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心软,”齐冕笑道,“可你有时候心又太硬,为何不对我也心软一些呢?”
他似乎有些怀念,朝砚抽出了自己的发丝道:“前辈说笑了。”
齐冕捻了捻手指道:“罢了,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前辈,叫我逾明可以么?这是我的字。”
剑寒花不落,弓晓月逾明,此中蕴藏着越来越好的意味,包含着起此字人的期许。
“好字,谁给你取的?”朝砚觉得这或许可以作为自己了解前世的突破口。
齐冕似有怀念,眸中温柔如同春水荡漾,似有濡慕之意闪过:“自然是你取的,我也觉得很好,你叫一声好不好?”
朝砚觉得他又在透过自己看谁了,这种好像他成了替身的感觉也是很微妙,不会真的是替身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都辜负了这个字:“逾明。”
齐冕默默蹲下身抱住了朝砚的腿,将头放了上去道:“你从前也是这么叫我的。”
朝砚垂眸,他记得齐冕枕的那里他刚才吃饭的时候掉了个菜在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沾上:“我不记得了。”
沾上也活该。
“不记得是对的,”齐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用帕子擦掉了脸上的痕迹,蓦然笑道,“因为是骗你的,你从前不是这么叫的。”
朝砚无动于衷,是不是那么叫的都跟他关系不大。
“不过字的确是你起的,”齐冕笑道,“但是你说字饱含期许,那出去装门面就好,在家里不必附庸风雅,直呼其名就好,所以你一直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
朝砚端庄坐着,带着职业假笑道:“现在这个应该不是你的真名。”
虽然那的确像他的行事风格,但是跟这个人在一起真的脑袋疼,翻脸比翻书还快。
朝纵偶尔也有这种毛病,但是那个他乐意哄,这个没什么耐心。
“所以唤字即可,”齐冕将将帕子收起,取出了怀中的录影石,亲昵道,“澜清,你说若我将刚才那一幕给朝纵看,他会怎么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世人虽有流传此语,但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尤其是这种胡乱剪辑不知道前因后果的。
从前的朝纵或许不会在意,但是现在正处于他心灵最是脆弱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压下来,不知道哪一件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辈真是厉害,”朝砚笑道,这个人稍有不注意就会被他算计,“不知何时有了偷拍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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