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喜欢生的好看的,一蓝衣修士摸着脸感慨道,其实我生的也不错啊。
长老们的相争本是无休无止,可是即便口中争论,到底没有争个结果出来,那崔林长老索性退出争执,看向了一旁卓然站立的朝纵道:小家伙,你想拜哪个为师?
几位长老的目光纷纷扭转了过去,朝纵却是不慌不忙拱手道,诸位前辈抬爱,只是此事还需要问过父亲才能够决定。
家中长辈,拜师一事虽是需要商议,但是最好是遵从自己的本心最好,那崔林说道。
学生省得,朝纵虽是这样说,却并不松口,如此学生便告辞了。
几位长老皆是叹息,只恨不得直接将这等优秀的弟子收到门下,却只能眼睁睁看他走远。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一位长老蓦然问道。
曹剑开口道:朝纵。
朝纵?我记起来了,似乎是四年前入学的学生,一位长老的眉毛拧了起来,剑心学院每每入学之人千千万万,能得所记之人,便也只有当年的上上品资质了,当年的一对父子,父亲叫朝砚,那儿子就叫朝纵,老夫记得他当年才八岁。
八岁快满九岁的年龄,如今四年多已过,便是有十三岁了。
十三岁的筑基中期,的确不负那上上品的资质。
可他们看的却又不仅是修为,还有天赋,十三岁通过十八剑阵,这等领悟之力,当真配得上天才之名。
老朽也记得,只是那孩子初初入学却是拒绝了拜师,一位长老凝重道,说法乃是博百家之所长,想要收徒,恐怕不易。
几位长老听他所言,皆是心下沉了些。
而且他的父亲乃是朝砚,一位了解内情的长老说道,那朝砚虽是拜了院长为师,可是自入学以来修为无存进,且每日懒散度日,若是与商议,如此良材美玉岂非耽误了?
众长老皆是沉默,那崔林开口道:不行,不能如此放任,老夫得找院长商议一番。
若真被耽误了,他得心痛到胡子全掉光。
第88章一起睡
我也同去,另外一个长老说道。
其他几位长老皆是深思一番,后续跟上。
筑基期可御器,一把飞剑,朝纵出关被耽误几刻,此时的飞剑御的极快,即便四年未见,他也记得小楼的位置,记得那个人摸在他头顶上的手。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四年已过,他或许已经突破到开光期了才对。
而在小楼之中,朝砚正面对着某院长侃侃而谈:这修真界的录影石如此好的东西,只是用于记录一些画面多么无趣,便是有什么打斗场面,哪里有话本来的畅销,若是能将这话本之中的事情演绎出来刻录售卖,必定是极大一笔财富,才子佳人的故事嘛,大家一定喜欢看。
钟司商听的认真,待朝砚说完,直呼此招甚妙,拍着朝砚的肩膀道:你果然是老师的左膀右臂,好孩子好孩子
朝砚微微一笑,扇子点在了唇上道:这主意也出了,老师答应办的事也的办到才行。
钟司商面容一滞,叹气道:此时着实有些难办,那群老头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做了这个院长也是为难的很啊。
他在那里长吁短叹,朝砚揪了一下头发道:学生也不愿意为难老师,这录影石后续如何发售,如何营销,还得劳烦老师自己想了,这赚钱的法子委实想的我头疼。
钟司商顿时朝他吹胡子瞪眼,朝砚却是没有丝毫回避的笑了笑,结果终是钟司商叹气败下了阵来:罢了,便依你所言,只是你那儿子出来了,你这修为也得往上提了,否则那群老家伙都能把为师笑死。
好说好说,朝砚不疾不徐道,旁人都替他着急,只有他自己不紧不慢的,倒像是一辈子待在筑基后期也不觉得恐慌一般。
那为师便走了,钟司商起身跨出小楼,朝砚后续跟上,待到送走了人,他拿扇子遮了遮头顶的阳光,却在看到远处极速靠近的身影之时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那修长的身影降落,长剑归位,朝砚看了过去之时被阳光刺的闭了一下眼睛,待到再睁开之时,已然看清了那道人影。
少年风姿,赛得过那等风花雪月,胜得过漫天的星辉,不似春日妖娆,倒似夏日灼灼,令人不可直视,少年之容貌,让朝砚窥见了一丝那曾经被灵仙镇中人只看一眼就纷纷倾慕的风姿。
朝砚走了过去,别过了头打量了那面颊两眼,又是折起了扇子绕着人走了两圈,然后在少年抿唇之时站定对面,拿手比了比道:崽儿,你这蹿的委实快了些。
这都已经等高了,而他记得他家的这位少年如今才十三岁。
朝砚忧心忡忡道:崽儿,你万一到时候要是生个三米的身高可怎么办才好?
三米的身高,便是生的再如何好看,仰头看不见也是白搭。
朝纵却是微愣,薄唇微微张了张却未说出话来,四年未见,眼前人似乎还是曾经的模样,仍是行走坐卧间懒洋洋的,仍是喜欢唤他那般的名称,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哪里都没有变。
你能认出我?朝纵开口道,少年声音不再清亮,却是字里行间都带上了优雅的韵味,尾调停止,还带着微微的喉音,本就跟猫挠似的让人心痒,偏偏最后那一丝一缕还如羽毛轻轻划过心田,让人抓不住,留不得,却想念的紧。
四年之间,他的样貌已然改变许多,朝砚生性似乎不爱记事,隔一段时间再见,那曾经的画面就跟从脑海之中模糊了一般,再不记人,便如同那曾经的鹤凌,并非他无礼,而是真的记不清。
当然了,朝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爹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还能把我家崽儿给忘记了,来,啊,张嘴。
朝纵下意识的张嘴,却见那人看了两眼悠然道:这牙换的不错,一看就是换的时候没乱舔,整齐的很,来来来,告诉爹,这说话不漏风的滋味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朝纵回答道。
你竟然没有反驳,朝砚的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试图把人压的矮些,果然我这爹当的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老父亲陷入了自我满足。
朝纵任由他压着肩膀,腰板却挺的笔直:我反驳你可会改?
朝砚果断摇头,他从小养大的崽儿,自然要有名分的。
那便不说,朝纵微微转头道。
朝砚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此时便是靠的有些近了,远看少年如画,近看所受到的冲击自然更大。
朝砚唔了一声,觉得他家小白菜生的更好了的同时,好像变聪明了。
朝砚定住不动,朝纵微微侧过了眸去道:在看什么?
在看你这好像朝砚凑近了些,少年并未后退,面容也无改变,只是衣袍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他开口道:什么?
余音之中竟仿佛带了些微微颤抖之意,或许是久违重逢还不习惯这样的亲近。
朝砚伸手从他的脸上捻了一下道:掉了一根眼睫毛,唔,我们家崽儿的眼睫毛就是长。
睫毛精啊这是。
朝纵捏紧的手指莫名卡巴作响,可那对面的人却是一分未觉,搂了朝纵的肩膀道:走吧,先回家再说,万一晒黑了可就不受女孩子欢迎了。
朝纵的唇线微微下压了一下道:嗯。
两人进入小楼,小楼之中,陈涌正在整理打扫,孔儒似乎正在厨房之中忙碌,饭菜的香味阵阵传来,还夹杂着某位的萝莉音:给我尝尝这个,唔,好吃好吃