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趁着天色刚亮便启程了,朝砚趴在驼峰上面晃晃悠悠,一会儿去揪揪人家的铃铛,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人家的仙人掌:根系的确很长,这也算是特产了吧?不知道米团儿吃不吃仙人掌?
他随意的拿着,那驼队之中的人看着他手中长约一米的仙人掌却是纷纷惊叹:这可是佛手掌。
这么大的佛手掌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东西很贵么?朝砚摆弄着那仙人掌,掌身翠绿,好像有什么液体在其下流动一般,而那整个的形状呈五指的样子,跟佛手像不像的不知道,但是像手指就是了。
司徒啧啧了两声:就这么一根佛手掌能买下半个回纥城,你说它贵不贵?
其他人也皆是艳羡不已,他们行商十年也未必比得上这一根沙漠传说佛手掌的价值。
朝砚为自己一顿能吃下半个城觉得有点儿胃口太大,他将那所谓的佛手掌分成了两半,一半扔给了司徒道:见者有份,分你一半。
另外一份则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
他此举朝纵连侧目一下都没有,显然非常的习以为常,而司徒接过那半个佛手掌却是一愣,如此珍贵的东西别人藏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在他说了价值之后。
即便朝砚没有任何分出来的意思,司徒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毕竟是人家发现的,若朝砚不取,他们可能连见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如此大方,倒是让司徒另眼看待了几分。
世人皆重视身外之物,若遇宝物,每每争抢时甚至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却不知有命拿有时候也没命享。
驼队之中皆是筑基修士,数十位筑基修士若想离开此处另寻生路,绝对比在沙漠之中来的舒适简单,可是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修为很重要,但是日子更重要。
因此对于佛手掌的出现,司徒就没有想过会落在自己手上。
可是当朝砚毫不犹豫的分出一半时,司徒知道朝砚多日来的随性与适应并非装出来的,而是他同样也不在意这样的身外之物。
一个长的好看,一个性格好,结果两个人在一块儿了。
多谢朝兄,司徒也大大方方收下了,想要的东西到手还矫情的推辞一下,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出了回纥城若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嘞,朝砚也答应了。
只是答应的时候朝纵的手臂在他的腰间收紧,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来了。
元婴期的神识绝非筑基可比,朝纵说有人来了便是真的有人来了。
能避开么?朝砚回头问道。
朝纵摇了摇头道:速度很快。
至少比之驼队而言,速度快到避无可避。
朝纵的话音落,他所说的人也出现在了数里之外的沙丘之上,一人耸立,坐在身下的不是骆驼,而是狼。
那狼比之普通的狼要大上很多,且驮着一人奔跑之时丝毫不见吃力。
那狼似乎看到了这边,仰天长啸了一声:嗷呜
声音极具穿透力,却也让司徒等人纷纷面色大变:不好,是沙匪!
沙匪怎么会来此地?平安安抚着因为狼叫有些躁动的骆驼,面色也极为的不好。
他们行商经验丰富,自然不会选取可能会遇到沙匪的路线,而而此次选择的路线也是诸多路线之中最安全的一条,却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最是嗜杀可怕的沙匪。
司徒看向了朝砚二人道:朝兄弟,你二人御剑离开此处,看着日头往东走,很快就能够到达回纥城。
那你们呢?朝砚问道。
司徒握紧了手中的水囊,朗声笑道:沙匪虽然嗜杀,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屠杀行商,只是会没收财物,要不然岂非断了他们的财路,但是对于你们这样的过路人了不会客气,快走。
走不了了,朝纵开口的时候,四周的沙丘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无数的狼,而每一头狼的背上都坐着人。
狼乃是群居动物,一群沙匪养上一群沙漠狼,真是再合适不过的搭配了。
司徒面色骤变,驼队诸人纷纷变色道:是血狼!
那狼喝血的么?朝砚思索着是不是跟吸血蝙蝠一个道理,但是狼不嗜血那也不叫狼了。
平安看着他不甚在意的面孔道:到现在了你也不知道紧张一下,当真是出过那么多的门么?沙漠之中沙匪集结,却不是只有一个,血狼乃是沙匪的名号,是最凶悍的一队,传说遇到过他们的根本就没有能回去的。
朝砚倒是想紧张,但是那群沙匪之中最高的也就是开光修为,以前他的修为都能一扇子拍死,更别说现在了,驼队之中又没有能够对付的,交涉不成只能靠他们,早晚都要暴露,就让平安以为他没有经历过危险,没有见过世面也行。
看来是我的锅,朝纵附耳说道。
别乱说,朝砚拍了拍他的手掌道,你向来的倒霉只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就没有往别人身上传播的,非常无害。
这话很有道理,就是一语中的,扎心了点儿。
朝纵:
遇上血狼九死一生,若是交涉无用,只能拼了,司徒叹了一口气道,大约是他们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倒是连累到了两位兄弟。
谈不上连累,朝砚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狼叫,悄摸的跟朝纵嘀咕,狼肉好吃么?
狼想吃他们,朝砚也想吃狼,食物链相当的双箭头。
一般人看见狼都是打死了事,也就他看的第一眼在想人家好不好吃。
不知道,可以抓来试试,朝纵自然是顺从他的心意的,毕竟在朝砚的眼中,除了某坨,天下万物皆可食。
好主意,朝砚口中开始分泌口水了。
那狼四面八方的呼啸而来,最大的那头狼到了近前却没有开始攻击,那坐在狼背上称得上袒胸露背的人吹了声哨子,所有的狼皆在近前停了下来,只是爪子磨地,狼瞳看向在场诸人还有那些骆驼时十分的垂涎欲滴。
呦,原来是司徒啊,我说谁行商这么大的阵仗,那为首之人话语之中颇带了几分邪意,遍布刀疤的手臂上和胸膛让他看起来极为的凶悍。
是你!司徒发觉自己竟是见过此人的,只是当初在回纥城中时擦肩而过时只是觉得凶悍,并未想到别的。
想来此人现在找麻烦,或许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呦,认出来了,那就把你们的货物全部交出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他的目光调转到了朝砚他们的身上,看见朝砚时还未曾有什么留意,但是当瞥到朝纵的脸时却是大放异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垂涎之意,这是哪儿来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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