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记得昨天的约定,今天是要见面的。
怎么在这里等我,都下雨了也不怕淋湿感冒了?
闻乘的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但也带着无尽的温柔,他如今看着霍醇醇的目光不再是一开始的随意,一旦开始深度接触属于前世的记忆碎片就会开始拼凑。
这张巨大的记忆拼图就要拼凑成功了。
抱我。霍醇醇朝着闻乘张开手臂,表情皱巴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闻乘见他的样子以为是不舒服,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伞放入霍醇醇怀中然后掐着他的腰就这样面对面抱了起来。
有力的双臂托着霍醇醇的臀部,在看到霍醇醇乖乖的枕在肩膀上侧眸道:
举好伞,带你回家了。
霍醇醇感受到闻乘的怀抱时眷恋的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小声说:我脚麻了,等你等了太久。
说着将伞举在两人的头顶上。
像是圈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连呼吸都那么靠近。
你可以在家里等我,我会去找你的。闻乘听出霍醇醇语气里的委屈笑了笑,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对霍醇醇态度的宠溺随着记忆碎片的拼凑愈发的自然。
那种自然是对上眼就控制不住的。
就想宠着他,爱着他,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雨轻轻柔柔的下着,像是给他们的专属眷恋,慢步在绵绵细雨下,怀抱想贴着,想让时间再慢一点。
霍醇醇抬头看着这把白色的伞: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颜色的伞呀?
因为我怕太黑了你看不见,拿着白色的一眼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霍醇醇回忆起之前在窗边看到对面屋顶的夺魂使者,那真的会是闻乘吗?是真的吧,是不是就说明闻乘真的就住在那里了。
那红绳又该怎么解释?
雨伞上的红绳呢?他又问。
不就在你脚踝上了吗?闻乘笑。
霍醇醇诧异的瞪大双眼:难道你会变身吗?你是121号的老婆婆吗?
雨开始下大,落在雨伞上的雨滴啪嗒的声音越来越响,霍醇醇被突然下大的雨溅了一脸。
抱好我,抱好伞,闭上眼睛。闻乘抱好霍醇醇调整着姿势,目光落在前方。
霍醇醇不知道闻乘要做什么但也乖乖的照做,将伞和闻乘的脖子都紧紧搂着,然后闭上眼。
就在他闭上眼的瞬间只感觉到一阵风呼啸而过,下意识的睁开眼。
滴答滴答
就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那座红木洋房里,手中的伞正滴着水,因为屋内很安静所以水滴的声音很清晰。
这样的安静不太科学,因为外边正在下着暴雨,可他却发现这里的窗外黑夜寂静,繁星点点,就像是另一个空间。
到家了。
闻乘单手托着霍醇醇的臀部,另一只手将伞收起,将伞放到一边后抬手摸了摸霍醇醇额前略湿的头发,蹙了蹙眉头像是在懊恼自己让霍醇醇湿了头。
果然他的瞬移能力又差了,速度还不够快,之前他是可以做到在一滴雨还未落下的瞬间能够到达目的地的。
都怪那些碎片。
还有就是他想咬霍醇醇了,可又担心霍醇醇怕疼。
霍醇醇没有震惊这样的神奇,因为这一次闻乘是吸血鬼,吸血鬼会瞬移他不出奇。
现在就赖在闻乘的身上不下来,脑袋埋入闻乘的肩颈紧紧的抱着他,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他就是想跟闻乘黏在一起。
要不是他现在还要上学他肯定就天天跟着闻乘在一块。
一想到上学他差点就忘记了一会家长会的事情。
闻乘,一会七点要开家长会呢。他侧头说。
闻乘抱着霍醇醇往房间走去,一步路都不舍得把人放下来,他也巴不得可以每天就把人托在手上无时无刻看着,但是他无法出现在白天。
不然会化成泡沫消失的。
好,一会去给你开家长会。
幸好家长会是晚上,要不然就不能当霍醇醇的家长了。
霍醇醇听到闻乘一会要当他的家长眼眶又红了,枕在肩膀上吸了吸鼻子,环着闻乘脖子的手紧了紧。
闻乘。
嗯?
他们说我没有家长。
闻乘听出霍醇醇委屈的语气,就像是小学生回家跟家长告状那样,但怀中这个已经是大宝贝了,同学也都不是小同学,说的都是带着攻击性的话语,要不然霍醇醇会那么委屈吗?
谁说你没有家长,我就是你的家长。
霍醇醇心满意足的听到我就是你家长这几个字,憋屈了两小时的心情终于晴朗了些许:那你要当我爸爸还是妈妈呀?
我是你老公。闻乘侧眸对上霍醇醇的眼神:老公也是家长。
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声音总是可以在某个时刻苏得他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就沦陷。
霍醇醇从没有觉得闻乘跟他在一起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自然和真切,一个世界比一个世界还要真实,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昨天他听到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话,也就是每一关的闻乘是不带有记忆的,但是会有残留的记忆,按照那个男人说的什么人格碎片也就是完整的闻乘被分成了好几个人格,每一关都是一个人格,就相当于记忆是被分散了。
那原本的闻乘会拥有什么样的记忆?
他会跟闻乘有什么关系吗?
肯定会有的,他有预感。
笑着贴近闻乘的脸颊,这样的甜蜜让他愈发的迫切走到终点,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和闻乘会有什么关系。
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拉姆拉错圣湖看到的画面。
前世今生,他和闻乘是有前世今生吗?
偌大的红木餐厅装潢华贵大气,餐厅里每一处的装饰细节不太像是现代,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旧时光的感觉。
就好比他在之前的房间里还看到留声机。
那不是假的装饰,具有年代的质感可以看得出是古董。
这肯定是一座具有年份的房子,因为每一处都充满着温柔缱绻的历史感。
这是今晚的晚餐,两位慢用。
管家L将美味佳肴都放在了餐桌上,另外还细心的给霍醇醇递去毛巾擦头发,然后又给递去温热的擦手巾,事无巨细让人无法挑剔。
霍醇醇好奇的打量着身旁的管家,今天也是戴着面具,昨天摘下面具没有看清楚,今天又戴上面具了。
管家L察觉到霍醇醇的打量,也大大方方的让看:小先生有什么吩咐都可以跟我说。
霍醇醇愣了愣。
小先生这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管家的口中说出来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明明之前小张同志也这么喊过他,可都没有管家这一声来得微妙。
那种熟悉就像是到嘴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还没有来得及深思下巴就被人捏住强迫转了过去,他对上了闻乘带着愠怒的双眸,眨巴着眼睛。
干,干嘛?
闻乘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了眼管家L再看向霍醇醇:你看他做什么,你应该看你老公,快点吃饭,吃完去开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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