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小张把曾楼迦从草坪上拽起来,那我送他回家。礼貌地跟二人道别,搀扶着曾楼迦离去。
余宣杰一直盯着曾楼迦步履蹒跚地离开,沈雅文同样目送,两个人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往回走。
沈雅文道,楼迦原本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大二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中途辍学,再见面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正常,但是喝醉了就稀里糊涂的,总让人觉得他精神上遭受过重创。
所以不太放心,带着小张出来找人。
说别人的是非并不是沈雅文的习惯,于是转移了话锋方向,跟余宣杰谈了一些其他话题。
两个人返回大厅后,通往套房的电梯口站着七八个人,每个都个子挺拔,威武凌然,看起来像私人保镖的样子。
喜欢来饭庄吃饭谈生意的富豪很多,但是出门带着私人保镖的则少之又少。
沈雅文并非故意,而是不禁意的一扫。
在中间峻立一个身量尤其挺拔的英俊男子,逼近190的身高站在保镖中竟然鹤立鸡群的既视感,左侧的聚光灯打在男子楞骨锋利的脸颊上,竟是种深不可测的俊朗与蛊惑人心的奇异神韵。
好像有点眼熟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415:02:58~2020032521:4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pinged、团团子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团团子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2892776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鹿乱撞36瓶;你得不到的爸爸~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被抓住手手了,怎么办
沈教授试探性地问一声,赵铳?
保镖们的神态一凛,若是手里提着枪,此刻必然是枪孔一致对外。
赵铳凌空的目光缓缓一落,沈教授?在认出对方的同时,亦将余宣杰上下作一番衡量。
沈雅文对他这种仿佛能穿透人的目光有一些本能的讶异,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顽皮男生,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竟能拥有如此锐利而沉稳的表现,果然不俗。
赵铳露出一丝笑,主动跟他握手问好,一切都显得恰如其分,不过度亲昵亦不疏远,正是最舒服的分寸。
沈雅文瞧他严阵以待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自然不会打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
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赵铳一瞧,您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凯勒建筑公司的老板?同时出于礼貌,他身边的秘书也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
天曌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亚洲区CEO。
这名头很大啊,我还以为你转学去外国之后依旧学习建筑学,去做了建筑师呢,毕竟是个好苗子。
跟曾楼迦一样不相上下,沈雅文仔细地收好名片。
赵铳微笑,教授过奖,学习不好只能继承家业,有些愧对恩师的赏识。
乌云密布终也藏不住太阳的万丈金光,好好干,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沈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如同老师与学生普通的叙旧,估计你忙,以后再叙吧。
电梯的门适时打开,赵铳请恩师先进,他等下一次。
沈雅文也不客气,领着余宣杰一并上楼,几人互相微笑着道别。
电梯门一关,赵铳抬抬手指,秘书赶忙把沈教授的名片又递回给他。
在手指尖把玩几下,赵登悠赵先生筹备复建鸣凰楼的工程,因为自己当年受伤而搁置,近两年又准备重新启动。
赵铳倒是真不想由集团出资,让赵先生搞什么第一高的古建筑,尤其他对这楼有恨,简直恨毒了。
不过老妈坚决支持丈夫的任何决定,他只是个跑腿拼命挣钱的CEO而已,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力阻碍夫妻二人。
对秘书叮嘱,我在国内滞留的时间不长,最好在我出国之前,跟对方设计公司的高层见个面,早点把项目定下来。
第二天,曾楼迦被急促的电话铃从被窝里挖出来,一看时间是早晨四点半,沈雅文说图智的老总约在果岭湾的高尔夫球场日出开球,果岭的草坪在清晨的状态更好,滚动性超强,手感绝佳。
曾楼迦心想:老板行行好,我昨晚醉酒当歌回家还画了半张草图,以前当你学生的时候也没这么能使唤人啊。
沈雅文道,我可听见你心里的小抱怨了,谁让我现在付你工资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出来,我车在你楼下。
沈雅文与图智的老总在旷无人烟的茵茵草地上高谈阔论着。
曾楼迦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宣杰提着背袋,跟在二人后面。
余宣杰推测:八成我们俩是被当球童使唤了。
曾楼迦见解独特道:不是,是因为中午打球太热,晚上应酬多不方便。
余宣杰噗嗤笑了,他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好似两湾新月。
沈雅文说,年轻人早晨应该习惯起来锻炼身体,晚上少玩点手机,多读书看报,时刻关注时事新闻财经动向,充实一下自己的业余生活。
图智的老总瞅一眼余宣杰,竟没有用同样鼓励性的语言来与他交流,而是特别关照的眼神打量他手中提的重物,舍不得用又不得不用的样子。
曾楼迦与沈雅文虽是上下属关系,待久了彼此熟悉异常,时师时友,经不住地打趣自家老板,跟余宣杰解释说,沈总曾经是N大的教授,现在弃教从商,忍不住就会有嘴痒的习惯,权当诲人不倦。
沈雅文远远说,我才四十多岁,耳朵可没到聋的时候。
曾楼迦低头浅笑,一笑里略有些顽皮和得意,在他的皮相包裹之下,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迤逦,绝不是女性的娇柔,大概所谓的人淡如兰便是如此。
余宣杰在国外念的大学,见惯了外边各色的俊男美女,突然遇见个胜于芝草般恬淡温雅的人,好比在吃腻大鱼大肉,遇见个清甜爽口的翡玉白菜。
顺心又顺脾胃。越处越舒服。
他想可以表示一下关心,偷偷问一句,楼迦,你昨天喝醉了,今天起这么早身体还好吗?
一提醒,曾楼迦深感丢人万分,他一喝醉就哭鼻子,还像有病似的拉着人问水果刀的事情,早成了全公司的笑谈。奈何在生意场上的应酬太多,千提防万谨慎,也阻挡不了他日益下降的酒量。
浅浅地说,谢谢关心,最近不太忙的时候,我准备做个心理咨询,或许会改善一些。人必须得学着放下,他不能反而情况越恶化。
余宣杰知道自己不小心碰触了他心里的伤口,想换个话题。
沈雅文恰好打出个漂亮的小鸟球,三杆进洞。图文老总连声喝彩,曾楼迦说声抱歉,走到沈总身边替他拿球杆。
沈雅文问,看老师高超的球技,心情有没有转好一点?认识时间久了,沈雅文在一些小细节上尤其体恤他,曾楼迦领情地嗯了一声。
图文老总给余宣杰递个眼神,叫他自己品品。
沈雅文身价早上亿的富豪长得又帅,不缺乏美女追捧还绕,四十多岁了竟然保持单身和零绯闻,看情况,莫非是像传闻中流传的,喜欢男人?
余宣杰倒不敢妄评两个人之间的小默契,是否属于一种情人间流淌的暧昧,单论曾楼迦这个男人,无论站在谁的身边,都有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魔力,任何人都会被他的气质所隔绝,但又不知觉深深吸引。
这大概就是他天成的魅力,潜移默化,无人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