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一案不知可有眉目?”厉青凝先提了别的事。
厉载誉摇头,“清妃仍未认罪,此案着实难从别处落手。”
厉青凝微微颔首,“那凤咸王一事,不知皇兄派去之人可有在凤咸城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还需些时日才知结果。”厉载誉沉声道。
厉青凝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此只能让清妃与凤咸王再在牢中委屈些时日了。”
厉载誉叹了一声,“若只是委屈那也还好,可如若皇叔真的与别国私下有所勾结,那朕……怕是不能念旧情了。”
“皇亲贵胄犯法,皆与庶民同罪。”厉青凝淡淡道。
厉载誉微微颔首。
过了半晌,厉青凝才抬起了波澜不惊得眼眸,缓缓道:“如今三皇侄的病势臣妹也有听闻,臣妹又道听途说了些,说那与罹病宫女私下对食的太监,似乎是从庆兴宫里出来的。”
她眉心微微蹙着,话语里也有几分怀疑的意思,似是确实不甚清楚的样子。
“不错。”厉载誉抿了一下唇,又道:“朕命人去查了,那太监偷了朕赐给庆兴宫的东西,这才被驱离庆兴宫,接着才进了司礼监。”
“如此说来,也不知那太监是在何时何地得的病。”厉青凝不紧不慢道。
厉载誉眉心一皱,“此事也是朕所担忧的。”
厉青凝抿了一下唇,“他若是在庆兴宫时得的病,定然也有别的人染上了,庆兴宫里除了二皇侄,尚还住着玉贵妃,陛下可要……再加斟酌才是。”
厉载誉沉默了半晌,重重叹息了一声才开口:“可如若只让太医去庆兴宫中身检,不免会传出些不大好听的流言。”
厉青凝淡淡道:“宫里千张嘴,皇兄哪能管得到每个人的一言一行。”
“确实如此。”厉载誉皱起眉。
厉青凝朱唇一动,不紧不慢说:“那不如将每个宫都轮着检了,也好杜绝些闲言碎语。”
“此法施行起来并不容易。”厉载誉蹙眉。
厉青凝颔首,“但也比只诊检庆兴宫的宫人好。”
“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厉载誉想了想又道:“但不知从哪个宫检起较好。”
“不如就从仁仪宫。”厉青凝顿了一下,又道:“仁仪宫是偏了一些,但离庆兴宫并不算远,又是偏殿之首,从那开始也说得过去。”
厉载誉微微点了一下头,“那便如皇妹所言。”
厉青凝面上无甚波澜,神情也如平日一下,但眼眸却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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