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阿西吧!
曾楼迦隔一整天没见赵铳的影子,等到周六的时候,难得产生想在小窝里睡个好觉的懒惰念头,早晨七点尚未从床上爬起来,自家大门俨然快被某人重拳出击,凿出一片小坑洞。
张小严也没回自己的出租屋,在曾楼迦家里苟了两天,他是夜行动物,白天根本睡不醒那种。
但是现在敲门的声音简直是阎王敲命。
曾楼迦披件外套,从地铺上爬起来,张小严也从床上鲤鱼打挺,两个人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张小严起床气特别大,隔着门开骂,敲你妹啊敲!!
打开门。
两边的人都傻了眼。
屋外,赵铳领着装修公司的老板和他的几个手下,直钩着眼打量尚未睡醒的曾楼迦与张小严。
曾楼迦穿着雪白的睡衣,该遮得地方都掩盖得严实紧密,赵铳很满意,就是张小严浑身赤溜溜的,穿着一条灰不溜秋的小裤衩,有伤风化。
赵铳一把将揉眼睛的张小严推开,简直有碍观瞻,对曾楼迦温柔解释说,这位是装修公司的张老板,今天来看房子。
看房子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装修成人类能居住的舒适地方啊。赵铳亲昵的拦着曾楼迦的腰,悄悄对他耳语,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住进来。
共筑我们卿卿我我的爱巢。
张小严果断替迦哥打抱不平,赵公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哥他同意你装修这房子吗?再说,你住进来我住哪儿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赵铳大咧咧再拍他头一把,把碍眼的家伙抽开点距离,你爱住哪里住哪里,谁管你!
装修公司的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三个人你推我搡,比八点档爱情家庭伦理剧还精彩几分。
曾楼迦皱起眉头,晨光刺得眼睛有些朦胧,唯独赵铳的洋洋得意笑容十分碍眼,遂而拨开对方的搂抱,你根本就没说要住进来的话,而且这是我的房子,你绝对越权了。
赵铳早有预料,大手一把捞起曾楼迦的腰肢,毫不避讳打横抱起来,\我跟我的学长在意见上可能还有一些分歧,张老板你们先看一下房子,我跟他去厨房里谈谈心。\
张老板颔首答应:你和你学长的感情还真有点特别得好。
其他师傅点头笑笑不说话。
张小严去扯曾楼迦的胳膊,禽兽赵,放开我哥他余下的话,都被赵铳暗中投来的凶狠眼神杀回肚子里。
赵铳的眼神威胁:你再逼逼一句,立马找人弄死你,把你的五脏六腑挖出来卖掉,再弃尸河里,让鱼虾啄食你的血肉,直至骨头腐烂成淤泥。
张小严一口话噎住了,嘴里开始打嗝,吓死宝宝。
曾楼迦尚来不及反抗,被人抱进小厨房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亲们,你们觉得我这个文的题目要不要改一下?这个题目是不是不怎么吸引人?你们有啥好名字吗?
第21章甜甜蜜蜜的谈判可以来一万次
赵铳把曾楼迦抱进狭窄的厨房,门一关则是拥挤的二人世界。
曾楼迦心尖尴尬地快要冒出火花,他从未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男人公主抱,而这个男人则从始至终一副我行我素我没错的姿态,把自己缠到无处遁逃。
赵铳,我对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极不满意,
曾楼迦双脚一落地,反身靠着橱柜,你怎么能总是意气用事?首先你搬进来并未经过我的准许,其次你随随便便领着装修公司进门,也未征求我的同意。
还有,你的父母,他们愿意让你跑校吗?说到最后一句重点,曾楼迦明显加重了语气,也更为慌张。
赵铳居然乖乖听他说教,待曾楼迦最后一句话说完,还没喘口气的功夫。
一双稳健的大手倏然捧着曾楼迦的脸,令曾楼迦微微仰起四十五度角,在他不停说教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啵~
曾楼迦引以为傲的两片武器,过电一般流淌着酥麻的触感。
迦迦,让我跟你住,嗯?赵铳耐心听他讲话不是没有条件,他的表情既凝重,又痴迷,仿佛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却又坚定到不容置疑。
曾楼迦万万没想到对方在门外有人的情况下,赵铳故技重施,使用星星眼和啵啵嘴。
微咬了一下酥软的嘴唇,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妥当,毕竟宿舍已经缴费,班主任那边也不好交代唔
赵铳伏头,这次才不是演习,而是把曾楼迦说话的软肉重重含进嘴里一番碾磨,防止对方逃跑,赵铳的手早如伏兵,探入睡衣揉着他的后脊,仿佛擦拭着一串不可亵玩的玉瓶,又恨不能将其捏碎。
分开时,二人气息均凌乱不止,赵铳说,我想拥有你房间的钥匙,嗯?不然我现在就掏拿工具开你的锁给你看。
曾楼迦气喘吁吁,仍努力说着,地方太小了,恐怕不适合三个人
赵铳继续追吻了上来。
唇瓣厮磨更激烈与持久,仿佛吞噬灵魂的恶魔在唇齿间雀舞欢歌。
曾楼迦准备挥出的拳头顿时泄了气力,双手紧紧抠着橱柜间的木板,架子上的碗叮叮当当得激烈碰击,他好像极度缺氧了,舌尖全然失去了义正言辞的全部功能,两条腿酥软得像灌注了绵绵春水,站也站不稳。
良久良久。
赵铳吃到了血的甘甜味道,才肯松开曾楼迦,转而轻抚他燥红透骨的脸颊,一遍又一遍,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吧?嗯?
肯定的句式不容置辩,否则继续亲,亲到其中一个人最先倒下。
曾楼迦挂在橱柜与赵某人之间,他的脑部缺氧导致舌头失灵,鼻头点着红潮,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得泛着春波,我我好像没刷牙
乖孩子~
赵铳拥吻曾楼迦的额头,他看见曾楼迦的嘴巴破皮了,怕他疼,就换了地方亲亲。
这样的谈判他可以来一万次。
咣当惊响。
把曾楼迦被吸干的魂儿又召唤回本体。
接着张小严气急败坏地指责着,你们这些人怎么笨手笨脚的,这个模型可是我哥的心尖肉,哎哎哎!你们别乱翻,再给搬成几瓣啰!
曾楼迦的脸上顿时挂满寒霜,都是你!反手狠推赵铳一把,快步从厨房走出进入卧室。
卧室地面确实倒扣着曾楼迦最喜欢的模型,所幸他的用料都足够精良,才没有摔成一坨烂泥,但是房屋主体墙的松木板黏贴处开裂明显,怕是要拆了重新粘贴。
但是小秋千和独木拱桥就和粉碎性骨折一般无二。
其余的人站在周围不知所措,一个全身工装服装扮,手握卷尺的师傅略有些面带尴尬,我只是来量一下卧室的长宽,结果裤子上的装饰带不小心挂住模型,我没注意一转身,吧唧就成这样了。
一边说一边比划,笨拙滑稽的动作反应出他的内心也忐忑不安。
没关系,仅仅是一个模型而已,修补一下就好了。曾楼迦客气一番,不过他的表情一旦紧绷严肃就是内心不快的时候,张小严一瞧就知道自家哥哥心疼得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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