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性感,虽然余宣杰也是谈过恋爱的,但是认为男人是性感的生物,竟然是第一次。
可能我的痛觉天生比较敏感,曾楼迦不自知地撩撩额前的刘海,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千万不要告诉沈总,我怕他叫我退款。
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给他,自己提着一条干净毛巾去蒸桑拿。
享受过后,想着时间尚早,索性桑拿房外面成片的休息区有硕大的躺椅型沙发,他随便挑了一个,怕被沈雅文抓到,毛巾往脸上一遮,跟简易安葬似的躺在松软的沙发里仰头就睡。
赵铳僵痛的肌肉被捏得筋骨酸软周身舒爽,热汗淋漓,不洗澡是绝对忍不下去的,穿着浴衣自行往桑拿房走。
结果热情的服务员把他拦住,温柔提示按摩前后并不建议立刻洗澡,请他在休息区休息片刻。
赵铳只好逐个找安静的地方,最后来到一个脸上遮挡白毛巾的家伙旁边。
话说,这人不知道脸上罩白布是不吉利的?
实在没有挑选的余地,赵铳只好躺在怪人身边。
怪人的脸虽然蒙着,但是应该睡着了,无意间蹭开的衣襟露出半个精瘦的肩膀头,平滑的胸脯像嵩山巅的皑皑白雪,不断地延伸,延伸入肌线分明的紧实腹部,连红梅花儿都若隐若有得含苞欲放着。
赵铳蓦地升起一丝熟稔的念头,默念这不是多管闲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就是觉得有碍观瞻,对方胸都让别人看个够本了,虽然是个男的无所谓。
无声无息地出手,将怪人胸口散开的浴衣扯紧了一把。
哪知对方如睡如醒,冥冥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抱入怀里。
赵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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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SayHi
曾楼迦睡得有些气闷,甚至做了噩梦,昏沉中好像抓住了一只手。
是一只宽厚而温热的大手,仿佛抓紧的刹那,驱散尽全身的不安与游移,足以抚平沟壑般难忍的累累伤痕。
赵铳的单手被对方的双手像藤蔓一样纠缠,陌生人的手指每根修长而莹白,章鱼的触手似的,把他手心手背的每一寸肉都快揉烂了。
超变态级的摸法。
赵铳瞬间恶寒遍体,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边冷声建议,帅哥,你把我手当按摩.棒使唤了吧!
他有点生气,也不全然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陌生人骚扰,他的气恼多半在自己竟莫名其妙地心动起来。
就好像迦迦,正在身边需求着他。
劝告你,你若是故意装睡,我对你并不感兴趣,再不松手,我就要报警了。
警告似乎有效,陌生人沉默着放开他的手,转个方向缩成一团,毛巾还是半遮半掩的搭在头上看不清脸。
赵铳起身的时候毫无表情,垂落的目光降临在侧过身的人身上,居然有一丝丝难舍的不忍。
这是种莫名其妙到他自己都无法认同的感觉。
活久见。
赵铳迅速离开后,余宣杰挨着会所的每一处角落寻了一圈,才在休息区找到曾楼迦蜷缩的身影,有些好笑,更加多的成分是好奇。
曾楼迦俊气的长眉拧作两块铁疙瘩,快要窒息的视感。
余宣杰忍着笑,探出二指去拨开他眉头的愁云惨雾。
曾楼迦蓦地睁开寒森森的眼眸,别碰我。冰冷的语气仿佛来自另一个星球。
我保证这仅仅是一个玩笑的动作。余宣杰被骇了一跳,立起双手作投降的姿势,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曾楼迦揉了揉脸,飞快调整了脸部表情,线条缓慢软和起来,抱歉,我做了个不太愉快的梦。并非真的跟你发火。
可以理解。余宣杰指指大脑,闷脸睡觉确实会引起脑部缺氧。
的确。曾楼迦恢复了温柔笑意,余宣杰拉他胳膊一把,两个人像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轻声交谈着返回按摩的VIP室。
赵铳淋浴时越想越有点不对劲,自从开始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之后,他就对所有人都保持着礼貌的三分距离,避免跟生意场上的人过度交往。
可他竟能失常到,任由一个看不清脸的人,随便抓自己的手超过十分钟。
他的手指揉搓过湿漉漉的金棕色发丝,冰凉的水拍打过他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每一处清洗干净的肌理都是凉爽的。
唯独指间残留的温度依稀尚存,甚至逐步焚烧起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冥思苦想,赵铳决定出去再看一眼那个人,如果有可能,最好能仔细看一下脸。
就像一个计划刚在脑海里落定,双腿便失去任何控制,赵铳随意套上浴衣,脚底缓缓一步,一步,快一步,竟急促到禁不住奔跑。
休息区的人早散尽。
赵铳反而狂奔了起来。
他可能真是有点不对劲,什么都没看清楚的一个人,冥冥中吸引着他不停地寻觅着。
没有坐标,没有目标,仅凭借一种原始的直觉。
会所里一截出入通道安装的是镀膜钢化玻璃墙,赵铳打远处就看见,有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对着外面的镜子闭眼睛。
几乎一瞬间,万分确定,就是那个身影。
纵然七年过去,肢体轮廓和气度都会发生变化。
但他确实看见那个人,沐浴在光芒中,和光同尘的美好男子。
曾楼迦!真的是曾楼迦!
赵铳好想对刚才抽回手的自己扇一个大嘴巴,懊悔又激烈,神往又痛苦地喊着,迦迦!迦迦!
曾楼迦正闭目想象着,赵铳第一次给他戴上戒指的青涩表情,自己将小猪戒指重新戴在小指上。
镀膜钢化玻璃墙咚得响了一下。
惊得他睁开眼睛,疑神疑鬼地扫视眼前的镜子。
赵铳停不住脚,一头撞在玻璃墙的背面,对着曾楼迦讶异的脸,拼命砸了好几次墙面。
迦迦!迦迦!你看我啊!我在这边啊!
该死的这什么破玻璃,好像看不见啊!
镜子轰隆隆地震荡起来,曾楼迦往后退了好几米。寻思着,不是要地震了吧?
赵铳的暴脾气陡然攀升,边砸边抚摸着熟悉到刻苦铭心的容颜,曾楼迦,有点默契好不好,你你迦迦,你别走!妈的!
玻璃墙好长,他还得跑回去转几个弯,恐怕来不及。
余宣杰穿好衣服,走出来时也被剧烈颤抖的镜子墙吓了一跳,轻手揽一把曾楼迦的背,很随性的,你怎么还敢站在这下面,恐怕要塌了吧!快走快走!
曾楼迦确信无疑地看一眼,点点头,为了从风水角度提高财运,某些会所安装的镜子其实隐含安全隐患。
赵铳在另一边死盯着余宣杰,抓狂喊,这他么谁啊!曾楼迦,你别走,你给老子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