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倒是可用,朝砚上下抛着那玉佩道,只是修为这事最忌讳依赖外力。
所以他虽是用系统,但是系统若是没了于他而言也无太大的不习惯。
你也不想要?朝纵看着那玉佩道。
朝砚看向了他:也?你不想要?这东西偶尔用还是十分有效的。
我不想要,朝纵不希望有任何外来的力量让他对朝砚的感情有所变化,更何况这东西还试图改变过,朝纵不将这东西捏碎都是强行忍耐下的结果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老头处理吧,朝砚将那玉佩重新丢回了背包之中。
朝纵虽是更想毁了那玉佩,但是朝砚的决定他向来不会反对,区区一枚玉佩的去留而已,却是不必放在心上。
玉佩去留已定,朝砚从戒指之中取出了叶问玥处得来的《碧水东流》,地阶上品的技法,在这万剑城中恐怕也只有叶问玥处才有了,技法珍贵,便是之前的地阶残卷便引得众人争相争夺,更何况是这等完全的技法。
朝砚之前所习技法沧澜与溯源乃是系统出品,皆是玄阶上品的技法,在功法加持之下,沧澜第三式百川归海更是可以达到地阶的威力,可这只是达到,若是修习了真正的地阶技法,不知该是何等威力。
与朝砚的面不改色相比,朝纵握着自己的那册凤凰纯火剑谱,面上不动,心脏却是跳动的压都不压不下去。
有了无双剑谱本也应该算得上是司空见惯了,可是当力量真正摆放在面前时,却是让人难以掩饰那样激动的心情。
一个地阶上品,一个是地阶中品,若是换了旁人,朝纵纵使自己不能修炼,也会想方设法将那技法夺过来的,可是那是朝砚便无所谓了,他渴望追上朝砚的步伐,却绝不是想让他停下来等待他,而是自己要更快的追上去,成为配得上他的人。
朝砚展开卷轴,那上面一片的金光弥漫,随着他的神识扫过,无数的文字蔓延到了识海之中。
碧水东流,地阶上品技法,却只有一式:抽刀断水。
而这断的,自然是源头之水,水断的是源头,人断的是灵气,当灵气无法收归己用,一切的花里胡哨皆是无用之功,不管你有多么厉害的技法,不管你是实力多么雄厚,在步入那片领域之时,便只有输之一字。
招式自然可解,只是同修为之时若是想解,怕是要等到死。
朝砚的神识沉浸到了其中,碧波荡漾,潺潺东流,却是连他都仿佛化成了其中的一滴水珠随波逐流,或是被高高抛起,或是沉入底部,只有身之所动,似乎能在其中前往任何一个地方,这是属于他的河流,河流入海,那海便是他的领域。
而待入海之时,便是大成之日。
朝砚神思归拢,却未立即回到身处之中,而是神识覆盖着这一整座的小楼,每一处一念便可到达,而在楼下一处,孔儒似有疑惑,转头看了几眼却是什么也无,朝砚在他的鼻尖上轻轻滴落了一滴水,孔儒摸了摸鼻尖,抬头看着上方道:嗯?难道房顶漏了,得修补一下。
他打算御剑上去,却是在剑身抽出时面色一白,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我的灵气呢?
他再试数次,皆是无果,急得满地乱转,几乎要将眼泪都急出来了一样。
抽刀断水,水更流,断的是谁,流的又是谁,朝砚已经明白了。
他神识回转,待到睁开眼睛之时小楼之内的领域瞬间收回,楼下传来哎呦的一声,兔子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却是下一刻兴奋的蹦哒声传了过来:回来了,太好了。
不管心态如何的好,多年修炼一朝发现全部没有了,只怕怎么失落加心灰意冷的,而失而复得,便是最为高兴的事情了。
朝砚侧耳倾听,微微笑了一下便听旁边问道:学会了?
朝砚转头,接过那飘落下来的卷轴道:学会了一半。
还不算完全的学会呢。
你怎么样?朝砚发誓他就顺口一问,就像别人问他吃了么,他说吃了,你呢?这样的顺口。
朝纵木着一张脸道:此地无法修习。
凤凰纯火剑谱分了三式,每一式在朝纵看来都有极大的难度,在接触到这样的技法之前,很难想象人能发挥出那样的力量,而每一式随着修为的精进,都将会越来越厉害,如此剑谱,非数年不可成,可是朝砚却是在第一次翻看之时便已经入了道,得以小成。
那我们离开此地去练,朝砚也知道这地阶的技法不能在万剑城随意的暴露,要不然就是引火上身了。
好,朝纵握紧了那卷轴道。
他便是比不得朝砚,也不可因此而懈怠,否则除了怨怼便只能被甩出更远。
我陪你练怎么样?朝砚在留意到他脸上些许的低落之意时问道,那地阶技法在他处还好,在朝纵处却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有人陪练总是比一个人空练更有效果的。
朝砚虽然懒怠了些,但是他约莫着以朝纵的骄傲是不想让他停留下来等他的,那是一种压力和侮辱,可是朝砚也不想看他追的那样的辛苦,索性一起练,也好交流交流心德。
你陪我?朝纵略有些惊讶,某人懒惰的形象实在是深入人心。
朝砚凑到了他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深情道:我陪你不好么?纵。
朝纵嘴角抽搐了一下,拉下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开始摸他痒痒肉道:使坏呢?
没有,哈哈我很诚恳的好么,朝砚笑的打跌,可是推拒的话手脚又发软,笑到最后直接两人都躺在了榻上,衣衫略有凌乱。
朝砚平复呼吸,感觉到大腿上顶着的某物,心中感叹这样都能冲动,瞧这憋的,然后拉下朝纵的脖子道:做吧。
这仿佛是一个攻。
朝纵撑着手臂看了他半晌,然后起身整理着衣衫道:不做。
这仿佛一个拔那啥无情的渣攻。
朝砚从榻上坐起,衣摆随意的摊流,他手臂撑在小桌上,眼睛紧紧盯着某一个地方:不做不难受么?万一以后废了怎么办?
也是非常为日后的夫夫生活考虑了。
朝纵脸一黑,朝朝砚丢过去两个文玩核桃道:还有别的。
朝砚接过核桃盘了盘,仍然忧心忡忡:别的只能是助兴,肯定没有真枪实弹来的有意思。
朝纵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整理着他歪掉的衣带道:不会废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住脑。
纵,人家超级喜欢你,朝砚故意压细了声音,深情款款的说道,一看见你就住不了脑呢。
朝纵:别闹了。
再闹真的忍不住了。
朝砚合起了折扇,挑起了朝纵的下巴道:人家不嘛。
朝纵深呼吸数次,粗声道:那我们现在去上床!
朝砚拨开了他的手,伸出了手臂道:好啊好啊,不用弄了,反正一会儿要脱的。
朝纵闭目,再睁开时一把将人扛了起来,朝砚趴在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道:这个动作不错,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