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娴被请过来的时候,剑霜寒与宁旭相继回来了,剑霜寒还好,宁旭眸中却有一抹诧异闪过。
朝砚不经意的问道:小师弟想什么呢?
他问的很快,宁旭下意识的回答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朝砚滞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必再问了,谈到快这种事情,自然就是双修那档子事,朝砚倒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奈何朝纵失去了记忆,从前学的技巧也全忘了个干干净净,为免尴尬,朝纵说:你不是还在追我么?等你追上了再说。
朝砚能怎么样呢,又不能含泪翻身做攻。
至于追人的事情,的确应该好好琢磨琢磨。
这种事情却是不必与剑霜寒和宁旭他们说了,但是做师兄的怎么能被小师弟问的哑口无声呢,朝砚笑道: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宁旭耳朵尖红了一些,薄唇紧抿,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师兄,你请过来的姑娘已经在等你了。
他回答完后匆匆离开,剑霜寒看了朝砚一眼,也是扶着剑柄离开,眼神之中还颇有些奇妙的意味。
朝砚:
罢了,先做正事。
洛娴在小楼下面等候,她不知为何朝砚会叫她来,只端坐之时心中便有些许的忐忑,或许那人看出来她对朝纵有些许觊觎之心,可她并无争夺之意,只是想在远处看着,守着心里的那份念想罢了。
朝砚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仿佛是一副仕女静坐图,白衣女子面纱覆面,一片温柔的模样,唯独露出的眼睛漂亮非常,若换其他男子在场,一定会想要窥探一番她面纱之下的容貌景象。
朝砚对她无窥探之意,只有感激之情,据朝纵所说,他当时似乎是落进了水里被洛娴捞了上来,朝纵怕水,这么多年一遇水就呛,从无例外。
朝纵的恩情他自己已经还了,朝砚这里却还没有,说是让朝纵自己历练,又哪里会不担心他遇到一些无法克服的艰难险阻呢。
前辈,洛娴盈盈起身,服身行礼,十分拘谨。
眼前的男子并非生的多么俊美无双,只样貌而言,在这皆是样貌端正的修真界中实在泯然于众人之中,但是其气度音容,却让人不敢轻忽,只觉得站在他的面前便觉得亲切,又不敢轻易冒犯。
姑娘不必紧张,朝砚抬手请她入座,自己也在对面坐下道,今日请姑娘前来,乃是为了你救了朝纵一事。
当日不过举手之劳,洛娴温声开口道,而且当日魔修入侵之时,朝纵前辈已经救了我一命,又救了这大洛神府,恩情已还了。
我对当日之事不甚了解,可否请姑娘细说?朝砚想要知道当时的事情。
以分神期对战大乘修士,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
朝砚修为比洛娴高,可是谈话之时却像是友人一般,既无谦卑之意,也无高傲之举,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朝纵真心喜欢吧,洛娴自认无此万事临头波澜不惊的气度,将那日之事详细道来。
先是洛水星遇难,其上修士被屠灭殆尽,然后是主星被突破,洛芙离府,大洛神府力有不殆,朝纵与枯骨老鬼达成协议,最后却以天雷之力将其覆灭与此处。
辛池为挑事者,最后也死在了雷霆之中。
你说洛水星的镇压之人名叫洛洄?朝砚等洛娴说完以后问道。
是,洛娴温声回答,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朝砚笑了一下,动了动手指问道,洛姑娘可有祟颜?
洛娴抬眸看他:我怎会有?
姑娘不必紧张,我并非怀疑你,朝砚话语之中带着安抚,当日面容被毁,姑娘可有拿到那沾了祟颜的东西,朝某认识一位炼丹师,祟颜一物或许可解。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或许不是容貌,但是容貌对于女人来说绝对相当的重要,要不然洛娴不会用面纱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她大可以堂堂正正的放出来让他人看到。
洛娴垂眸,微微抿唇道:我的确取了一根树枝,想要日后若遇上有人懂得药理,或许可以解,但是那物在我的储物戒指之中,我无修为在身,恐怕无法取出。
见到了毒药才能够根据那个配出解药来,朝砚倒是想替她恢复容貌,但是是否可行也未可知,但是贸然去看她人受伤之后的面容也着实不恰当。
大洛神府既然铁规已改,府主尚未解开姑娘的修为封禁么?朝砚问道。
洛娴摇了摇头:府主繁忙,可能一时顾不上。
我们可能会在此处多留几日,朝砚笑道,我会托师父给府主传话,待姑娘修为恢复了,尽快带那祟颜来见我。
好,多谢前辈,洛娴起身不疾不徐,缓缓行李之后离开。
洛洄朝砚放弃了端正的坐姿靠在了椅子上,大洛神府的这潭水,比他想的要深。
一切还要等人来了再说。
到了傍晚时分,朝砚入溯时之中将人带了出来,朝纵倒是无事,还颇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可是小狐狸却是满身泥土湿漉漉,一步三摔,直恨不得当场卧倒睡觉。
怎么累成这样?朝砚有些诧异。
朝纵在一旁拿了杯子低头喝着水道:他说你教他打不过就跑,所以可能跑的有点多。
朝砚:
以分神修为追元婴修士,难怪小狐狸累成这样。
话语间小家伙已经抖干净了身上的土,一个清尘诀,又是白绒绒干干净净的好狐狸,就是他试图往朝砚怀里蹲的时候被朝纵看了一眼,在打不过的情况下,只能委委屈屈的趴在了朝砚的身侧,狐狸尾巴一点一点的往朝砚身上蹭:我说的又没错,砚砚是教了打不过就跑嘛,砚砚你说是不是?
是,朝砚摸了摸那狐狸尾巴,依次放好道,但我记得我说的是遇见了敌人打不过就跑,朝纵是你的主人,彼此对战,你跑什么?
小狐狸没理,开始嘟囔:砚砚你没看他那个眼神,就跟要剥了我的狐狸皮一样,我害怕
朝砚看向了朝纵,朝纵侧目:并无此事。
他虽然的确觉得那皮毛柔软过,但是九尾狐族血脉贵重,可以契约却不可以肆意屠杀,且这狐狸天赋着实惊人,朝纵还没有蠢到随意去杀自己灵兽的地步,只不过被那逃跑的态度惹的恼火了些罢了。
小狐狸吭吭唧唧,然后被朝纵下了禁言,只能怒目而视,然而被那眼神一扫,又老老实实的蹲了回去。
他委屈,他太委屈了,混蛋主人一找到就开始欺负狐狸,为什么他当初契约的不是砚砚呢?九尾狐又委屈又生气,然而两个人谈话并没有人理他,所以累到极致的九尾狐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朝砚与朝纵谈论的是洛娴的事情,关于祟颜一事还是要找到出自哪里,才能够捏住洛凝的把柄。
朝纵与朝砚讨论的却是齐冕的事情,朝砚看着一旁睡着了打小呼噜的狐狸,手痒的揪了其中一条尾巴,小家伙理都没有理,直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跟你说的?朝砚呼撸着狐狸道。
朝纵开口道:齐冕此人,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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