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你受伤了,不能暴露,朝纵板着脸认真道。
朝砚掐他的脸:你说实话。
我想抱着你,朝纵直接就说大实话。
虽是遇上了柳家威胁了一番,但很明显不管是朝砚还是朝纵都暂时没有放在心上,朝砚对于只是嘴上说说的敌人没有什么忌讳,可是对于有实际威胁的敌人却是有所忌讳的,有他家崽儿在,他还想做一对长命鸳鸯呢,当然不怀好意的就只能按死了。
自由贸易区被抱着晃荡了一圈,朝砚不是逛街的料,朝纵很明显也不是,因为如果真的想要淘个什么宝贝的话,应该去翻朝砚的储物戒指,那里的东西可能比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值钱。
交易会尚未结束,朝砚他们便赶回了剑心学院,那些搜捕的人巡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附和特征的可疑人员,只能留下一部分继续搜罗,另外一部分回去汇报。
少主,万家可能没办法配合搜罗了,据说交易会上出现了魔修,侍从垂着头道。
万剑城进出皆有限制,魔修修为不够往往便会被探查出啦,此等灵气充沛之地魔修向来不愿意前来,可是交易会事关重大,宝物层出,难免魔修就没有动心的。
比起孔宿个人的安危,明显是万剑城的安危更重要一些,因为能够潜入之人,皆不是好相与的。
叶家侍从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留守这处,一部分去追查之前伤害问心和孔宿的人,另外一部分去配合万剑城寻找魔修的踪迹,叶问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问心,沉吟了一下道,或许伤害他们的人跟魔修也有什么关系。
可是若是魔修,绝对不会伤一个放一个,甚至连孔家的侍从都没有杀死而只是打晕制住了,魔修行事狂悖,既然打算得罪叶孔两家,便不可能还专门叶问心等待追查,况且当时伤口上并无魔气,若是雇佣倒也不无可能。
可到底是谁呢?叶问玥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叶家侍从听命,魔修之事较为隐晦,为免人人自危,只能暗中追查。潜入者修为高深,并非剑心学院学子可管,为免那些魔修是因为秘境屠戮之事狗急跳墙,反屠戮剑心学院的学子,剑心学院之中数名长老层层把控。
竟真是揪出了一个辟谷后期的魔修,魔修魔气纵横,从拍卖会中嚣张逃走之时又是打伤数位修士,一时无人能挡,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剑心学院一人立于半空,只出了一掌便将那魔修神魂都打散在地,引得万人欢呼崇拜。
而在万剑城的另外一端,则是由万剑城城主出面,同样一掌轻描淡写解决魔修,众人只看见他衣衫冽冽,白衣翩然,那若隐若现的容貌俊美异常,便再不见了踪影。
这些就是外面的流言了,朝纵跟朝砚叙说着外面的八卦。
朝砚睁开了眼睛,摩挲着下巴道:俊美异常?有多异常?
朝纵轻哼了一声道:没我异常。
朝砚:
魔修之事并非他们可管,而在此时叶问心在经过疗伤后醒了过来,他初一睁眼看见叶问玥时眼眶便开始泛红,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几乎是连忙翻身坐起道:孔宿,孔宿他怎么样了?
睡梦之中一片血迹,无数的血液流淌,孔宿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手筋,脚筋,他真的还活着么?
他分明心神大恸,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刺激,叶问玥拦住了他下床的动作温声道:他没事,在孔家待的好好的,倒是你
他没事?叶问心抓住了叶问玥的手腕道,他真的没事么?小叔,我看见他身上好多血,特别特别多,流的到处都是,小叔,我
冷静,叶问玥反握住他的手腕道,问心,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不仅帮不了他,还会让那些伤害他的人隐藏的更深。
我!叶问心浑身颤抖,努力抑制着抽噎的反应,孔宿为他受伤,他不能还这样需要别人的安慰,我没事,小叔,到底是谁?
我需要你详细告诉我当时的情况,那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要知道,叶问玥伸手擦去了他的眼泪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问心,你得坚强起来。
我想想叶问心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从遇到那人时一一说起,致力于做到一句话不漏。
叶问玥听的认真,却在他说到一人生一人死时微微动了一下眉头。
巷道死角有人埋伏,那人倒不像是慌不择路逃到那里,而像是本来就在那处等待着,分明是为了夺宝,却一人生一人死,若非孔宿伤重至此,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孔宿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戏,为的自然是这个努力将事实说明白的侄儿。
小叔,有何不妥之处么?叶问心看他站起来负手凝思,心中忐忑,却是有着浓重的恨意,能将那些人抓到么?
猜测只是猜测,叶问玥点了点头道:能,不过几日人就能抓到了,你先好好休息,这几日你爹都要急坏了还得去给你抓凶手。
爹叶问心从床上下来,面色沉重道,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孔宿,他怎么样了我很担心。
他神色之中担心没有半分作伪,只是之前为朝砚心伤,现在又是因为这替死之事又压一重,亲眼看着他人为自己受那样的伤,便是铁人都会感动,更何况叶问心这样心肠柔软的。
我陪你过去罢,他救你一命,叶家当致谢意,叶问玥摸了摸他的头道。
或许是之前的生活太过于纯白,他也将他护的太好,入到这世间,光情之一字便是千般万般苦。
第120章清净台事
孔家其他方面都有不显的可能,可是灵石却是足够的,重金砸下,孔宿的身体即便还不能自如的下床行走,却是已经醒转了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孔擎本是站在一旁,此时察觉他气息略有所动时凑了过来,绷紧的神经略微一松,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说明没事了。
孔宿眼睛之中本是空茫,却在看到头顶的花纹之时彻底醒转,他似乎还没有死,挣扎起身,张嘴之时喉咙之中宛如磨砂一般刺痛:叶问心回去了么?
你目前的身体不适合移动,孔擎将他按着躺了回去,笑道,刚起来就想找小情人,可还将你大哥放在眼里?你这身受重伤,我可是被爹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把我给拆了。
拆了你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呢,孔宿看他笑脸,约莫着叶问心是没事的,看来朝纵还算守信,索性躺回了床上。
我没事,你有事,孔擎看着他道,本以为你对叶家的小少爷也就一段时间的兴趣,没想到连命都不要了,把我都给吓着了,本来那叶家的小家伙可能对你无意,现在也得上心三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结果未定,尚不足以下定论,孔宿开口道,人在经历过一次濒死以后,对于一些事情仿佛就能够看开一些了,比如他对叶问心到底存着多大的心思,比如他要的不是感动,而是真心。
此事只能算作引子,不能因为所谓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就觉得一劳永逸了。
这种事你自己定就好,孔擎看他态度坚定,却是微微转换了神色道,此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口上没有魔修魔气,家仆说是为了什么灵器,可是这一命换一命
孔擎凝思,既然下了如此的重手,那就应该斩草除根方为正道,在叶家孔家联合搜捕之下,那人此时都没有暴露任何的信息,说明心计深沉,若真想要灵器,即使伤了孔宿也应该将叶问心带走才对,偏偏又将人丢下了,心计深沉手段却如同儿戏一般,孔擎却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因为这一场算计归根结底对于那人没有任何的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为何要做?做一件事情总该有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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