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样人才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呢?
便是为妾室,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四大家族之中以公输家和朝家为首,此时金守见礼,坐下之时唇角都似乎带着春风得意,他虽见朝纵面容与修为之时也觉惊异,但如今这人是在他们金家,自然只轮到旁人嫉妒他们。
不过也难怪金纹不顾修为对他行调戏越距之事,只因那一张脸着实生的美了些,不失男子的俊美,却偏偏有一种靡丽之感,引人侧目。
如此修为外貌,的确是不输给公输迟分毫。
迟儿,公输昱的目光从朝纵身上审视而过,在无法察觉其修为时对着公输迟传音道,对上他,你可有把握?
公输家为天选城首座,自然不能丢脸。
公输迟本是静静坐着,他的样貌比之多年前略去了几分不沉稳,更添了几分成熟之感,一双黑眸沉静,并不理会那些看过来与议论纷纷的人,如今听公输昱所说,目光也与朝纵对视而过,眸中略有思索闪过。
他惊讶的不是对方的容貌,而是那看似带笑的眸中的敌意,敌意?他们之前未曾见过面,谈何敌意?
但观修为,公输迟虽是看之不透,却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能只凭挥袖便让筑基后期修士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除了修为着实厚重有越阶挑战的能力,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的修为至少在开光中期以上,年龄如此轻?开光后期,这世间果然卧虎藏龙。
一战便知,公输迟传音道。
公输昱又看了两眼朝纵调转了视线,虽是在意,却不能让众人知道他们过份的在意一个年轻人。
朝辉的目光也从朝纵的身上划过,却是莫名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如此修为样貌,当是见之不忘才对,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此战需得尽力,朝辉对一旁的朝纯传音叮嘱道。
是,朝纯的目光从朝纵的身上划过,却带了几分的不以为然,还需要依附金家的人,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说不定修为都是用什么丹药提升上来,空有一张脸罢了,那些人竟然还用他比公输迟。
公输兄,不必将那些人的话放在眼里,在纯心中,公输兄胜过那人远矣,朝纯虽不想传音,但说出来的确给朝家惹麻烦,索性传音说道,金家如此显摆,公输兄到时候可要打败那小儿,让他们还敢耀武扬威。
嗯,公输迟冷冰冰的传音,却不知是答应还是未答应了,只是一应过后便再无回音了。
朝纵的余光从各家家主的身上打量而过,在确定了数人之后看似坐在远处一片沉稳,实则心中略有警惕,因为刚才与公输迟对视之时,不仅公输迟觉得惊讶,朝纵也觉得惊讶。
只因多年未见,公输迟的修为并不如外界所说是在开光中期,而是在开光后期,且气息圆融,明显的修为圆满,随时可以突破。
他人大多以为他也是佩戴了遮掩修为的东西才能不被人看穿,若非朝纵同样开光后期修为圆满,只怕观之不透。
朝纵自认修真一途之上并无懈怠,可是此时观公输迟修为,虽知从前仰慕与追逐的乃是从前的朝砚,可是一想起此人之前与朝砚有过婚约便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若是当日没有退婚,以朝砚的性格未必不会接受此人,因为他向来懒得折腾,朝纵只如此一想,便觉得极有可能。
众人心思各异,赵家是没有开光修为的后辈可以上场的,此时看了朝纵数眼道:金家主是从何处请来这么一位年轻的公子,这大比输赢也只是小辈之间的事情,金家主执念了。
说的好像他刻意请了外援一样。
金守面上温和带笑:赵家主言重了,燕公子乃是金敛的救命恩人,如今乃是我金家的客卿,远道而来见大比之事甚是猎奇,所以想要参与一番,比试必然点到为止,谈何执念。
他们一群人在这里打机枪,朝砚落在朝家的院子里面却是先打了个喷嚏:水土不服感冒了?
他怎么觉得不像是感冒,倒像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呢?
难道是兔子他们想他了?嗯,很有可能。
朝砚执着从朝家人那里顺来的通行令牌,一路无视禁制四处摸索,朝家倒是很大,但也挡不住旋照修士的四处探索。
前处神识扫过,别无察觉,可他去了朝辉夫人闭关的静室也是一无所获,倒是在那静室之内不小心打开了什么机关,看到了里面的琳琅满目。
朝辉的藏宝之地?朝砚本来是有几分兴趣的,奈何在看到其中被束之高阁的中品法器,被保存的极好的黄阶上品技法,蓦然想起了现代流传的贼去偷东西反而给人家家里放了两袋大米的故事。
没想到朝家家主比他还穷,朝砚放下了那法器,转身出了门再寻那夫人的踪迹。
他倒不怕在此处找寻不到人,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朝砚再入朝辉的卧室,其中处处布置简约,只有无数的书籍堆放其中,倒显得那书房极为的多余。
朝砚也不敲敲打打,只神识在其中扫过,待发现一处空洞之时打开了那处机关走了下去,待看到那禁制之时,随手挥过,再度前往。
大比开始,朝辉的面色却是蓦然一变,这变化连一旁的朝纯都明显感觉到了,开口道:家主怎么了?
内室之中有人进入,可是不可能啊!以他的修为设下的禁制,谁人能够如此轻易地解开?
炼气期的比斗正在进行,朝辉的目光从各处审视而过,终是按捺不住直直起身道:朝某突然察觉家中有事,暂时离家片刻,稍候便来。
他匆匆离去,诸位家主神态各异,朝纵看着下方的比斗似乎一无所觉,思绪却是在想朝砚的进境如何了。
朝砚迈入那通道之中,待到尽头之时看到了一间布置的颇为舒适的闺房,房中以红紫二色为主,处处金线织就,却又不显得过分俗气,一看就是男人布置的。
他撩开了那有些厚重的帷帐,在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时,那种心口窒闷的感觉再度传来。
你还想唤他回来,他不会回来的,那女子察觉有人前来,话语虽是冷漠,语调之中却有着天然的温柔之感,跟朝砚曾经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到了近前,在那床畔之处坐下,挥扇解了那女子身上的封禁道:你说的是我么?
女人的目光在听到有些陌生的声音时调转了过来,在看到朝砚时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人,朝砚看了看那通道的门口道,只不过我刚才破了他的禁制,得赶紧走了,你想不想离开?
他大有你不想离开就算了的意思,女子一滞,握住了他的胳膊道:请带我离开。
或许她不应该相信一个陌生人,可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竟是从心里觉得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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