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微微一笑算是回礼,一旁的朝纵传音问道:“查的如何?”
“身份很微妙,”朝砚笑着挥扇传音道,“你猜是什么。”
“不猜,你快说,”朝纵给他倒上了酒,又是放上了桌子上的几块小点心,非常的旁若无人。
朝砚的确不引人注目,可是朝纵却极为的吸引人的目光,便是他人不敢直观,目光也总是有看过去的,偏偏这样的人对一个面容并不如何出众之人说是小心周到,不如说是殷勤备至。
其他人看向朝砚之时,虽不觉得他与朝纵一起如何突兀,却仍然有心酸之人安自嘀咕:“那是何人?燕公子凭什么对他那样好啊?”
“谁知道,还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
这样的传音比比皆是,朝砚与朝纵一耳朵就能够听见,朝砚神色不动,朝纵却是看了过去,在众人目光之下给朝砚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看你急的,满头大汗。”
语气之中的亲昵一目了然。
那些议论之人皆是目瞪口呆,公输迟听到那些传音看了过来,本是疑惑是何人,却在触及朝砚面容之时微微蹙眉,而在朝砚视线触及之时放在腿上的手直接收紧。
朝砚。
第128章程云
公输迟对于朝砚很久之前的印象不深,只约莫从他人口中知道是一位资质出众却飞扬跋扈的少年,几次见面不过寥寥数语,说不到一起,交谈也只是因为家族之间的关系和礼节罢了。
只是后来朝砚一朝失了资质,又被公输家退婚,那般遭遇,那时他只想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定然是难以熬过去的,却未曾想再见那少年之时,他虽还生的从前飞扬跋扈的样子,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肆意淡然在,对于那些灵石,地位,还有修为似乎都未曾放在眼中。
观人不能只管样貌,公输迟多年前一见,却是因为极难见到那样洒脱的人而印象深刻。
如今一见朝砚,第一便觉同当日所见气韵一模一样,只是面容差异太大,让公输迟有着几分的疑惑,只是那视线对上之时,公输迟蓦然想起了那时少年看他的目光。
初时虽略有戒备,但是听闻他的目的之后便似乎并不将什么退婚的事情放在眼里了。
那是朝砚,多年未见,他竟是又回来了,可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公输迟眸色微深了些,看着朝砚略有思索。
打量朝砚的人委实不少,他只是随意看过以后便与朝纵说起他在朝家探查到的事情,其他的目光还好,只一道目光过于灼灼,即便是朝砚这般心大的也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