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本想给自己扇扇风,结果动手的时候发现扇子没在,在总结了这就跟近视人员习惯性推眼镜是一个道理以后,他摩挲着下巴道:“那缝的那么丑,以我的颜值撑不起来。”
真的勇士,就是敢于坦诚自己的缺点,他的的确确不会刺绣嘛。
米果儿:“……”
朝纵微微阖了一下眼睛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朝砚笑了一下,将他从头看到脚道:“夸你夸你,这一身的板正条顺……”
不对,当时他们遇到叶问玥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换了衣服以免被发现,可是他家崽儿穿着他的衣服下面仍然短一截啊。
他的话语蓦然停顿,脸上竟难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朝纵看了过去道:“发生了何事?”
朝砚轻轻啧了一声:“当时我们打劫那两个人的时候你穿的衣服短了一截,后来换了,也短了一截。”
朝纵的目光调转到自己的衣摆上,那处的确是短了些,露出了鞋面出来,常人一般不会去看下面短了一截这样的事情,毕竟衣摆的长短有时候并无定论,衣袍纷飞之时谁还顾得上看他人的衣服是长是短,且除了那衣摆处略微的短一截,其他的地方朝纵处处穿的合身。
可是常人是常人,叶问玥那个人心思细腻,即便他们到来的时间对不上,那个人仍然对他们存了几分的怀疑,若被他发现了,只怕不妙。
朝纵心中杀意涌现,或许当时就不应该留下那两个人的性命,也免了有这么多的后顾之忧。
若是秘境之内再遇,后患或许还是早早断绝的好。
“要是被发现了,我们父子就又得手牵手跑路喽,”朝砚也就随口一说,以他对叶问玥目前的了解,那人虽然心思难以揣摩,却并非不择手段之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只有我们两个?”朝纵蓦然开口问道。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便是放过那叶问玥也无妨。
朝纵莫名想到了他们曾经前往灵仙镇后山的事情,那时就只有他们两个,虽是时不时就想对着这人的胳膊来上一口,可是却没有这么多的人事纷扰。
朝砚没反应过来:“什么我们两个?”
朝纵转过身道:“没什么,快走吧。”他一步迈出,好好的修士却是因为没注意看路,直接从那石砖上掉了下去,而朝砚“小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伸出了尔康手。
朝砚走到了那石砖的边缘,蹲下身看着摔在另外一块石砖上鼻尖蹭了一点儿灰的朝砚道:“要不还是为父牵着你吧。”
毕竟以前他家崽儿除了有在澡盆里面差点儿淹死的事迹,还有走路没石头都能左脚拌右脚平地摔的事迹。
不能笑不能笑,笑了总感觉就收不住了,朝砚用手指蹭了蹭鼻头,掩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