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他好像认识我,”朝砚与朝纵传音嘀咕着。
朝纵早就察觉到了公输迟的目光,只恨不得用身体将那人的目光完全掩去,或是将朝砚装进袖子里面不给任何人看,此时听他问询,传音答道:“既然不认识,便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前未婚夫,既然不是与朝砚订的婚约,还退了婚,便没有必要让朝砚知道了。
“说的也是,”朝砚伸手去捻桌子上的糕点,继续说着此次的事情,“那朝辉并非我的生父,你有什么仇怨也不必顾忌我了。”
朝辉或许待原本的朝砚为亲子,但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资质的基础上的,当资质丧失,于家族无用之时,他的结局便也只能被流放甚至被抹去。
非是亲子,朝砚既不在意朝辉之前对原身如何,也不在意朝辉之后对原身如何,他只在意朝辉对他家崽儿做了什么。
“如此甚好,”朝纵语气之中略有嗜血之意,“那我便不用顾忌了。”
之前他会顾忌朝砚,不会伤了他的父亲,即便日后或许会留下些许心魔阴影也无所谓,如今却是连这样的顾虑也没有了。
在追杀他的时候,这些人应该得做好被人绝地反扑的准备才对,好日子过久了,也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朝纵眸中些许血煞之气闪过,公输迟本就看向这边,此时微微蹙眉,心中有些许不好的预感,他欲传音朝砚,传音到一半之时却被阻隔,目光对上阻隔之人,却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想。
朝纵此人果然并非开光中期。
朝纵却不管他如何想,他只是不想这人与朝砚有丝毫的牵扯,传音道:“公输公子有何话想与他说,只管说于我听便是。”
公输迟敛眸,传音过去道:“你是朝纵?”
他记得那时朝砚身边带了一个孩子,多年未见,此事也只是隐隐约约有印象,却是未曾想到当年那个幼小的孩子成长的如此出众,且看起来与朝砚关系匪浅。
他一语道破,朝纵面色不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人必然不会是一眼认出他的,那就只能是认出朝砚了。
还说不曾沾花惹草,当年就见了一面,这人就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一见就认出来了,这还不叫沾花惹草,什么叫做沾花惹草,看来得看的更紧些。
“我对朝砚无意,你不必如此防备,”公输迟观二人状态,虽是略觉有些怪异,却并非是因为二人皆是男子,男子皆为道侣乃是寻常之事,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他们既然亲密无间,朝纵如此防备便只能是因为他这前未婚夫的身份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来天选城的目的为何?此次大比并非只是为了大比,一招不慎便容易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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