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祁阳也得验,不能排除他的可能性。
贺东点头,当然也要验。
本来没这样做是怕打草惊蛇,但现在情况不明,如果还按照原计划等五天之内抓监控里未知的证据的话,他们怕失去更好的行动机会。不仅要抓住这个人,更要知道他是在哪买的,制作源头又是谁。
祁阳被邵谷带去抽血的时候方可棠也陪着,怎么说都是大学一块上自习的交情,不能交了男朋友就像陌生人一样吧。
等祁阳抽过血之后已经要十一点半了。方可棠看他抽血的时候一点也不抗拒的样子,差不多知道了这次的事跟他没啥关系,所以祁阳说中午想和他一起吃个饭叙旧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这次当然是跟徐季报备一下再去。说的时候明显看到徐季不太高兴,但徐季还是点头了,语气依旧平淡没什么起伏:你怎么总有人一块吃饭?我只有你一个人一起吃饭,可你总是要和别人。
老高从一楼走上来,没看见墙那边还有人,只看见徐季一个在走廊上站着,大嗓门喊了一句:徐队一起吃饭吗!何萌说今天菜好。
徐季无语,卖惨失败。方可棠大笑了两声看徐季盯着他又不敢笑了,表面唯唯诺诺的: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吃顿饭嘛,怎么说都是认识了这么久朋友。
方可棠说完就跑了。老高观察了一下徐季现在略显沉重的脸色,凑上来问他:徐大人,这是唱哪出?
红烧猪队友。徐季看了高围一眼。
高围不明白,以为刚刚是小情侣在打哑谜,就没继续问:吃饭吃饭,这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就跟着别人转悠跟着别人开会了。
方可棠这边跟着祁阳走出了门之后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夫,不适合去太安静像是情侣去的地方。
日料店最不合适!两个人一个小屋,怎么看怎么暧昧。方可棠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除徐季之外的人一起吃日料了。
烤肉昨天也吃过了,方可棠问他:那,我们吃什么?
祁阳看着他笑:你想吃什么都行。
附近吃点吧,我下午还要上班。
附近也没什么大点的地方,两个人挑了一家干净的广东菜馆,还能混搭烤烧烤那种,一看就是兄弟们来的店,非常可以!方可棠安心坐下,一抬头又是祁阳怪异的目光。
也不能说是怪异,就是让人不舒坦。看方可棠看了过来,祁阳收回眼神,问他:我昨天写了一首歌,要听吗?
方可棠听见这句话兔躯一震,几年前他撩完祁阳之后,祁阳找他的第一句话是:我给你写了一首歌,要听吗?
方可棠也不好自作多情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写的,但听是绝对不能听了。
他正色说:不麻烦了,我现在不听歌,只听党课。爱国守纪不泡吧,泡也只泡已婚吧。
祁阳看他这副样子自嘲般的笑了笑,说道:我写歌的灵感是你,这些年写爱情也是,只能想着你写。
妈妈救命,方可棠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都多少年了,还缠着不放了。都说了已婚已婚,还来。
这些年祁阳经常跟他联系,联系就联系吧,老朋友唠两句也正常。但方可棠现在觉得这人不太正常。他说:兄弟你也看出来我这情况了,我和我男朋友关系稳定,恩爱的很,你人这么好,长得也帅,何必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是吧。
祁阳摇头:你不用回应我,对我来说你是艺术品,我欣赏着就行了。在我眼里,你是个美好纯粹的人。
方可棠听这话浑身不舒服,觉得祁阳这个心态确实有点往有病的方向走。他试探的问:还有什么对你来说是艺术品?
祁阳:美和疯狂。只有这些东西能刺激我创作。其余的我不在乎,也不配让我在乎。如果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也能疯狂给我看,那我估计我要得奖了哈哈哈。
方可棠这顿饭吃的极不自在,一吃完随便说了两句话他就跟逃命一样道了别回了警察局。迎面就是正准备去吃饭的陆复然。
陆老师救命,你快来。他拉着陆复然往角落走,陆复然哎呀两声,不太情愿,还是被他拉过去了。
陆老师你快给我背一遍偏执状态的概念!方可棠抓着他,跟见鬼了一样。
陆复然摸了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方可棠摇头:不是!我告诉你,我之前大学有个同学,我怀疑他有精神病。他是个艺术家你知道吧,艺术家,就是那种要依托于他内心病态喜爱才能创作的艺术家!
陆复然看他这么认真,也没跟他开玩笑了,正色他:什么症状,不是,不管他什么症状,你这么怕干什么?
方可棠欲哭无泪,说道:因为他有一种病态偏爱,好像是指的是我啊。不是,他就说的是我。
极端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方可棠学这个的,再清楚不过了。
第50章第三案7
你不知道他说的话多吓人,他先是夸我好看,是艺术品,又说喜欢看美的东西陷入疯狂。方可棠越想越可怕,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幸亏他不吸.毒,他要是吸了,我估计他得把我绑起来一起吸。
陆复然没见过祁阳,脑海中具象出来的初步形象显然是一个极端孤僻的疯狂形象。陆复然问:他有别的朋友吗?
方可棠摇头:好像没什么朋友。
陆复然拍拍他的肩:别怕,把情况跟徐季说一下,这案子有着落之前让他尽量和你一块行动。
徐季刚吃完饭回来,方可棠坐在徐季办公椅里,他一进来就又给徐季讲了一遍。徐季听完也觉得必须重视,让他以后不要单独见这个人,平常必须一个人去哪里的话必须半个小时发一次信息过来。
下午剩下的那五个嫌疑人被传来讯问,先来了两个,讯问之前临时说要强制性的采集血样送检。采血的人还没来,这两个人怕了就慌慌张张的招了,说确实吸了。
说了也不行,证据要给到位,邵谷回来之后还是一人一针取了血样,下午五个人都到齐之后一快拘了又都通知了父母。
按着祁阳的说法,那天晚上在厕所是还见了一个男生的。这五个青年里,只有一个徐季觉得头疼,就是横江市一个大企业家付满的儿子付琪科。就算真查出了什么,只要这事还没闹大,人家有钱,说不定就施压着把人找个办法保出去了。
可偏偏事实证明这次案子大概率也就是这五个人里其中一个做的,徐季现在就只希望这个人不是付琪科,他们还真怼不过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