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这三个字明显让曾楼迦不自觉地走动起来,像触动了某个肢体上的开关,亦或是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他想起一个不该回忆的人,又把那个人的生硬推回匣子里锁好。
不是,迦哥张小严又沉默一次,这次真是最后一个了。他那语气突然降低了些,婉求着似的。
迦哥,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陪我去捉.奸。
这又是怎么回事?曾楼迦复杂的情绪倏得激动万分,你男朋友出.轨了?这什么渣男?!你能不能长点儿心,同一个坑里掉几次才甘心!
算了,曾楼迦制止了他的反驳,告诉我你在哪里,明天正好周六,咱们见面再谈吧!
二人在宾馆对面的喜洋洋超市里面蹲守了三个小时。
曾楼迦抬起手腕一看表,晚上九点。
里面也太能干了。
张小严捧着泡面桶,水亮通透的大眼睛里罩了一层灰色的怒纹,手执方便面叉子,在一坨泡涨的面条里不停地翻搅。
冲进去,还是不冲进去,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曾楼迦瞧他的脸色十分不妙,一张娃娃脸此刻尽显穷凶极恶,对张小严比划了一下,上衣拉起来,我看看。
张小严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你怕我身上带了刀不成?
那倒不会,如果你有杀人的胆子,你上上上上个男朋友早成了马蜂窝了。话及此,曾楼迦伸手掀起对方的衣角。
张小严想捂严,完全来不及。
就见他单薄的身板上,尚有些来不及消散的青紫淤痕。
曾楼迦早觉察出张小严一直试图避开自己的视线,三个小时里从不肯靠近站着,况且大夏天里竟穿着运动服外套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里明镜般清楚。
曾楼迦一把揉在对方染过金色的头发上,语调平静,咱们掏心掏肺地说吧,今天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如果你还认我这哥哥,往后不要在有害垃圾桶里翻男朋友了。
所以。
我决不能轻饶那个欺负你的王八蛋。
曾楼迦淡色的唇瓣抿如一线。
就见大渣男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从爱情宾馆里面春意盎然地走了出来。
曾楼迦的眼神沉得深邃,不过,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
第3章粗来粗来粗来粗来,给我咬一下
夜店里面的气氛正嗨到最爆。
五彩缤纷的光源来自于各个角落的灯束摇曳,舞池两旁,节奏分明的嗨曲让每颗躁动因子跃跃欲试,外国钢管舞女郎的精彩表演令人血脉偾张,846286的极致身材在直立的钢管间来回匍匐,逗引得舞池里狂乱的男女禁不住尖叫连连。
漂亮女人跟渣男贴身跳了几曲,热汗涔涔到妆也花了,耳语几句去洗手间里补妆。
调酒师表演的花式调酒正精彩绝伦。
那个渣男果不其然口干舌燥,坐到吧台上点了一杯自由古巴,翘着二郎腿朝舞池里的大.胸妹子眉飞色舞,一副游刃有余的做派。
曾楼迦先摸清了迪吧的内部结构,才对张小严叮嘱几句,张小严恨恨瞪着渣男故作风流的姿态,遂像退却的恶浪,疾步潜入了摇摆的灯光深处。
曾楼迦则伸手一把揉乱自己梳理细致的头发,令自己看起来冥冥中带着落拓的妩媚,沿着领口把衣扣解开两颗,微微露出雪白的长颈和精致的锁骨。
等着吵闹的嗨曲结束之际,座到了渣男旁边。
请给我来杯blueberrytea。
他的英文发音十分圆润,像一颗粉红樱桃含在舌尖打滚。
然后整个吧台上围坐的人和调酒师,都注意到了眼前这位穿着淡蓝色衬衫的俊美男孩。
一种近乎矛盾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娇矜又迷茫,既像是出没在夜晚勾.引人的妖精,又像是久久等候失约佳人的小可怜儿。
渣男比直面美女更为惊艳的目光看他时,曾楼迦刚舔过自己柔软的唇瓣,两片红泽的唇肉有种说不出口的魅力。
我建议你换一种酒,调酒师看曾楼迦略微青涩的面容猜出他大约是个学生,好意提醒着blueberrytea的度数有点高,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又叫失身酒,我不推荐单身一人的喝它。
曾楼迦当然知道,刚百度查过的,他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渣男,此渣男确实是低配版战斗种鸡,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充满惊艳的光。
我一个男的怕什么失身,就给我来一杯尝尝呗。再说我还不一定会醉呢,曾楼迦紧张时习惯性摸摸耳垂上的蓝色耳钉,刻意侧头对渣男弯了弯唇角,你说是吧,哥。
自然搭话,毫无马脚。
渣男万万没想到对方无意一叫,竟快要把自己的骨头叫酥了,连连说,对啊,进门就是上帝,你管上酒,上帝喝管喝,白挣的钱都不要!神经病!
好奇害死猫。调酒师无奈,只好给曾楼迦递了一杯。
曾楼迦的五根手指托起美丽的紫蓝色杯子,微微一舔,那粉嫩的舌尖自通透的杯口一滑。
他深知自己的优势,这种天生的优势又令他憎恨。
渣男的眼睛开始僵硬起来。
哥,跟你碰一个呗,一个人喝酒感觉怪怪的。曾楼迦对他举起酒杯,礼貌且不失友好。
好,好。渣男笑得一脸猥琐,早忘记了女朋友半天没有回来的事情,举杯饮了一大口。
曾楼迦啜了一小口,酸甜温暖的口感还挺好喝的,仰头又喝了一口。
细白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下,通透的脸,须臾竟换成一层嫩里夹粉的诱人色调。
渣男沿着他粉嫩的肌肤,往大开的衬衫领口里一瞧,无处不粉红。
渣男简直惊呆了。
曾楼迦连忙摇手,不行,不行,这酒果然上头,我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放下酒钱起身要走,却摇摇晃晃地原地打个趔趄。
你去哪儿啊?渣男伸手搂了一把,才发现曾楼迦的腰也很细,捏在手里的感觉像一条软滑的水蛇,隔着衬衫散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香气,比女人身上的高级香水自然又好闻。
曾楼迦道,我去上个洗手间,没事儿,哥,我好着呢!脚底才走一步,又打个趔趄。
他左一个哥,右一个哥,叫得可亲甜了,直把渣男疲软的身躯唤得精神抖擞。
渣男对调酒师说,那不然,我送他去解个手,去去就回,我女朋友来了,你叫她坐这儿等我,千万别来找我。
曾楼迦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渣男搂着他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
就把有点微醉的曾楼迦扶去了整个迪吧里最偏僻的洗手间,恰好里面的人解决完走个精光,渣男随手把门栓一插,扶着曾楼迦站在便池前。
小弟,你这真不怎么能喝酒呀,渣男摸到了曾楼迦的裤腰,准备解开腰带,来,哥哥帮你释放一下,醒醒酒。
曾楼迦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带着酒意甜甜一笑,不劳哥你了,我自己来。
半推半就的风情浑然天成,简直把渣男的魂儿要烧碎了。
渣男想要来硬的,一番乖哄道,你有点醉了,哥不扶着你,怕你摔倒。
哥,你真好,曾楼迦依旧稳稳捉住他躁动的手,突然迷起朦胧的眼睛,其实我想掏出个东西,让哥帮我咬住。
果然是个小骚!
渣男张嘴,什么好东西,他准备要跪下接住。
曾楼迦唇角一弯,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扯住渣男的头发,猛一把塞进对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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