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想吐在地上,不干净,不道德,不文明,打扫卫生的大妈不好清理。
曾楼迦说,那我也不能再领你进ktv去吐吧!
赵铳几乎像烂泥一样粘贴在他背上,我们去旁边的宾馆里吐。
曾楼迦才发现ktv附近到处是宾馆,气不打一出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贼孙子的眼睛倒是挺会观察的。
我真的要吐了,迦迦!!赵铳尽一半的力气提不起来,更是语无伦次着胡说八道,曾楼迦实在扭不过他,半背半拖把人弄进宾馆里。
前台的接待员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两个酒气熏天的英俊男孩缠在一起,刻意警告着,可别把房间弄脏了,要掏三倍罚款的。
赵铳挺起身大吼一声,快一点,我憋不住啦!
曾楼迦反手在他脸上抽了一把,憋住点!使劲憋!要不然我借根皮筋给你扎起来!
赵铳才呜呜叫着,趴在曾楼迦的肩头低声抱歉,我不行了,我尽量忍住。
前脚一进客房,赵铳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确实不是假装的。
曾楼迦脱去了身上的运动装,把衬衫袖子挽好,跟着一起进去,卫生间里面充满酒臭的刺鼻味道,恶心得人禁不住皱起眉头。
赵铳抱着马桶盖子,不停地哼哼。
曾楼迦只好先冲了马桶里的秽物,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叫某人好好漱漱口,赵铳举起杯子咕噜咕噜全喝掉了。曾楼迦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扯了张抽纸,一把拽着他的头发,给他擦嘴。
一边忍不住责备起来,没本事就要省事,明明不能喝,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铳唔哝回嘴,我不把他们灌醉,怎么跟你说悄悄话。
曾楼迦蓦地一顿,赵铳,你真的喝醉了吗?
赵铳翻身从马桶盖上掉在旁边的浴缸里,快跟死人一般无二,他的身前也多少沾了些脏东西,曾楼迦无心跟他翻旧账,开始脱他的脏衣服,准备给他洗洗。
先是半袖,还比较好脱,赵铳也比较配合,扒裤子的时候,这个醉死人完全一挪不挪,曾楼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下他的外裤。
赵铳改为夹着腿,一条略小号的纯白色内裤明显包裹着他的大气。
曾楼迦觉得似曾眼熟,想要给他扒下来。
赵铳突然回魂了,双手紧紧扯住小裤裤的松紧边缘,哼哼反抗道,不能脱,不能脱,这是我的宝贝!!护着内裤的手指怎么样也搬不开。
那你就这样去洗(阿西吧)吧!
曾楼迦调节好了水温,举着花洒使劲地冲向赵铳那张醉猫脸,赵铳的长胳膊长腿不停地在浴缸狭窄的空间里扭动,温水似乎无孔不入,呛得他禁不住咳嗽不断。
赵铳委屈地喊了声,迦迦,别弄了,我错了。
曾楼迦火冒三丈的怒气顺势消减去几分,错手移开花洒的位置,以后叫你再喝酒!你自寻死路,活该!想着赵傲天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笑容不由像凌霄花攀上他的唇角。
赵铳在蒸汽滚滚的浴缸里似乎得到了释放与疏解,极度难受的感觉被缓缓挤压出体外,他大约是看见曾楼迦温柔地在笑,忍不住眯着眼睛。
迦迦,我腿腿疼,你给我揉揉。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亲亲们请收藏我,嘿嘿嘿,爱你们(???(???c)。
第14章吻吻送给你
曾楼迦在置之不理与助人为乐之间微微权衡,终是弯腰问他,哪条腿疼?,若敢说中间的那条就淹死他。
这条腿腿疼,好疼,疼死了~赵铳酒后撒娇的模样可不怎么帅气,但多少有些真情吐露的脆弱。
他的膝盖上,会被裤子严严实实遮掩的地方,确实有一条泛红的新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嵌入血肉深处。
曾楼迦旋即将掌心搓热,覆盖在他的疤痕上,徐徐地搓动着,赵铳紧绷的膝盖骨里发出细小的咯嘣声,与花洒嘶嘶的喷溅声互相交错。
时间好似静了,却又猛地转动起来。
等曾楼迦有所反应,赵铳已经扯着他的手腕,把失去重心的人一把拉进了浴缸里,那空间逼仄得容不下两个人的躯体,所以曾楼迦只能在水中不停地反转与撕扯中,禁锢到了最下面。
迦迦赵铳像站在远山湿地里唤他,你最好了。
身上的衣服全淋湿了,赵铳始如第二件贴身的湿衣,紧紧地卷裹着他不停颤抖的身躯。
一张性感的脸庞逐渐失去了全部的忍耐,狠狠地咬住了曾楼迦的下唇。
那么疼,又那么砥砺缠绵。
既如沾抹了蜜汁的鞭子,抽痛得令人呼唤,又如姜汁研磨得甜糕,张口时腻滑,入喉时辛辣。
赵铳放开我他是他身下的猎物,在他的唇齿的折磨里,发出了一些近乎求饶的声音,不再疏离,而是弱小又可怜。
赵铳全然听不见,他粗暴地品尝着梦境里思念至深的糕点,整个人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喷发的岩浆在他的唇间流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随处也点燃了曾楼迦。
曾楼迦尝试着用手来推阻他。
赵铳的大手则化身捕捉食物的猎鹰,同时握住了他的小拳头,像分开含苞待放的花枝一般,把曾楼迦的每根手指粗鲁地打开,缓缓再挤入自己的粗砺的手指,握紧,双手拉扯到曾楼迦的脑后。
曾楼迦就彻底不能再多动一下。
只能听见浴池里激荡的水流与赵铳的急促的鼻息,不停地在自己耳畔,击响,击响,涟漪成鼔,落入他自己的胸腔深处,一并跃动不息。
不知道混睡到了几点,曾楼迦冥冥中在睡梦舔了舔发肿的唇瓣,细微的疼痛令他的所有感觉都灵敏异常,他摸了摸身子下面,已经不再是浴缸滚烫的水底,而是在平稳的单人床上。
赵铳睡梦里惊厥似得喊着,迦迦,迦迦,我的腿没了!
曾楼迦赶紧翻身起来,赤脚走在赵铳乱摆的身体旁,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没事,没事,阿铳,你的腿还在呢。曾楼迦拍拍他的心口,乖哄着,是你的被子盖横了。而后调转了被子的方向,将手伸进去摩挲着赵铳冰凉的两截小腿,让他麻木的腿重新恢复知觉。
赵铳醉得太厉害,浴缸里激吻了曾楼迦不到十分钟就昏睡过去,此刻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是醒不过来。
曾楼迦听着赵铳慌张的呼吸终于又缓缓归于平静,才转身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摸摸自己的唇角,为什么会是弯弯翘起的呢。
这简直太不应该了。
手机铃声调整在早晨六点是赵铳一直保持的习惯,可是今天YouTookMyHeartAway的舒缓曲调在耳畔响起时,他只想砸碎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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