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赞成的点头:的确危险,心思难测,惯用的手段是在背后做推手,利用的是人性,自己的手上却不沾什么血腥。
朝纵抬眸,有些诧异:你对他很了解?
朝砚打了个哈欠道:你对他也很了解,哦,对,忘了你没有记忆了,戚裕很可能是他的神魂分身,两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性格又不完全一样。
只对比而言,神魂分身的神识必然不如本尊来的明晰,齐冕的面容更容易让人相信他是正道修士,而且他的灵气也的确是正道修为,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将神魂分身注入到魔修体内的。
齐冕身上疑点重重,朝砚并不能完全窥得。
原来是他,朝纵捏紧的指骨响了一下,此次大洛神府被魔修入侵,背后或许也有他的手笔。
害他失去记忆,害他与朝砚分离,又对朝砚有着觊觎之心,哪一条都够他死上百次了,只可惜如今力有不及,需要暂时蛰伏。
枯骨老鬼手法粗暴,朝砚分析道,可能是自己行动的,但是正道在腾家星域之中陨落无数,魔道的确有大兴之势却的确是齐冕所为,借此道前来,此次事件既与他有关,又与他无关。
齐冕似乎并不在意正道与魔道如何,他布下的局,正魔两道皆是伤亡无数,不像是在扶持魔道,而像是看彼此争斗到死一样。
以他对你的心思,只怕还有后续,朝纵开口道。
朝砚咳了一下道:我对他没有什么心思,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我知道,朝纵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是我得把你藏好了,免得谁都来觊觎。
朝砚与他亲昵以后问道:我听了洛娴所述之事,你与枯骨老鬼达成共识,用的是什么?
魔修狡诈,以枯骨老鬼滥杀的名头,不会仅仅因为朝纵的性格而瞬间青睐于他,必然还有别的原因。
我的血脉,朝纵眸中一片冷漠,我虽是半灵兽,但是另外一半的血脉是睚眦。
纯灵兽若是被用了血脉,很有可能别倾巢报复,但是如朝纵这般的半灵兽,若被睚眦一族看到,很有可能被灭口,这样的存在,体内又有血脉的力量,即便抓去用了,睚眦一族也不会发表什么言论,使用之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哦竟然是睚眦,难怪朝砚的话头止住。
朝纵看他,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长:难怪什么?
难怪长的这么好看,难怪有时候小气吧啦的特记仇,这才是真相,朝砚笑着说道。
朝纵挑了一下嘴角:看来我应该把你说谎的次数给记下来,慢慢还。
朝砚:?
朝纵捏着他的下巴道:一天亲上上百次,怕你累着了。
朝砚讪笑:我哪有那么爱说谎。
记一次,朝纵说道。
朝砚觉得他之后还是少说话的好:那我们以后用眼神交流好了。
好啊,那我就随便记了,朝纵亲了亲他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在骗我。
朝砚眨了眨眼睛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怎么会骗你?
感觉他家这位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碰瓷。
记到第五次了已经,朝纵挑眉说道。
朝砚: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古人诚不欺我。
如果你觉得不满的话,我也可以骗你一次亲你一次,朝纵悠悠道。
朝砚果断拒绝:不必了。
他还不想被亲死在床上,堂堂分神修士最终是被亲死的,这死法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觉得朝纵的话被朝砚一巴掌按在了嘴里,朝砚笑道,先说正事,睚眦一族对于半灵兽的存在深恶痛绝是从哪里看来的?
大洛神府的藏书阁,朝纵亲了一下他的掌心,将手拉了下来道,不管事实真假,目前都不能让人知道那是睚眦的血脉,以防万一。
我这里并无可以隐藏血脉的丹药,朝砚晋升分神修士,炼制八品丹药愈发简单的同时,曾经的丹方也有些相形见绌了,而且就算有丹方,材料也极难寻找,越是高阶的丹药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便越珍贵,万年之龄的材料本就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的,灵植再生的速度大体上绝对比不过修士消耗的速度,但是高阶丹药一类也并非人人都要用,倒也不必担心资源枯竭,你那里可有什么办法?
有,以修为比我高的纯灵兽血脉予以压制,便无法窥见原来的血脉了,修为越高越好,朝纵看了睡的像个毛毯子的小狐狸一眼,就灵兽这种修为必然是不行的。
有,朝砚笑眯眯道,方兄不日就会赶去奉天剑宗与我们汇合,他乃是白泽,修为可能比师父还要高。
方兄是?朝纵觉得大约是之前的相熟之人,但却想不出到底是谁。
朝砚开口道:方兄是小师弟的道侣,感情甚笃。
这回答十分的有危机意识,有一个可能是醋精转世的爱人,朝砚觉得要将一切的醋源断绝在源头。
朝纵默了一下,他刚才不过是觉得朝砚与白泽一族搭上边觉得很神奇,还没有想到那一方面,而等他想到的时候,醋源都被连根拔起了:我失忆之前真的很爱吃醋么?
醋到让朝砚这样豁达的人都有了警醒意识。
没有啊,朝砚下意识的否认,对上朝纵挑动的眉毛,知道又要记一笔了。
那就等离开此地之后麻烦方兄了,朝纵未曾继续刚才的话题,反正该要的好处他会变本加厉的收回来,至于为何现在不要?他怕擦枪走火。
此事解决,朝砚却没有闲下来,反而三天两头的收到玉符,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事情,朝纵也不扰他,就他目前的状况来说,想要真的将所有事情弄清楚,帮上忙还有些困难。
倒是剑霜寒见他突破了分神期,考较了一番后,两个徒弟干脆一起教了,至于朝砚剑霜寒觉得整个大洛神府的人加起来耍赖也耍不过他。
洛凝的歉意伴随着大洛神府的礼物而来,她虽被责罚,但是圣女之位仍然坐的相当的稳: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只以为朝公子并无道侣,所以动了心思,想要大洛神府与奉天剑宗结万年之好,却是不知道朝公子已然有道侣了,请二位万勿见怪。
朝纵侧眸,态度冷淡到让洛凝尴尬,可他向来如此,如今要是热情相待,只怕会打草惊蛇:哦?我记得洛娴说过她告诉你了,这不知道之事从何而来?
洛凝笑意微顿,咬着下唇颇有些委屈:她只是凭空猜测,她也对朝公子有意,或许是想要排除异己也说不定。
朝纵眸光冷厉,绝无半分善意,洛凝神色一颤,看向了一旁的朝砚,还未说话,便听朝纵冷声开口:你看他,是想让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么?
洛凝浑身一颤,朝砚按住了朝纵的手笑道:礼物我们就收下了,善意我们也知道了,姑娘请回吧。
他虽笑着,逐客之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府主意欲宴请诸位,时间定在十日之后,还请朝公子能代为转达剑前辈,洛凝起身微服,目光从他们交叠的手上扫过,初时还算沉稳,待到了门前已然有几分急匆匆带着怒气的意味。
待他离开,朝纵刚才的怒气消失,笑道:洛神府主大约是诚心宴请宾客的,只是谈的大约还是结盟之事,此局之乱,奉天剑宗不要轻易沾染上身的好。
朝砚也是这个意思,奉天剑宗以剑修称其最,实力强横,剑修多是耿直,而大洛神府中势力交错复杂,一旦沾染上身,只怕日后不合之事会非常的多。
且大洛神府与奉天剑宗相隔甚远,并非结盟的最佳对象。
师父是什么意思?朝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