗掉出来的眼泪,“嘉嘉,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整合我们手里还有的人脉和资源,尽快联系上金牌律师为谢叔叔脱罪,还有,刘阿姨那边的生意也需要你照看一下,尽量不要让这件事情影响到公司的经营……嘉嘉,你一定要挺住,知道吗?”
很多时候,长大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谢清嘉开始投入了各种奔走之中,为生意忙,为人情忙,为了帮谢为华脱罪忙。为了安稳各方面的事情他几乎花费了全部精力,但还是收效甚微,而就在他焦头烂额,无法脱身之际,薄以扬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回家这么久。”薄以扬问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谢清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飞了很久的疲倦的鸟儿,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巢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哭着说:“薄以扬,我家里出事了……”
“你帮帮我,帮帮我……”
薄以扬赶过来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医院里面却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薄以扬气喘吁吁的在走廊上找到谢清嘉时,谢清嘉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孤寂的影子投在医院的墙壁上,像一头无助的困兽。
薄以扬的心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揪痛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子抱住谢清嘉,他安慰着道:“嘉嘉,没关系,还有我。”
“薄以扬……”谢清嘉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他,几乎泣不成声,“你知道吗?我妈妈,她脑子里,长了一颗瘤……”
刘品颜一辈子都很要强,没有因为有家族支撑就有丝毫松懈,她的一生就像是拧紧了的发条,驱动着整台公司机器不断运作,不断创造价值,同样的,也在不断的损耗着自身。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她跟我打视频电话,我看着
', '>')('她脸色就不太好,”谢清嘉哭的几乎要断气,“当时她只说是公司的资金链条出了些问题,有些忙,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没注意,却没想到公司的隐患一直很大,只不过她一个人扛着,从来不愿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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