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摸左边,右边那个年轻的小男生也摸了!方可棠期待的看着徐季等他补充,结果徐季还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在努力看懂他这几张纸上写的东西。
哎呀,你看我嘛,我给你讲呀。方可棠勾勾他下巴,让他抬头。
这说明这人根本不老实,就是个色胚。而且你们不是查出来所有嫌疑人在昨晚之前跟死者没有任何交集吗?我怀疑就是这人去厕所的时候借着半醉调戏谁了,结果人家气性大,把他直接给阴了。我们只知道祁阳这个时间段进去了,包厢的人状态未知。
方可棠帮他翻页,指指他的抽象画,是个房间,你看这个包厢,你们不是想不打草惊蛇先摸清他们背后的关系和交易网吗?刚刚郑棋跟我说那天晚上来包厢这五个人是常来的,每次来之前都预约的是这个包厢,有时候能消费几万块钱。
祁阳长这么好看,包厢里这几个也都没丑的,我觉得完全可能是临时被激怒,临时起意骗他吸.毒了。
徐季看他纸上一条条精确到秒的时间,这个时间这个人什么情绪,什么行为,几分醉意。方可棠说的大方向他们都早就讨论出来了,只是没想着方可棠能看的这么细,把害他吸.毒的原因也假设出来了。
徐季夸他:很棒,我们没有想的这么细致。
方可棠问他:那你们刚刚有进展吗?
徐季点头:做了个计划,包厢里的人先不动,等五天。z粉这种毒.品最长犯瘾周期是五天,如果五天内这几个人又去酒吧玩乐了,就直接看监控拿证据抓人回来审。明天我和贺东,还有二队的刑审专家会一起讯问祁阳。暂时就这样,今天在配合二队查这几个人的账务和交际。
晚上回去可能加个班,再看看何萌他们这边道士这个案子结的怎么样。
方可棠的话提醒他了,本来他眼里祁阳的嫌疑是不大的,因为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和冲突,但这个人如果对男人感兴趣还喜欢动手动脚的话,冲突确实会有。毕竟酒吧里也有看对眼了直接开房的可能,没那么多礼节。
徐季看向方可棠:饿不饿?
啊?这也太突然了,方可棠奇怪,你问这个干嘛,我们中午不是一块吃的饭吗?
你只吃了几口。徐季认真的看着他,好像在讨论案子一样,中午的菜素的多,你没吃几口。就是个金贵的小少爷。
方可棠不愿意承认自己娇气,开始胡搅蛮缠:你冤枉我,我就是不饿而已。
徐季放进小抽屉的手又抽了回来,前几天买了点方可棠之前喜欢吃的小饼干,一直没说。方可棠凑过去看:抽屉里有什么?饼干啊,你怎么还藏着,快给我尝尝。
黑糖味的,方可棠中午没吃什么,现在胃口也有点疲,吃了一个就没再吃了。所以晚饭的时候他差点把桌子吃下去,是真的很饿。
徐季七点多的时候带他下班去家附近吃烤肉了。这案子说到底他们只是协助,不跟着二队加班也没人说什么。再者是徐季想着方可棠最近几天跟着他在警局耗着,也没吃点什么好的。
本来想着自己买点菜回家做的,想到回去了还有工作,就直接在家门口吃了。方可棠这人挑食简直挑出一个极端,葱姜蒜不吃,十种菜里能有五种不吃。徐季以前给他做饭都是先用油把葱姜蒜过一遍再沥出去继续做饭的,但他吃肉的时候从来不挑。
垃圾食品同理,鱼丸汉堡炸鸡薯片,简直能被他当饭吃。
看着方可棠吃的高高兴兴,徐季突然觉得这人又好养活又不好养活。他口味淡,不喜欢吃太多大鱼大肉的东西,所以就安安静静的给方可棠烤肉,期间跟二队负责跟他交接的技侦聊了一下情况。
二队那边觉得方可棠的分析是非常有意义的。徐季四周看了看,声音并不大,问他:祁阳这个人你比较熟,你能从行为心理的角度给我做一个他的剖析吗?
方可棠吃的正高兴,一口接一口的,听了他的话也没多在意,说道:就那样,比较孤僻。不是,比较偏执。
哪儿偏执?徐季问他。
方可棠很欠打的嘿嘿笑了两声,对着徐季卖萌:对我偏执。
徐季不说话了。
方可棠看他都不给他翻肉片了,埋怨他:你看你非要问,又给自己添堵。等我吃完再给你刨析什么行为心理。
两个人吃完的时候准备散步回家,方爸爸电话又打过来了,问他今晚几点回去。
方可棠脚步一顿,给徐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刚下班吃完饭,一会儿徐季就把我送回去了。
方爸爸问:徐季不留下吧?
方可棠:当然呀,他自己有房子,跟我住干嘛?爸爸,你怎么跟盯梢一样。
方爸爸不在乎方可棠怎么想,他只在乎徐季跟方可棠会不会往一个床上躺。听见这话他稍放心了,说道:那快回去吧,晚上九点多爸爸应酬完去一趟,给你送箱龙虾和大肉蟹。
方可棠:我哪会做这个啊?
方爸爸:让徐季给你做啊,这孩子做饭比得上餐厅里的大厨了。不说了爸要进场了。
方爸爸没等他回话,迅速的挂了电话。方可棠被气笑了:这老头怎么又不想让你睡我,又要让你伺候我,他怎么想的这么美?
徐季四周看了看:在街上,别乱说。
行,不乱说,反正已经说完了。
拧不过方可棠胡搅蛮缠,晚上把他送回新家之后方可棠硬是把人塞进里间卧室里的小卫生间,没让徐季走,等他爸爸交待完离开之后把人捞了出来。
方爸爸太过能说,徐季进去的时候忘记带个手机什么的,在里面都快睡着了。
等爸爸走了之后方可棠把人拉出来一起看他爸爸送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大。他拎了一只出来问徐季:这玩意你会做吗?
徐季点头:搜一下照着做就行,先冻起来等周末做吧。
可。批准了。
方可棠看徐季有点疲,就催他在外间的大浴室洗澡,自己去了卧室的小浴间。
方可棠洗的快,洗完之后吹着头发敞着丝质睡衣在床上鸭子坐,看徐季进来,眼睛一亮放下吹风机拍拍床边:徐季快来!我们那个那个!给新家开个光!
徐季呼吸一滞,但看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有些烦躁,又想起了下午的事情。他走过去像受了欺负的小豹子一样,低声埋怨他说:你前几天还说想让我对你生气,今天我真的生气了,你又不管,下午晚上还这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点都没哄我。
想象中的解释没来,方可棠只是问:你中午的气没消?我以为你就生气那三分钟。下午晚上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翻旧账。不是,你怎么像是在跟我撒娇啊?
徐季:睡吧,不那个。
为什么不那个?方可棠站在床上把人按坐下来给他吹头发。
不想那个,小没良心的。
吹风机盖住了一部分声音,方可棠问他:什么没良心?我没良心?呼噜了一把徐季脑壳,干的差不多了,他放下吹风机趴在徐季背上探头去看他,东西我都买全了,做嘛好哥哥。
睡觉,今天我不会屈服了。你非要跟我说出来你哪错了不行。
不屈服什么?淫威?方可棠蹭他的脸,喜欢你。
徐季耳尖红红的,躺在了床上把人按进怀里:我爱你。今天的说爱你闹钟还没有响,是徐季真心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